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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上司,太危險 - 第143-144章,兜兜轉轉字體大小: A+
     

    抬手將後面大衣的帽子戴在了頭上,同時另一隻握著雨傘的手朝他遞了過去,「你拿著吧。」

    頭頂一片遮擋,賀沉風再度朝她看了過去,小臉裹在大衣的帽子里,澄凈的眼睛正望著自己,稍咬了些嘴角,是她以前就習慣性的緊張模樣。

    目光微轉,凝在了她舉著傘把的小手上,手背以及指骨節處都微微的凍紅。

    「不用。」薄唇一扯。

    「你還是拿著吧!」瀾溪有些急,他穿這麼少,還一直站在這裡,下著雪……

    賀沉風只是沉默不說話,很明顯,沒有要拿的意思。

    用力咬了下唇,她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朝他伸手過去,執起后將右手的傘硬是塞了進去,「還是拿著吧,你穿太少了,這麼站在這兒,會感冒的。」

    賀沉風幽幽的看著她,沉默的接受了她的安排,飄下來的雪花遮擋在兩人視線當中,看不太清楚彼此眼底都流淌著什麼情緒。

    「我先走了,你……你也早些回去吧。」說完,瀾溪轉身緩緩的朝原路返回。

    他也沒有任何動作和回應,只是不說話的看著她一點點走,背後雪地上,遺留著她的腳印。

    *****************************************

    伸手將頭頂的帽子在往下拽了拽,瀾溪往山下走,腦海里一直停留的都是男人冷硬的俊容,每走一步,心裡都會不自覺的念上一句,賀沉風……

    臨下了山腳處時,身後似乎有腳步聲,因為是踩在雪地上,她也沒多注意,等有反應時,有身影竄到了眼前,擋住了她視線,一把傘,撐在了頭頂。

    「你……」瀾溪驚訝的看著他。

    「不用關心我,傘你拿回去。」他也像是她之前那樣,將她插放在口袋裡的手拿出來,然後將傘把塞進去,包裹住。

    見狀,她忙搖頭,抽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轉遞迴去,「我沒事,我有帽子!還是你拿著!」

    想撤回手時,對方卻緊握住了她的,連同傘把一起,那樣的緊。

    「賀沉風……」她咬唇,對上他的目光,還是那樣沒有溫度的令人心悸。

    「為什麼。」賀沉風緊凝著她。

    「呃?」瀾溪不解的看著他,沒懂他說什麼。

    「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就不想繼續了,連原因都沒有嗎!」他緊繃著嘴角問。

    此時此刻,這樣的質問,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甩后不甘心的傻小子,執拗的問著對方,想他一向是被女人圍繞著的,何時有過這樣的落魄?

    「……」他忽然這樣問,就像是一記鳴音,耳朵嗡嗡。

    「瀟瀟,你跟我說原因。」賀沉風忽然低下了聲音,那樣深的看著她。

    心中一窒,她別過了眼,「沒什麼原因。」

    「懷孕的事?」他眯了眯眼,犀利的問。

    「……」呼吸一顫,她緊咬了唇。

    「真的是因為這件事?」眉宇蹙起,他沉聲,眼裡神色漸漸變化。

    「你別問了!」躲避開他窺探的目光,瀾溪低著頭,並沒有直面回答,只是很飄渺的側面回答,「我只是將我們以後會的發展提前了而已,反正,早晚有一天,我也會是第二個唐一心。」

    「怎麼又會扯到她身上!」賀沉風臉上神情沉了下來。

    「她不是也跟了你兩年多,到最後……孩子都保不住……」她低聲說著,眼神隨著那雪花飄啊飄的。

    「她和你能一樣嗎!該死!」他有些抓狂。

    焦躁的動了動脖子,他揚著聲調,「你不會以為她肚子里的種是我的?」

    「……不是嗎?」瀾溪咬唇,悶悶的對上他的目光。

    「你怎麼就知道是了,她說的嗎!」賀沉風簡直火大。

    「沒……」她搖了搖頭。

    細細回想,唐一心確實是沒有直面說過孩子的爸爸是誰,但當時給予出來的所有暗示,都是他的孩子,可看他此時這樣抓狂的模樣,難道不是他的嗎……

    思緒有些混亂,她一臉茫然的看著賀沉風。

    他低吼,「從六年後再次跟你*開始,我哪還碰過其他女人!真是見鬼,她懷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的事,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瀾溪實在是無法置信,他們倆最初維持那段關係時,他身邊的女人也都是走馬燈一樣的換,當時她雖沒留心,但卻也能篤定,可他現在說,就只跟她……

    所以是說,她只有跟他,他也只有跟她嗎?

