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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寫了家族歷史 - 143、公媳和解字體大小: A+
     

    「再忍耐幾天……」

    「等開學后,我陪你去燕京。」

    見妻子不再吵鬧,徐從便熟練的開始了安撫工作。

    公媳的矛盾,他這個兒子,夾在兩頭為難。說實話,他對徐三兒沒有不滿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不管怎麼說,徐三兒都是他爹。

    他仍記得爹為了他上學時的低聲下氣。

    泥巴路中背著他去上學……。

    「好。」

    「你是我先生,我聽你的。」

    本來陳羨安的怒火還沒停息,但她看到了徐從臉上的愁容,心底的怨念瞬間就消失的一乾二淨,話語一轉,言道。

    「你還在生我的氣?」

    徐從靠近陳羨安,逗弄她。

    「沒,我怎麼敢生徐先生的氣?」

    陳羨安腦袋又扭到一旁。

    兩人在婚房溫存了一小會,然後手拉手走出了房間。再過一會,就到了午飯時間。但他們剛走完一個長廊,就在廊腰處碰到了徐三兒。

    「他媳婦,你先回房,我找他有事。」

    徐三兒腰板挺的有若一顆勁松,雙手負在身後,手裡攥著一桿煙槍。

    他見到一對新人走過來,先是目光在二人挽著的手停留了一會,直到陳羨安縮回手時,他才收回目光,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羨安,你先回房。」

    徐從主持著大局,沒有亂,支使著妻子離開。

    父子二人進了一間廈屋。

    「娃啊,我知道你在心裡怨著爹,怨爹在你娶媳婦進門后給她使臉色。可有的事,你不能做,爹就得幫你……」

    「你們這些學生說的什麼新式的思想,新式的行為,爹不懂,但爹明白,這一個家要是真想和睦,她就得去改變,學會做一個媳婦。」

    「她現在嫁人了!」

    徐三兒用煙槍敲了一下八仙桌,示意徐從入座。待徐從和他都入座后,他點起了旱煙,叭叭的抽了兩口,沉聲道。

    他不是怨不得家裡好,而是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首先是打扮,她嫁入徐家之前怎麼樣,我管不著,但她是你媳婦,就得好好穿衣服,露……露的那麼多,像什麼話!」

    他一副大動肝火的模樣。

    「爹,這是新式服裝,沒什麼的,咱們新野穿的少,但在外面,那些太太們也是這個打扮。」

    「你別操這個閑心,她怎麼打扮是她的事,她的自由。你生個什麼氣,我還沒生氣呢。」

    徐從鬆了口氣,說道。

    假如公媳矛盾僅是這個,就容易解決多了。

    去燕京只是一時的緩兵之計,總不能他和陳羨安一直躲著不見徐三兒。那像個什麼話。

    「好,先不提這個,就當我沒見識。」

    徐三兒沒有生怒,他瞥了徐從一眼,「這馴人跟馴馬是一樣的,你先前娶陳羨安,爹沒反對,你從幾年前開始,給她寫信,爹看到了,也沒有反對。你一直嚷嚷著不肯早結婚,爹一樣沒反對。但她嫁入咱家來,就不一樣了。有新鮮的草料,你可以養她一陣子,但今後呢?」

    「她就不是個安分的主。你難下手,爹看的清。」

    「爹馴(訓)她是為你了好。」

    他長長吐出一口煙氣,「娃兒啊,你得思量,你要是娶了她,她能安分守己,知書達理嗎?」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徐從就欲動口反駁。

