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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
陸沉搖頭嘆息,很快又走了出來,孔雀娘娘應該還在尋找那兩個叛逃的二階狐妖,目前並不在花樓中。
當下也不耽擱。
直接出了坊市。
「可還順利?」
「還行!」
剛落在紫玉飛舟上,等的焦急的玉玲瓏便開始詢問,陸沉將靈米靈藥和天元果樹讓對方看了一眼,玉玲瓏喜不自勝,遲疑道:
「東西貴不貴,要不...我也分攤一些吧?」
「好啊!」
陸沉點頭,咧嘴笑道:「天元果樹價值一百五十塊靈石,靈米靈藥加起來也有五十三塊靈石,總計兩百零三塊,對半分攤的話,就算你一百零一靈石怎樣?」
「一百零一塊......」
玉玲瓏聲音乾澀,縴手一摸腰間乾癟的秀囊,訕笑道:
「要不...先欠著吧?」
「算了!」
陸沉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
「就當送你的吧。」
「這麼好?」
玉玲瓏有些狐疑,嘀咕道:
「莫非你在對我心懷不軌?」
「這娘們......」
陸沉有點無奈,回道:
「就當替紅娥孝敬你的吧。」
「這還差不多。」
玉玲瓏嫣然一笑,果真是花容失色,隨後她叮囑道:「離開的時候要小心一些,能避則避,那崔長器多半不會善罷甘休。」
「不來還好,否則定讓他有來無回!」
陸沉冷哼一聲,一甩袖袍,走向船艙,腳下紫玉飛舟也開始掉頭,一路飛向西南,身後玉玲瓏欣慰道:
「紅娥那丫頭倒是挑了個好夫君。」
......
剛剛飛出三十里,整個飛舟突然搖晃起來,陸沉眉頭一皺,安撫了青荷一句,走出船艙,就見玉玲瓏,姜紅娥,花白雪三人,齊聚船頭。
而原本晴朗天空。
有濃濃黑霧翻騰。
在黑霧中,有一雙雙猩紅的眼眸大如燈籠,向下張望,有怪笑聲嗡嗡迴響:「哈哈哈,真是好運道,不想竟是三位仙子一同出行,既如此,崔某人便笑納了!」
「崔長器!」
陸沉眉頭一皺,冷笑道:
「真是不知死活!」
「砰砰!」
話音未落,那濃濃黑霧便洶洶而來,飛舟上也浮現出一個八面形的寶塔,一攻一守,兩下糾纏,黑霧中不時有猙獰鬼影浮現,一拳拳砸在寶塔上,隆隆作響。
【名稱】:鬼
【信息】:二階惡鬼
......
玉玲瓏有些擔憂,凝重道:
「紫玉飛舟已經被對方拖進了法器空間,這法器是崔長器的成名法器,名叫【鬼奴十三面】,其中有十三隻二階的鬼奴,全都是在八隅鬼谷中捕捉的惡鬼,每吞一人實力便有提升,極為難纏,當初長春谷被滅,這法器建功不小,千萬......」
不等對方說完,陸沉伸手一點眉心,一個漆黑的棺槨浮現而出,瞬間在頭頂顯化。
「九天入墓!」
冰冷的聲音迴響,只見棺槨倒轉。
無窮吸力從其中傳出,巨量鬼氣瞬間被吞沒一空,十三隻如煙如霧的惡鬼浮現,驚叫着被吸入棺槨中,翻不起絲毫波瀾,不過眨眼間,原本危機四伏的空間,被清掃一空。
「咔嚓~」
「咔嚓~」
不僅如此,整片空間也承受不住陸沉的大神通,一陣碎裂聲亂響,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就這??」
陸沉冷笑,棺槨撞在他的眉心,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花白雪神色複雜,她本來就見識過陸沉的另一門神通,
如今再見,不想卻是越發深不可測,姜紅娥倒是無波無瀾,望了陸沉一眼,見無事可做,轉身回了船艙。
八面玲瓏塔緩緩消散。
玉玲瓏目放異彩,原以為陸沉先前只是說些大話,如今一見,卻知所言不虛,她詢問道:
「剛才是什麼?神通?」
「嗯!」
陸沉點頭,體內【冥王不死訣】逆轉,內外一個顛倒,接近八米高的【冥王體】出現在船頭,雙臂一托,好似擎天,一把扣住了一處空間縫隙。
五十三萬斤巨力宣洩。
只聽「撕拉」一聲碎裂聲響起,有一面旗幡碎裂,紫玉飛舟由小變大,迅速飛掠而出。
陸沉不理震驚不已的玉玲瓏,轉頭向後望去,就見崔長器盤坐在一處山頂,嘴角溢血,目眥欲裂,胸前衣襟已染成猩紅色,滴滴答答,顯然反噬不輕,身後還插著一面漆黑的旗幡,幡面已是破碎。
赫然是玉玲瓏口中的【鬼奴十三面】。
「刷!」
腳下兩隻疾行鬼浮現,陸沉兩步踏出,大手一伸向崔長器按去。
「豎子爾敢!」
崔長器大叫一聲,強提一股法力,眉心有一道豎眼浮現,眼睛一眨,連續幾道青光射中陸沉的掌心,那巨掌卻是不動如山,巍巍壓下。
「阿~~」
「轟隆!」
隨着一聲悶響,整座山峰顫了一顫。
崔長器直接被拍成了肉餅,身後旗幡亦是支離破碎,陸沉望了望手掌,就見掌心擦破了點皮,有一絲暗紅色血夜流了出來。
「好疼~~」
陸沉咧嘴一笑,化作本體,在崔長器身上搜出了兩件東西。
一個是儲物袋。
一個是桃花枝。
【名稱】:秘境
【信息】:一階蔤蔤桃源
......