    心,開始紊亂起來。

    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又在加重著力量,她開始掙扎,眼神渙散著,「就算是這樣,誰又能保證你對我有多少的保鮮期……」

    「所以,你就想趁我不要你之前,先不要了我,是嗎!」賀沉風眯眼,緩緩的厲聲問。

    「我……」瀾溪一時間吱唔著,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你什麼?瀟瀟,別胡思亂想,我不會不要你,沒有唐一心,也沒有其他人……」

    他的話未說完,便被瀾溪出聲打斷。

    她抬眼幽幽的看著他,幽幽的問,「那你的未婚妻呢。」

    聞言,賀沉風一怔。

    見他怔愣住,她心裡有些澀痛,倒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自己,竟然也開始變得計較起來,開始要的更多。

    將手用力的掙脫開,她直接扭頭就往路邊跑。

    「謝瀾溪!」身後,男人的聲音揚起。

    聽到後面的喊聲,她腳步越發的快,悶著頭,只想快點跑開。

    下著雪,聲音傳遞的會慢一些,當她驚覺什麼時,自己已經衝到了路中央,喇叭聲刺耳響著。

    側眼看過去,那輛計程車明顯也被嚇到,裡面的司機緊張的按著喇叭,她反應不及,以為躲不過時,腰上一緊,被人整個抱在了懷裡,一併朝路邊跌過去。

    「啊——」

    輪胎摩擦著地面上的雪,她忍不住低喊出聲。

    後腦被人按著,臉被埋在結實的胸膛之間,她心有餘悸的抬起頭來,闖入眼的就是賀沉風擔憂的眉眼。

    「瀟瀟,你沒事吧?」

    「你有沒有怎麼樣!」

    兩人幾乎都同時開口,一怔,又都同時搖頭。

    瀾溪咬著唇,直起身子坐了起來,並沒有任何的受傷,路兩邊都堆積著雪,跌上去也不怎麼疼,只是剛剛被嚇到了,才會尖叫。

    下著雪,計程車司機開的其實也不快,是她自己忽然衝上去的,弄的對方措手不及。而賀沉風也是恰時出現,將她拽了回來,會跌倒,是因為衝力太大。

    側眼一看,賀沉風也跟著坐了起來,她剛站起來時,眼角餘光瞥到了他微皺的眉。

    「你的胳膊,沒事吧?」發現異常后,瀾溪緊張的問著。

    剛剛倒下時,他抱著她,左手臂被她壓在了下面,這會兒看他活動艱難,開始擔憂起來。

    「沒事。」他搖頭,反而伸手將她扶了起來。

    *****************************************

    蒲縣的醫院裡。

    瀾溪隨著賀沉風從裡面走出來,眼睛一直緊盯著他的左胳膊,擔憂的問,「真的沒事嗎?」

    「嗯。」他應,墨眸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她跟著他一路走到門診大廳,看到高高掛著的電子屏上面顯示的時間后,忙從包里將車票翻出來,對了下上面的時間,懊惱的低呼,「糟了,趕不上了!」

    現在已經要發車了,醫院離火車站還很遠,下雪天又不好打車,就是最快時間趕過去,也不趕趟了啊!