    「爹,羨安她不是……」

    徐三兒冷不丁的用力拍了一下桌,打斷了徐從的話:「要是你認為她可以做到這些,爹打碎了牙,將這些話咽到肚子里,給她誠心賠罪。可你問問你的良心,你認為她能做到嗎?」

    「箍桶不箍緊,還想讓它去盛水。」

    「凈想你的美事。」

    「你以為以前的儒生先生們,沒有你娃有腦子,不知道這所謂的夫為妻綱是對女人的束縛?女人性子要是野起來,你以為你能降住?」

    「爹是為你好,要不然我過我的日子,惹你媳婦幹啥?是圖我年齡大,操心少?活的歲數少?」

    一句句話衝擊著徐從的腦袋。

    他沒想到徐三兒竟然是這樣的想法,與他最初的猜想壓根就不一樣。在這一刻,他認為徐三兒是天底下最頑固的封建分子,觀念執著到無以復加。

    他爹針對陳羨安,並非是什麼公公看兒媳的不舒服,究其根本的原因,更像是封建勢力對新思想的反擊。

    而他的婚姻,則成為了兩方勢力角逐的結果。

    是的,封建的因素。

    徐從覺得這句話形容這一場衝突再合適不過了。

    假使他順從他爹的思想,娶一個小腳女人,賢良淑德的女人,估計徐三兒到了晚上還會偷偷的跑進祠堂內敬一把香,感謝祖宗替他兒子找來了一個好兒媳。

    「爹,不一樣的。」

    「真的不一樣……」

    上過學堂的徐從難以從腦海里搜尋到反駁徐三兒的說辭。

    他只能一句句的重複這一句話。

    不一樣。

    他認為真的不一樣。

    「你不願,爹也不逼你。」

    「只是……你記住爹一句話,再厲害的牛人,他死後也得埋在地里,柳木棺、金絲楠館,有個屁的不同。一些東西,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斷絕的。」

    一煙鍋的旱煙被徐三兒抽完,他磕完了裡面的煙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嘆息一聲,負著手,推開門,朝外走去。

    「爹,你幹啥去?」

    門打開時,屋外的冷風一吹,徐從回過了神,急忙問了一句。

    公媳的矛盾還沒化解。

    這一趟出來后的任務,他認為是失敗的。

    「不做啥。給你媳婦道歉去。」

    「你認為不一樣,爹就給媳婦賠禮道個歉,不惹她生氣。只是你娃明白,爹做了爹該做的事情,沒有負你。要是你過的好,爹心裡高興,要是你過的不好,不埋怨你爹我就行。」

    「當爹的一輩子,圖個啥,就是圖老了,娃不埋怨咱。」

    「至於福?我這歲數了,能享幾年?」

    徐三兒搖了搖頭。

    「爹,你走慢些。」

    「我跟你一塊去……」

    徐從聞言,趕了上去。

    他現在心裡複雜的緊。聽到爹的一番話后,他以為事情已無轉機,但沒想到臨到頭了,爹給了他一個驚喜。

    家和萬事興。

    能夠家庭和諧就好。

    不一會,二人就趕至到了婚房。

    「你敲門。」

    「我一個公公,得避嫌。」

    徐三兒退至到了房門的左邊,距離門口有三四步的距離。

    他始終如一,守著規矩。

    「是,爹。」

    徐從點頭,走到正門口,敲了兩下門。

    「誰?」

    「誰敲門?」

    屋內的陳羨安大聲喊了一句。

    如果是徐從,他不會敲門,會直接走進來。他們是夫妻,無須避嫌。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被他看過了,也無可避之處。

    而若是女傭、男佣,家裡的下人,敲門前會先喊出聲,通報姓名。

    只有家裡的公公、後母,才可能如此般敲門。

    「是……我。」

    「羨安你開開門。」

    徐從回道,只不過回完后,他仍覺不妥,又補充道:「嗯……,爹也在門口,你開門吧。」

    他後半句話是給陳羨安提醒。

    要是撞到了羨安的不雅,不論誰都會難堪。

    婚房裡的陳羨安聞言,連忙走到梳妝台,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儀容,整飭了一下,這才走到門口。不過待走到門口時,她又想到了一些地方,將自己的褻衣藏到了櫥櫃里,收拾的規規矩矩后,方打開了門。

    「見過公公。」

    陳羨安咬牙吸氣,對徐三兒屈身一禮。

    「不用這麼多禮。」

    「我是受了你男人的勸,跑到你這裡給你誠心道個歉。」

    徐三兒沒有進屋。

    他在距離門檻的五步遠,大概在檐階稜角的那個位置。他的眼也沒有亂看,始終看著地面。他等兒媳婦施完禮后,朝其略微躬了躬身道:「希望你……不要怪罪……。」

    他說話時,比較澀口。

    他這一輩子,給人卑躬屈膝不知凡幾。

    但給自己兒媳道歉,還是有生以來的頭一次。

    「公公……」

    「你這是……」

    陳羨安見到此幕,頓時吃了一驚。

    她沒想到徐從竟然這麼有本事,徐三兒這麼容易被勸說。兩人僅僅只是相商了一會,她公公的態度就迎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前來給她鞠躬道歉。

