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陳遠沉思了起來，好一會兒，抬頭看著周文。
周文也看著陳遠，兩人面面相覷。
“這樣‘倒牛奶’，真的好么？”陳遠說。
“有什么不好的。”周文兩手一攤：“可以賺更多錢，也避免將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遠方公司出售的火龍果，全都有貼著‘遠方農場’商標的。遠方農場和寶石農場一樣，是做品牌的農場。
做品牌……
農場和服裝廠、鞋廠等等工廠，其實沒有太大的不同。
畢竟，他們這兩個農場都是大型農場。
嚴格控制產品質量。
如何控制產量，從生產環節就開始入手了。在水果生長過程中，一些明顯的次果會提前剔除出來，丟掉。但大量成熟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有明顯瑕疵的水果。
因為這個量，太大了。在采摘的時候還會再次選果，將水果分級……
‘倒牛奶’，這也是吉野給的建議。
他說，如日本，新西蘭等一些國家，有名氣的農場，產出的次品都是自己消化，不會進入市場。
吉野說的有道理。
就遠方農場，全面產出后，一年大幾個億的產值。想要一直保持比市場高一些的價錢出售，就必須嚴格控制好質量。并且禁止次果流入市場……
以此形成一個高端的品牌印象。
再說他們農場的次果率很低，只要另外幾個檔次的水果漲價一點點，就能彌補‘倒牛奶’的損失。
水果不是說產量越高，賺錢就越多。最重要的價格，要把價格賣上去。
陳遠給杜學明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再從次果里面挑選一些好點的水果出來，然后和周文繼續喝茶。
“一次幾十噸，幾百噸的次果，屬實，有些可惜了。”陳遠道。
周文聳聳肩：“次果又不值錢。要么將次果送去批發市場賣？但那樣，也賣不了幾個錢，反正……不管長遠打算來看，還是近期利潤，倒牛奶都沒有壞處。”
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
“中午了。我回去吃飯。”周文說。
“就在這邊吃吧。我老婆和陳小去遠方農場了，她們中午不回來。我們去食堂吃飯，之后還有些問題向你請教。”陳遠道。
“啥問題？”
“生態農場的規劃。”陳遠道：“生態農場的規劃也關系到遠方農場。我們準備將遠方農場和寶石農場納入一個生態圈，這里面有好處，也有壞處。”
下樓。
樓下有個大停車場，陳遠和周文的車子都停在這里。
“怎么還開著你的哈弗H6。你也是身價過億的人了，不考慮換一臺車。”陳遠說。
“你別說，我這臺車開這么久了，啥毛病沒有，比以前那臺邁巴赫開著省心。嗯，之后準備買一臺紅旗，不管咋樣，支持一下國貨。”周文呵呵笑道。
“L5才叫大氣。但只能定制，還要政審，好像挺麻煩。”陳遠說。
“你個狗大戶……”周文說著，先一步坐到小可愛的駕駛位上，說：“我準備買臺老頭樂，就在果園鎮一帶開。五菱MINI咋樣？”
“還行。”陳遠坐上副駕駛位。
“王師傅他們那款六輪MINI，多少錢一臺？我想買臺皮卡的。”
“六輪MINI是限量版，他們是從廣州買回來的。”陳遠說著聳聳肩，六輪的皮卡MINI，陳遠都想買一臺。
出去百花區，到公路上，一臺部隊的車子經過。
周文按了兩下喇叭，那臺車子停了下來。
車上坐著風建國，張寶成，還有劉宏章，以及開車的司機。
“陳遠。”風建國喊道。
“爸，你怎么過來了……張叔，劉伯。”陳遠喊道。
“你的火龍果太賣便宜了。劉老總說你是看在我面子上，將水果賤賣給部隊。我就帶他們來看看。”風建國道。
“火龍果是遠方公司的，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就算便宜賣，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陳遠道。
“帶我們去看看火龍果吧，堆放在哪里。”
“先去中央山谷的倉庫。”陳遠對周文說。
中央山谷那個陳遠和寶寶辦婚禮的倉庫，剩一百多噸火龍果，都堆在里面。
開車過去，倉庫們打開著，一眼就看到堆放角落的火龍果了。還有幾十名工人在這里挑選火龍果，裝箱子。
“喝~，這么好的火龍果，就都不要了？”劉宏章說。
風建國笑著說：“那是你沒有見過遠方農場的特級火龍果。”風建國說道撿了幾個火龍果起來，看了看：“確實是次果。這個頭，也太小了。和送去部隊的火龍果比起來，這里的火龍果還要差一些。”
“陳總……風團長……”安成平在角落。
“成平。”陳遠喊道。
“唉……風團長，您們那邊是再次挑選出的最次果。我們這邊的火龍果還沒有挑選，您來這邊看看。”
幾人過去看了挑選出來的火龍果。
次果，有些個頭比較大的但是長歪了的火龍果。還有就是個頭小的火龍果，220克以下定義為次果……
“你老丈人說，這些火龍果你們準備用來喂豬了？”劉宏章說。
陳遠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的點點頭：“這些都是挑選出來的次果。”
“也不用挑選了，只要不是壞掉的果子，送我們部隊去，2塊錢1斤。送一百噸。”劉宏章說。他仔細看了一下，有爛果，也是運輸時候直接倒出來壓壞的。表面都是好的火龍果……
2塊錢1斤的火龍果，實在便宜。昨天送去部隊的火龍果，他們都吃了，很甜，很新鮮。再要一百噸，他們部隊肯定是吃不完的，但可以送給兄弟部隊嘗嘗。反正便宜……
“行。”陳遠對安成平說：“盡快裝車，聯系運輸公司送去部隊。”
“唉。”
“以后有次果，都優先聯系我們哈。便宜買給我們。”劉宏章哈哈笑著。
“嗯。”陳遠答應道。
劉宏章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子，切了一個火龍果，遞給身邊的人嘗了嘗。
別說，這火龍果的味道，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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