    「你是開車來的嗎?」目光瞥向一旁的賀沉風。

    「下雪,坐火車來的。」他淡淡的回著。

    「……」瀾溪皺眉,應該是想到的。

    剛剛都是那個計程車司機送兩人過來的,而且就算是開車來的,他現在手臂又腫了起來,根本沒法開車,雪這麼大,她的技術更不行。

    天色已黑,雪花卻還紛紛飄落著,站在大廳門口,她糾結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在這裡住一晚吧。」沉默之間,男人朝她看過去。

    沒想到的是,兩人去的那家賓館,竟是兩人來過一次的。

    瀾溪站在門口處稍稍躊躇了下,賀沉風卻已經率先走了進去,她半響后,才默默跟上。

    一切恍惚都在昨天,那時還記得,十一國慶長假,他竟然開車大老遠的一路到了浦鎮,將她接走,當時心情就像是私奔一樣,到了這裡歇腳,兩人在賓館的大*上各種瘋狂的彼此索取……

    手指交握在一塊,她抿唇看著站在前台那裡,正跟裡面的接待小姐交談的賀沉風,簡單說了兩句后,他側頭朝她看過來。

    頓了下,他對著接待小姐補充道,「兩間房。」

    「呃?」接待小姐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謝瀾溪,很快又點頭,「好的先生。」

    很快,手續辦完,兩人一塊進入電梯,到了所住樓層。

    將門打開,賀沉風率先走進去,將燈打開后,在裡面環顧了一圈,然後又沒說什麼的離開了。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他又折身回來,手裡多了袋子,裡面裝的是餐盒,原來他是去買外賣了。

    等將餐盒放在桌子上后,才扭頭將手裡的房卡遞給她。

    她接過來,稍微緊的攥住,然後下意識的輕聲了一句,「謝謝。」

    說完,想到了什麼,抬頭朝他看去,果然,看到了他皺起的眉宇。

    她記得他說過,最討厭的就是她說謝謝……

    逐一將餐盒從袋子裡面拿出來,然後一個個打開,放在她面前,都是很簡單清淡的小炒,看起來不油膩,很清爽,會令人很有食慾。

    將最後一盒米飯放在她面前後,又將筷子從紙袋裡拿出來遞過去,賀沉風才在對面坐下,脫掉了西服外套,溫聲一句,「吃飯吧。」

    瀾溪唇角動了動,想要說謝謝又咽了回去,聽話的拿起了筷子開始吃著。

    兩人都沒什麼交談,只是專心吃飯,很快就都吃完,瀾溪將飯盒整理好仍進垃圾桶回身時,賀沉風正站在窗邊處點著煙。

    她走過去,猶豫著是否要開口時,他忽然轉過頭來。

    「我跟你說過我媽嗎。」吐出口煙霧,他開口。

    瀾溪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應該是間接有提起過的,但具體詳細的,應該還未曾說過。

    「我姥爺是h市軍區的老司令,只有兩個女兒,我媽是老大,很溫柔也很漂亮。」

    聽他緩緩敘說,瀾溪不由的也想到了之前墓碑上的照片,嗯,形容的很貼切,一點都沒錯,那樣端莊,應該就會是出身大戶人家。

    「和我爸屬於商政聯姻,從我記事開始,他們倆關係就不怎麼樣,等我知道外面還有個姐姐時,才明白了一切,那母女倆是我媽心中最尖銳的一根刺,也是我現在人生中最大的威脅。我媽的死讓我知道,賀家的人,永遠要將事業放在第一位。」

    「等我發現賀以璇同樣野心勃勃時,我才知道我也不得不那麼做。如果有一天賀氏是她來接手的話,那麼賀家夫人的位置,恐怕也要輪到她媽媽來坐了吧。我媽苦了這麼多年,最終鬱鬱寡歡而死,我怎麼可能連最後的名分都為她保不住!」賀沉風臉上有著陰霾。

