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進到房間當中,房間里面只有一人坐在椅子上,身邊放著一杯茶水,微微冒著熱氣。 那人身披一件帶帽子的黑袍,渾身籠罩在袍子里面,叫人看不出是什么模樣。 陳也看到這幕,面色一抽。 要不是知道月云是城主府的人,現在他都感覺是不是專門把自己騙過來殺了。 這么一個身穿黑袍半點信息都沒透露的人,你都敢給上司引薦? 要是放在現代,上司要是落馬,月云這樣的豬隊友絕對是頭號功臣。 不過陳也倒是沒有過于計較,因為他也知道許多種族的冒險者在外行走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自己種族的特征以至于可能被人尋仇,這樣裝扮的人也不在少數。 他走了過去,坐在這個人的對面,說道:“不知客人名諱?” “陳也先生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竟然這么年輕帥氣。” 黑袍之下傳來的竟然是一道嬌媚的女聲,聲音絲絲入耳,引人遐想。 “你認識我?” “月薇娜自然是認識先生的,久仰先生大名。” 月薇娜伸手將黑袍的帽子摘下,笑盈盈的看向陳也。 她生的妖媚,赤紅色的族紋更添一抹媚意,若是別個男子看到這樣的神態只怕輕易把持不住。 陳也卻不是驚詫于她的樣貌,而是她這個名字。 “你是月炎長老的女兒?” 早在加入城主府之后不久,陳也就了解過大致大長老和二長老的信息,自然這信息也是包括他們身邊人的。 雖然不曾見過面,但是名字卻是都記下了。 比如說二長老月炎生有一女,名月薇娜,圖騰祭司實力在大祭司巔峰,天賦不若,僅在月珈之下。 不過,相比于月珈圖騰戰士而言,這圖騰祭司卻又是珍貴幾分。 “是我” 月薇娜也不否認,歉意道:“請陳也先生恕罪,家父與月珈姐姐目前的關系,若是直接上門尋你,只怕是會引起某些誤會。薇娜只能出此下策,想要得見先生一面。” 陳也臉上依舊是神色平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雖然月薇娜的到來很意外,但是他現在更好奇這個月薇娜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月薇娜小姐不知道故意尋我來此是訂法杖呢,還是另有所求?” 月薇娜道:”即是訂做法杖,也是給先生傳達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我父親和大長老已經是決定聯手四手盜賊團對付月珈姐姐,他們企圖用某種方法逼迫月珈姐姐決戰,請先生務必提醒月珈姐姐小心。” 月薇娜面露憂色,看樣子確實是在關心月珈的安危。 這事情,若是其他石月族人,又或者是陌生人來說,或許都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唯獨月薇娜不行,因為立場臺站不住腳了。 “月薇娜小姐,你可是二長老月炎前輩的女兒,你說的話自己信么?” 月薇娜苦笑一聲,她道:“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我才不能直接去找月珈姐姐和月斯納阿姨,因為他們不會相信我的。”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父親雖然是二長老并且已經是和大長老合作了,但是我并不看好他們的合作。父親雖然正值中年,但是想要繼續突破,也是難上加難,一生成就有限。大長老更不必說,已然老去,也不知道能撐多久。他們兩個都不能帶領月之城繼續強大下去,更不要說月珈姐姐在統領級中品已經長一段時間了,在突破并不困難。” 她看向陳也,搖頭說道:“父親和大長老是沒有勝算的,只會讓月之城和石月族更加虛弱。” “所以你是打算站在石月族的立場上想要大義滅親?” 陳也目光打量著月薇娜,出聲問道。 月薇娜笑了,自嘲道:“不,我站在父親的立場上。我可以給月珈姐姐傳遞消息,我只要她答應我一個條件,無論如何留我父親一命。” 這番舉動,倒是讓她看起來更加可信了幾分。 畢竟,一個一上來就說我大義滅親,我站你這邊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有深入了解,誰知道這個大義滅親是真笑順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不過站在自己立場卻是有了幾分可信度。 “怎么不勸勸你父親?” 月薇娜面露悲色:“先生高看我了,自從母親去世之后,父親就很少會聽人勸了,我曾經勸過他,不過毫無作用。” 她看著陳也的眼睛,說道:“我知道我的話1很難讓先生相信,不過我有辦法給自己證明。” “什么證明?” 月薇娜身上圖騰浮現,一個小巧的獸靈出現在陳也的面前,小巧靈動,通體漆黑,是一條毒蛇模樣的獸靈。 “那日月隆想要襲殺先生,是我報的信。” 陳也露出意外之色,他是真沒有想到給自己通風報信的人竟然會是月薇娜,這個二長老的女兒,一個應該是站在自己陣營對面的人。 “這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戲耍了月利克父子,他們那日就商量著要對先生出手,本意是讓我、月隆以及聯合其他戰將級的人一起將先生圍殺。但是我不愿對先生動手,所以月隆他們就請了四手盜賊團的人出手。” “我雖然不用出手,但是月利克他們卻是盯得很嚴,我又擔心突然出現引起先生猜忌,因此才會用獸靈傳信,給先生提醒。” 月薇娜將事情一五一十說給陳也聽,陳也聽著心中也是不斷思索。 許久,他道:“這事情我會和月珈她們說,不過信與不信,就看她們了。” “薇娜多謝先生肯出手救我石月族。” 月薇娜起身拜謝陳也,模樣中柔弱帶著嫵媚。 陳也輕輕搖頭,說道:“我只是個客卿,這事情可由不得我做主,你也不用謝我。” 月薇娜卻是搖頭,她道:“先生對月之城無比重要,作為石月族人,薇娜當謝。而且先生在月珈解姐姐眼里不是一般人,先生說話一定有用。” 她說完這話,也沒有與陳也多聊幾句,擔心外邊有人進來,也擔心月炎發現她出了門。 所以披上黑袍,留下了定金之后,就離開了裝備店。 陳也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快要唱大戲的時候還真是各個角色都粉墨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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