「咦,竟然是一處秘境!」
陸沉有點意外,心中自是高興,這桃花枝看似脆弱,卻極為柔韌,也不及細觀,飛身落在了紫玉飛舟上,正要駕馭飛舟離去,身旁玉玲瓏俏臉一變,驚叫道:
「是天目法!」
陸沉抬頭一望,就見晴朗的天空中,風雲交匯,似要形成一雙眉眼。
「天目真人?」
陸沉眉頭一皺,輕輕一點眉心,大神通九天入墓再次施展而出,整片天空瞬間化作漆黑,那雙眉眼在空中望來望去,卻見不得分毫景象,如同瞎子。
剛鬆了一口氣,陸沉又見天目山方向有一道白虹飛來。
「去休去休~」
陸沉不想與對方糾纏,雙手結印,往前一推:
「乾坤無距!」
幽幽通道在前方形成,陸沉駕馭飛舟,直接沖了進去,等白虹落在山頂,早已不見陸沉的身影,除了一個恐怖的大掌印,只有一塊肉餅和一個破破爛爛的旗幡無人理會。
天目真人白眉微蹙,翻手取出一面青銅鏡,手指摩擦著鏡面,喃喃道:
「轉心鏡啊轉心鏡,告訴我是何人殺了我天目宗的長老?」
「......」
見鏡面沒有絲毫反應,天目真人張口一吐,一股白氣沖入其中,又問道:「轉心鏡啊轉心鏡,告訴我崔長器死於何種法術?」
「......」
天目真人面露不愉,張口又是一口白氣吐出,悶聲道:「轉心鏡啊轉心鏡,告訴我兇手兇手以何種手段脫身?」
「嗡~~」
轉心鏡終於有了反應,只見鏡面白光烏光交錯,越閃越急,隱約有兩字浮現而出,天目真人剛剛一喜。
「咔嚓!」
整個青銅鏡忽然碎裂。
「這......」
天目真人臉色一變,駭然道:
「道...道術?」
無名山峰上,天目真人愣了好一陣,最後幽幽一嘆:「大劫將至,妖孽頻出,這世間越發不平靜了,以後啊,還是安心修鍊吧!」
......
「刷!」
紫玉飛舟一掠數百里,再次出現,已經快要離開擎蒼山脈,玉玲瓏終於放下心來,手肘捅了捅陸沉,好奇道:
「我看你得了不小好處。」
「一階秘境而罷了。」
「另一個呢?」
「儲物袋!」
陸沉盤坐在船頭,體內法力一衝,便沖開了儲物袋,見玉玲瓏望來,陸沉伸手一揮,幾件畫軸落在了身前:
「你自己看看吧。」
「什麼?」
玉玲瓏有些狐疑,她將畫軸展開,就見上面畫了位女子,秋水為神,肌膚勝雪,巧笑妍妍,赫然正是玉玲瓏本人,最關鍵的竟是不罩寸衣。
「竟...竟是這般下作!」
玉玲瓏咬牙切齒,卻沒有毀去,揮手間便將三幅畫軸收起,喝問道:
「還有沒有?」
「沒了!」
見陸沉搖頭,玉玲瓏這才放下心來,又好奇道:
「還有其他好東西?」
「是有一件,不過,你看了的話,怕是要污了眼睛。」
「快拿出來瞧瞧!」
「好!」
陸沉似笑非笑,翻手取出半部書冊,封面上赫然寫着【御女心經】四字。
「拿走拿走!」
玉玲瓏連忙擺手,撇過頭去,見陸沉將書冊收起,又催促道:
「快把秘境煉化了吧。」
「也是!」
陸沉欣然點頭,手托桃花枝,開始徐徐煉化,不久,張嘴一吸,桃花枝化小,飛入口中,他咀嚼兩下,又吐了出來,臉色不是太好看。
「怎麼了?」
「進去看看吧,」
陸沉也不多說,揮手間,連同一旁的花白雪一同消失在船頭,三人憑空出現在一處山頂,就見山高上百米,山上桃花處處,花香瀰漫,又有瀑布清泉流淌,一片鳥語花香。
「真是一處世外桃源。」
玉玲瓏拍手盛讚,面帶喜色,花白雪瞥了陸沉一眼,也難得出聲道:「不下於百花宮的【琉璃花海】。」
陸沉笑了笑,解釋道:
「這秘境叫【蔤蔤桃源】,有山有水,方圓八里,還有一土一水兩條靈脈,這山下左右兩側各有一處村落,一處儘是男子,一處皆是女子,男子穿白衣,女子躶玉躰,各有數百人,應該是崔長器放肆的地方。」