    她將崇拜的眼神投到徐從身上,然後緊接著對徐三兒虛扶了一下,「爹,你不用這麼見外,公公訓斥兒媳是應當的,我也是脾性倔,您也是對我好,我……有些冒失的地方,還請公公你也不要在意。」

    有了徐三兒道歉這個前提,她自不會得理不饒人。

    「嗯嗯,好……」

    徐三兒直起身子,點頭答應。

    「爹,您進去喝茶。」

    「我剛煨好了一壺茶,您進去嘗嘗,明前的雀舌茶,是我爹託人送過來的。」

    陳羨安邀徐三兒入屋。

    「公公不進兒媳房,大伯不坐弟媳床。」

    「這是俗話,也是規矩。」

    「我就不進去了。」

    徐三兒擺手拒絕。

    他一輩子,都是個明明堂堂的人。除了在白狼進城之時,拿了死人的銀外,就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他不能破了自己的戒。

    「這……」

    陳羨安沒聽過這句話,扭頭去看徐從。

    公公的這一句拒絕,讓她有點分不清徐三兒到底是誠心道歉還是假意如此。不過她想了一下,也認為徐三兒不可能去使什麼陰謀詭計,於是就放下了心。

    「是有這句話。」

    「爹也是為了你我好……」

    「羨安,你將房裡的茶葉拿出……拿出一些,送給爹。」

    徐從道。

    陳家送來的雀舌茶屬於陳羨安的私人財產,他不能擅自動用。所以「拿出茶葉」變成了「拿出一些」茶葉。

    好在陳羨安曉得事理,入屋將整個茶包拿了出來。

    「好,我……拿一點就行了。」

    徐三兒也懂得規矩,人家小姐是下嫁,他一個貧賤命,受不了這麼多的好,他只拿了一些茶后,就不肯再拿了。

    「我先走了,你們待會過來吃飯。」

    「聽說這次信子娘去菜市場買了牛肉,待會好像是吃紅燒牛肉……」

    說完后,徐三兒就自顧自的趿著破布鞋走了。

    僅留一對小夫妻大眼瞪小眼。

    「你爹……這是……」

    陳羨安迫不及待的問起了緣由。

    無它,轉變太快了。

    上一刻,她還在咬緊銀牙暗思著怎麼對付徐三兒。但下一刻,徐三兒就在徐從的帶領下,給她賠罪。這一切,未變太過虛幻了。

    「爹他……」

    「他只是試試你有沒有大小姐脾氣。」

    「畢竟……大小姐在宅子里都養了一身的臭毛病,他見你沒有,又見和你關係鬧僵了,所以我沒有勸什麼,他就和我坦白了,急哄哄的找你道歉。」

    徐從撒著善意的謊言。

    有一些事得瞞著,不能對陳羨安坦白。

    一旦坦白,事情就無法挽回了。

    不僅是陳羨安無法挽回,他爹那裡,估計亦會生氣。

    「真的?」

    陳羨安猶自不信,她湊近徐從,踮起腳尖,端詳其的面容,見其許久神色不變,便喜笑顏開,「算你沒有騙我。」

    「不過,你爹也是的。」

    「我身上哪有什麼大小姐脾氣。」

    她道。

    「正是知你沒有大小姐脾氣,才知道你真正的好。」

    「好了,先回房間吧。」

    「不要讓人看見了。」

    徐從摟抱著陳羨安,將其推搡入了婚房,然後關上了門。

    在外舉止親昵,確實有點不太合適。

    「你坐在這,我給你倒壺茶。」

    「你慢慢說你爹給我道歉的事……」

    陳羨安掙脫了徐從的懷抱。

    她小跑到了暖爐旁,將紫砂茶壺提起,再走近屋內的圓桌,給徐從添了一杯茶,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事也沒什麼可說的。」

    「和我剛才說的大差不差吧……」

    徐從呷了口熱茶,慢吞吞道。

    他不打算細講。

    因為他編不出來。

    「算了,你不說就算了。不過有你爹這句道歉,咱們可以多留一會新野了,我也想我爹娘了,好久沒看看他們了。以前雖然休假有回來過,但害怕路上的安全,只回來了一兩次……」

    陳羨安小口啜著雀舌茶,低聲道。

    她對父母還是略感有點虧欠的。

    因為她的事,陳父陳母沒少操心。二人剛年過半百,頭上多了不少的白髮,像是六十來歲的人。

    「好。明天我們就去你家。」

    「今天下午先備一些禮……」

    見話題已經轉移,徐從爽快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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