    瀾溪注意到,他指間夾著的煙,已經有了很深的摺痕。

    吸了口氣,她輕聲安撫著,「你現在不是做的很好嗎,你已經是賀氏的總裁了。」

    「那不也只是現在,賀氏這麼大的集團,一個決策失誤,就有可能全盤皆輸。」賀沉風眯眼,看著窗外,夜色深深。

    「你不會的,你這麼有能力!」她急急的說著。

    「呵,誰知道。」自嘲一笑,他又狠吸了口煙,然後掐滅。

    他站在那裡,高高大大的,棚頂燈光繚亂的投射在他周圍,卻讓他顯得反而更加遙不可及。

    先前紀川堯和她說的那麼一堆的話,開始錯亂的在她腦袋裡迴響著,心裡逐漸被揪住,她低低的問,「你是不是很累?」

    賀沉風朝她看過來,點了點頭,「嗯,很累。你也讓我很累。」

    她胸口一緊,因為他後半句的話。

    「你總是可以讓我覺得累,心累。可奇怪的是,我跟你在一起,又會覺得很放鬆。」他有些矛盾的繼續說完。

    瀾溪怔怔的看著他,心臟微顫,每一次起伏,都有疼痛。

    這樣互相凝望著,許久,兩人一動不動。

    最終還是賀沉風有了動作,走過去將椅子上的外套拿起來,平淡一句,「時間不早了,你睡覺吧。」

    *****************************************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瀾溪抱著枕頭側身而睡,閉著眼,大腦卻清醒的要命,一點困意都沒有。

    摸出手機看了眼,顯示已經是凌晨2點多,她已經失眠五六個小時了。

    上次在醫院裡和紀川堯聊那次,她就覺得,對於賀沉風她其實了解的很少,剛剛他主動和她說的那番話,讓她更確定了先前的想法。

    他今晚說了他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那個未婚妻,可她卻已經明白他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有未婚妻是因為他需要穩固自己,想必對方家境一定是顯赫,對他有利有幫助的。

    最讓她揪心的是他最後的話,他說,她讓他很累。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他會有這樣深的影響,他那樣深沉那樣幽暗的眼神,令她心裡難受,一直被壓抑著,窒悶難擋。

    啊!

    心裡低喊一聲,瀾溪悶頭從*上坐了起來,瞪著手裡抱著的枕頭。

    等了幾秒,她還是起身下了*,踩著拖鞋走到了*邊,透過窗帘的縫隙,凝神看了一會兒,確定了外面的雪好像是停了。

    又站了有一會兒,她更是沒有困意了,鬼使神差的,她朝著門口走去,手擰在門鎖上,轉動打開時,她卻沒有向外邁腳步的動作。

    因為,門口那裡,男人微垂著頭站在那,表情寂寥,被燈光拉長了身影。

    「你怎麼……」瀾溪驚詫的看著他,嗓音都艱澀起來。

    看他手臂上掛著西服外套,想必是那時從屋裡出去后就一直都站在門口沒離開過,這麼多個小時……

    聽到開門聲時,他也是一僵,聽到她聲音時,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她。

    很低聲下氣的開口,「瀟瀟,別離開我,行嗎?」

    瀾溪愣愣的看著他,因為沒休息,眼睛里已經有了暗暗的血絲,下巴也都泛了些微青的胡茬,嘴唇甚至都是有些乾裂的。

    她動了動嘴,應該是想要張口說什麼的,陰影卻忽然籠罩過來,身上一疼。

    他驀地伸手抱住了她,用盡全力一樣。

    「別拒絕我,哪怕你不想答應,也別拒絕我,求你。」聲音語調里都掩飾不住那股害怕。

    她回不出話來,他的擁抱就越來越緊,恐怕一鬆手,她就離開一樣。

    瀾溪從未見過這樣的賀沉風,這樣的小心,這樣的害怕失去。

    明明是他開口問的,卻又害怕得不到他期待的答案,用另一種方式掩飾自己。

    他甚至用了求……

    這個男人啊。

    這樣久久,垂著的雙手無數次的攥握成拳,想要用力推開他,可這樣結實又溫暖的擁抱,令她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是不想答應,可他說,哪怕不想答應,也別拒絕他。

    那麼,她就不出聲了,可雙手卻還是緩緩抬起,交握在了他的背後,心裡竟滋生出依依不捨來。

    還記得那天從浦鎮回來,火車晚點,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去,當時他那樣沉靜的說著「不是每次,我都會再回過頭來找你」,怎知現在,他卻又再一次說出這樣的話。