「竟...竟是這般!」
玉玲瓏羞怒,怒聲道:
「好個不知廉恥的惡徒!」
「去看看吧!」
陸沉帶着兩人向山下飛去,剛剛落到村口,就見幾尊骨架立在村頭,擺出各種柔美動作,還有白衣男子在村內走來走去,玉玲瓏好奇道:
「這是什麼講究?」
陸沉也不隱瞞,娓娓道:
「崔長器葷素不忌,我聽他們談話,據說崔長器常言,女子皮俏,男子骨美,這些男子多受其恩寵,只是年華易逝,他便在對方最好的年紀,將人剝皮剔骨,保存下來,村內還有四肢皆無的人彘......」
「夠了!」
玉玲瓏搖頭,瞪了陸沉一眼:
「別說了,免得污了我的雙耳,去另一邊!」
「好!」
三人飛向另一處村子,尚未靠近就見一座座矮小的墳頭立在村口,玉玲瓏詫異道:
「這是?」
「死嬰......」
玉玲瓏臉色一白,就見有幾位赤身的女子在村口張望,陸沉摸了摸鼻子,說道:
「我去另一邊!」
......
紫玉飛舟落下又飛起,地面多了數百白衣男子,玉玲瓏與陸沉並肩站在船頭,詫異道:「就這樣扔下?」
「嗯!」
陸沉點頭,出聲道:
「身為男子,自當頂天立地,扔在野外便是對他們的一場生死考驗,死了萬事皆休,活下來的,自當有一場脫胎換骨。」
玉玲瓏神色複雜,又問道:
「那些有修為的呢?」
「都殺了!」
陸沉冷笑一聲,解釋道:「有修為的,自是崔長器的幫凶,為惡必定不少,手下不知有多少亡魂,算不得無辜。」
「那些女子呢?」
「自當據為己有。」
「你敢!」
玉玲瓏大怒,一雙星眸瞪的老大,擺出一副很兇很兇的樣子,陸沉看的好笑,嘆息道:
「剛才只是開玩笑,這些女子遭了不少罪,找個鎮子放出來吧,再給些盤纏,是生是死,為良為妓,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這還差不多!」
玉玲瓏臉色稍緩,當下指點着陸沉向一處據點飛去。
......
等處理完瑣事,紫玉飛舟沿着孽水河南岸,一路向西,陸沉也鬆了口氣,進入船艙。
「輕一點。」
「左一些!」
......
俏青荷躺在懷裏,楚依依跪坐在榻前,小手揉捏着陸沉的肩頭,陸沉眯起眼眸,右手把玩著楚依依紅裙下的小尾巴,右手翻看着【御女心經】,楚依依差點淪陷,顫聲道:
「公...公子,依依出來有一陣了,再待下去,媽媽又該生氣了。」
「行吧,你回去吧。」
「嗯~~」
楚依依舒了口氣,歪歪扭扭向外走去。
「小妖精......」
陸沉望着楚依依消失在門口,嘀咕了一聲,低頭就見俏青荷已經睡熟,他將錦被蓋在對方身上,收起書冊,出了房間,敲響了另一處艙門:
「咚咚咚~」
「......」
「吱呀~」
沒有人回應,陸沉便推門而入,他將房門關上,就見花白雪正盤坐在一塊蒲團上,靜靜望着他,也不說話,他一步步走近,在對方身前坐下,伸手摘下對方戴着的面紗,望着那吹彈可破的容顏,出神道:
「十年了,一點都沒變!」
「你來做什麼?」
花白雪轉過頭去,玉頸修長,滿頭銀絲搖曳。
「欺負你!」
「......」
花白需怒瞪陸沉,陸沉卻不為所動,平靜對視,又出聲道:
「聽說你的舞蹈還不錯,來,跳上一支?」
「......」
花白雪神情恍惚,聽着耳熟,瞬間想起了十年前宮裙半解,被人欺負的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