    人的心意,或者都是這樣兜兜轉轉的,如他,也如她。

    感覺到她環住了自己,賀沉風心下一陣激動,扣著她的後腦,找到她的唇邊用力的吻了下去。

    *****************************************

    可能是一晚上情緒波動的太大,瀾溪睡的很沉,第二天醒來時,太陽都透過窗帘明晃晃的。

    意識漸漸變得清醒,她睜開了眼睛,被強烈的光線刺到一些,看過去,應該是個雪過後的大晴天。

    打了個哈欠,一動,腰間有禁錮的力量,她才想起來什麼,抬頭看過去,就看到賀沉風深邃的眉眼正凝著自己,那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似乎在她沒醒過來時就一直保持這樣。

    心跳加快,不由的又將昨晚,或者確切說是凌晨的事過濾了一遍。

    當時兩人深深吻快缺氧時,她又再度被他抱在了懷裡,耳邊響起的話,她聽的字字真切。

    瀟瀟,未來交給我去想……

    昨晚臨入夢前,耳邊自發的來回迴響的就只有這一句話,讓人安心的入睡。

    紀川堯說的很對,在她之前,他本身的安排就是已經固定好的,如今,他能這樣,已是很不易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為自己讓他累。

    昨晚兩人只是相擁而眠,她刻意睡在了他的右手邊,卻也同樣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醒了?」賀沉風不由的抱緊她些。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揉著眼睛看他。

    分開后,再這樣相擁而眠,她還是羞澀的,只能佯裝鎮定的掩飾。

    他並沒有回答她,還只是凝著她看。

    瀾溪抬頭,朝他的俊容看過去,眼裡還是有血絲,但卻黑黑亮亮的,像是有壓抑不住的興奮一樣。

    她忽然想到種可能,不太確定的問,「你不會一直沒睡吧?」

    「嗯。」他懶懶的應。

    「不困嗎?」瀾溪皺眉。

    「看著你睡。」賀沉風微勾唇角,竟又意氣風發起來。

    「賀沉風……」她感覺自己的心尖兒隨著他微勾的唇角,在顫。

    「嗯?」他挑眉,等待著她的下文。

    嘆了口氣,她將抵在他胸口的手拿下來,垂著眼睛低低的,「你別這樣。」

    她有些心悸的害怕了,這樣的他,讓人想要逃離,又難以拒絕。

    賀沉風似乎懂她心裡所想的是什麼,同樣嘆了口氣,俯頭在她的眉眼之間輕輕的吻著。

    等將她僵硬的身子吻到有些發軟時,才平緩的說著,「我現在覺得很放鬆,一點都不累。你別再離開我,那種感覺太讓人難受了。」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環住了他的腰身,算是在心裡默默的應下。

    吻,從眉眼處漸漸落了下來。

    等他有動作想要翻身而上時,她伸手握住了他的,「別,時間都不早了,我們還得回h市!」

    「先不著急,我有事想做。」他低頭去啄她的手。

    瀾溪當然知道他說的事是什麼,可看到他的左臂,擔憂著,「你的手不行!」

    「沒事,那裡不使勁。」賀沉風揚唇。

    他對她本來就沒有抵抗力,失而復得的抱了一宿,有些地方早就疼的要命,剛剛又纏吻了一會兒,更加就忍不住了。

    「一定要做嗎?」她咬唇,害羞的要命。

    他也不用說話或者點頭,兩人彼此之間都太熟悉了,一個眼神或者動作都會明白對方想的是什麼,她別過了眼,有些抵觸不了。

    一切自然不過,又順理成章……

    腦袋的空白一陣陣襲來,她可憐兮兮的問,「還有多久……」

    「快了。」他回著。

    「怎麼還沒好!」她有些快虛脫了。

    「噓,快了。」被她催促的有些不耐,他低頭去封住她的唇。

    她快哭出來了,「賀沉風,我不行了……」

    「沒關係,我們一起。」賀沉風低笑,眼裡火更旺。

    雖然是這樣說,可他實際上卻似乎永遠都不會饜足。

    *****************************************

    從蒲縣回到h市,從火車站出來時,天色就已經又降了下來。

    沒有司機來接,賀沉風帶著她叫了輛計程車,直奔她家而去,到了地方時,她跟他道別讓他回去早些休息,他卻不由分說的也跟著下手,給了司機錢,便讓其離開。

    「我自己上去就行!」她咬唇說著。

    「我送你。」賀沉風瞥了她一眼,不容置否,又恢復了霸道。

    「真的不用,我自己……」她皺眉,還說著,就忽然被他吻住。

    直到吻的她眼神迷離時,他才滿意的放開,拽著她的手腕,就往樓門洞裡面走。

    一節節台階走上去,瀾溪扭頭看著後面跟著的賀沉風,忍不住出聲道,「再上兩層就到了,要不你回去吧?」

    「少羅嗦。」他皺眉,漠漠的。

    見狀,她也不敢再吭聲了,只好繼續往上面走。

    等快到了所在樓層時,腦袋才剛一露出,門口就傳來聲音。

    原本還敲門的程少臣轉過身來,看到是她,立即迎過來,嘴裡也是急急道,「小溪,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你不是說周日晚上就從浦鎮回來嗎,今天我去你公司,也說你沒去,而且也沒請假,給我急壞了,下班跑來你這裡也沒人,我都差點去找小區物業了,你幹什麼去了,你……」

    「賀沉風?」聲音戛然而止,程少臣看到了在她後面跟著的賀沉風。

    賀沉風冷漠的回視著他,嘴角微勾,有幾分勝利者的模樣。

    「小溪,你……」程少臣將目光重新轉回瀾溪臉上,有些驚痛的看著她。

    這才多久,知道倆人斷了時,他還鬆了口氣,怎麼又會到了一塊?

    「我沒事,我就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沒趕上火車,所以……」她垂下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所以,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程少臣提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問。

    「……」她咬唇,在他的目光下不敢承認,卻也間接了默認了。

    程少臣眼裡光亮破滅,搖頭很沉的說,「小溪,你太讓我失望了。」

    隨即,他便越過她的身子,一身怒氣的往樓下走去,經過賀沉風旁邊,兩人眼神無聲的廝殺了幾秒。

    被程少臣那樣說,瀾溪心裡有些不好受。

    賀沉風看到她這樣,卻覺得火大,尤其是先前她那副不願意承認的鴕鳥模樣,跟他在一起怎麼了!

    「愣著做什麼,開門!」他上前,站在她旁邊。

    「幹嘛!」她皺眉,咬唇看著他。

    「睡覺!」賀沉風瞪眼,直接伸手搶過她的鑰匙。

    夜深,賀沉風坐在*邊,不算寬大的*上,女人側身躺在那裡,睡的很沉。

    她有多累他最知道,在蒲縣賓館時,他就要了她三次,剛剛又做了一次,她的體力早已經透支。

    點了根煙默默的吸著,他凝著她出神,腦袋裡想的卻是那天在辦公室里和程少臣的交談。

    你能給她的,絕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是你永遠也不能給的。

    她想要的……

    心裡暗暗的重複著思索。

    感覺有些涼了,賀沉風將煙掐斷,掀開被子摸進了被窩,他身材比較高大,湊過去時,把她摟在懷裡,兩人才不那麼擁擠,忽然覺得,*小也蠻不錯的。

    *****************************************

    第二天,瀾溪上班險些遲到,跟經理找了蹩腳的理由矇混過關,又一一應對著同事的關心詢問,她這才能消停下來開始工作,但礦工而扣下的工資,令她小恨了賀沉風一會兒。

    可能也是耽擱一天的關係,賀沉風很忙,並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就想著去相思家看看。

    從公車上下來,她一路走到住宅樓,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樓門洞,並未發現停在樓下的那輛很拉風的跑車。

    敲了門之後,裡面半響沒有反應,她在門外喊著,「相思,是我瀾溪,沒在家嗎?」

    同時,她也掏出手機,想要給李相思電話,先前快下班時倆人還通話來著。

    正要撥電話時,大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可開門的卻不是李相思,而是紀川堯!

    瀾溪眼睛瞪大,嘴巴張了張,猶豫著是否該先回去還是怎麼做時,紀川堯對她點頭了下,就返身往裡面走去,她呼出口氣,也跟著走了進去。

    裡面的李相思站在距卧室很近的位置上,地面上一片衣物狼藉,客廳門口那裡放著被打開的行李箱。

    「這……這是怎麼了?」瀾溪緊張的看著兩人,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看這陣仗,難不成是大打出手,她擔心的朝好友看去,確定她只是手腕處有些紅腫外,並沒有任何傷勢,才鬆了口氣。

    「沒事。」李相思小聲對她安撫了一句。

    隨即抬頭冷冷的對上紀川堯,「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跟你走!」

    「這可由不得你!」他邪笑,眼裡卻很陰霾。

    「紀律師,有話好好說啊!」瀾溪見狀,忙站出來。

    聞言,紀川堯似乎是沉了口氣,再開口時,語氣緩和了不少,「你剛流產沒多久,醫生說這一個月都得好好靜養,你瞅你現在這鬼臉色,在這破地方住著,誰照顧你?」

    「那也用不著你操心!」李相思一點都不領情。

    「李相思,你存心氣我?」紀川堯火大了。

    「沒那麼大能耐。」李相思依舊一點不畏懼。

    兩人眼神對峙,誰都不肯示弱,紀川堯快把拳頭給捏碎。

    最終,還是紀川堯氣憤的甩袖離開,瀾溪見狀,忙快步跟了出去,這次可一定要問清楚了。

    「紀律師,等等!」她追上去。

    紀川堯聞聲,回頭看了她一眼,下樓的腳步慢了些。

    「你其實也是擔心相思的吧?可你為什麼那麼凶。」

    「我有嗎?」紀川堯一愣,看著她。

    「嗯。」瀾溪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見狀,紀川堯沉思了一會兒,嗓音有些低的開口,「可能是有些生氣吧,孩子沒了后我才知道。」

    將他臉上和眼裡隱秘的神色都撲捉到,瀾溪皺了皺眉,心裡權衡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那知道能怎麼樣,你能給相思什麼嗎?難不成,你還能娶她?」

    聞言,紀川堯沒在說話,只是繼續下著樓。

    見他如此,瀾溪有些失望,是不是男人都是這樣?不由的又想到了賀沉風,他……

    在樓門口時,紀川堯站定住腳步,回頭看著她,桃花眼裡有慢慢湧起來的異樣波瀾,「我們結婚都快8年了。」

    「什麼!」瀾溪震驚的看著他。

    結、結婚?

    「呵呵。」紀川堯卻沒再說什麼,有些莫名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樓門洞。

    *****************************************

    坐在辦公桌邊,瀾溪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爭取將新的項目梗概都整理出來,下午好能輕巧一些,空檔時,她活動著酸疼的手臂。

    昨天晚上,賀沉風又跑到了她那裡,她不開門,他就一直敲,等進來后纏著她就是各種吻,等她回過神來時,身上的睡衣早被八光,被他粗.魯的挺.進。

    雖然她也是抗拒,但卻也抵觸不了他帶來的歡樂,會沉溺進去,到最後也會變得渴望他,導致於最後縱.欲過度,上班精神萎靡。

    有人拍她的肩膀,是年輕的同事,「瀾溪姐,外面有人找你!」

    「呃,誰啊?」她一愣。

    「不認識噢!」小姑娘聳肩的搖頭,捧著文件就忙活去了。

    瀾溪也沒多耽擱,將電腦里文檔存好,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到了走廊時,就看到了那裡站著一名中年婦人。

    她皺眉不解,因為她並不認識,而且對方穿的很貴婦,一看就是那種有些高攀不及的人。

    「請問,是您找我嗎?」她上前,不太確定的問。

    「是謝小姐?」對方挑起了細眉。

    「我是……」瀾溪點了點頭。

    對方一開口,她總覺得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心頭就更加疑團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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