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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 570 曦月的威力字體大小: A+
     

    「帶走吧!」他說道,又傻又啞的,應當不會吵到主人。

    小販坐上馬車,笑着對車夫道:「我這人質抓得好吧,抓個衛家女眷,還沒這傻娃子省心呢!」

    「行了,坐進去,把帘子拉好!」

    車夫揮動馬鞭,從西城門出了京城。

    ……

    南陽王安插在禁衛軍里的人手大半被蘇承給禍禍了,只有一小隊在外巡邏的禁衛軍躲過了蘇承的黑暗料理,他們並不知皇宮的情況,士氣高漲地殺過來。

    剛進宮便羊入虎口,遭遇了蘇承的關門打狗。

    至於那些為南陽王斷後以及抓捕人質的死士和高手,也在蕭舜陽與景弈等人的全力圍殺下死的死、傷的傷。

    這夥人太難纏了,每個侍衛的命都是命,為了減少禁衛軍與侍衛的傷亡,景弈與蕭舜陽是沖在最前頭,一起加入圍殺還有白澤、烏木、紅鸞與青玄。

    其中國字臉的烏木受了重傷,被禁衛軍抬了下去,紅鸞、白澤與青玄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蕭舜陽的左臂被打到脫臼,他自己給自己接了上去。

    景弈的右臂挨了一劍,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

    「景弈!」蕭重華神色凝重地走過來。

    景弈收了劍,不甚在意地說道:「小傷,不礙事。那邊留了幾個活口,一會兒表哥帶下去審問。」

    蕭重華點頭,又轉過身望向漢白玉石階上的靜寧公主一行人:「你們怎麼樣?」

    靜寧公主看了看身旁的千金們,眾人的形容都有些狼狽,萬幸並未受傷。

    「我們沒事。」她說。

    惠安公主見打鬥終於結束了,扔了手中弓箭,提起裙裾奔過來撲進了蕭重華懷裏:「三哥……剛剛嚇死我了……」

    蕭重華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她腦袋:「剛剛三哥看見了,惠安很勇敢。」

    她委屈巴巴地伸出手:「我射了好多箭,手都射疼了……」

    蕭重華替她揉手。

    蕭舜陽來到靜寧公主身邊,從她手中拿過弓箭,卻發現拿不過來。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低頭看了看,只見靜寧公主手心因過度用力被磨得血肉模糊,乾涸的血跡與弓箭黏在了一起。

    「忍着點。」蕭舜陽輕聲說。

    「嗯。」靜寧公主微微點了點頭。

    蕭舜陽將弓箭一點一點拿下來,又掏出一方乾淨的帕子纏住了她的傷口:「二哥送你回坤寧宮。」

    靜寧公主看了眼諸位與她一同奮戰的宮學千金:「二哥先安排侍衛送她們回府吧。」

    蕭舜陽說道:「我會安排的。」

    想到什麼,靜寧公主神色一變:「母后!」

    這夥人既然要抓人質,就不會漏過後宮的女眷。

    兩個人最危險,皇祖母與母后。

    適才蘇承殺過來時,說永壽宮的刺客已被肅清,有兩個人逃走了,他已派了一隊禁衛軍在後宮全力搜查。

    蕭舜陽儼然也想到了皇后,他眉頭一皺,對蕭重華道:「老三,這裏交給你了!你善後,我去一趟坤寧宮!」

    蕭重華頷首。

    蕭舜陽帶上一隊侍衛趕往坤寧宮。

    坤寧宮果然被刺客闖入了,只不過等他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

    宮女太監們躲在柱子后嚇得不敢吭聲,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的空地上,兩個蒙面刺客倒在猩紅的血泊中。

    蘇小小拿出帕子,輕輕擦了擦匕首。

    她的髮絲略有些凌亂,紅色的髮帶在夏風中獵獵飛舞,脖頸與臉頰上殘留着一片嫣紅的血跡,令她看上去有一種戰損而殘忍的美感。

    蕭舜陽愣了下。

    蘇小小將武安君的匕首插回腰間的刀鞘,忽然,她抓起石桌上的弓箭,對準蕭舜陽狠狠射了過來!

    這是第二個讓蕭舜陽出神的女子,等他反應過來時早已躲避不及。

    他的汗毛根根豎起,與外頭那些高手交手時也不曾如此不寒而慄。

    箭矢貼着他的耳畔一閃而過。

    他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忙轉過身,只見一名刺客被大力射穿了心口,朝後飛起重重地跌在地上,身子一僵,氣絕身亡。

    適才自己出神到了如此地步,竟然沒察覺到有人偷襲……

    若非她及時出手,自己怕是早已成為對方刀下亡魂。

    念頭閃過,蕭舜陽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由地再一次打量起蘇小小來。

    上一次見她是三個月前,秦江與秦徹比鬥爭奪護國公府的兵權,那會兒的她並不顯眼,或者說她刻意保持着低調。

    他聽說她醫術很不錯,醫治了父皇與皇祖母,可他沒料到她的身手與反應也如此敏銳果決。

    「皇后在裏面。」

    蘇小小沒在意蕭舜陽想了些什麼。

    她淡淡交代完,拿上景弈給她做的大弓,抽出那人胸口的箭矢,插進後背的箭筒,頭也不回地走了。

    卻說偽裝成小販與車夫的兩名高手出城后,在一處官方驛站停了下來。

    逃亡時刻,越是遮遮掩掩越令人起疑,更何況他們也擁有正兒八經的身份,沒有任何疑點。

    衛曦月被打扮成了小男娃,她的臉過於漂亮,小販往她臉上抹了點兒黑灰,令她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的,但那雙大眼睛的靈動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

    小販牽着她的手腕來到拐角處的一間屋子,叩了叩門:「主人。」

    「進來。」

    裏頭傳來南陽王的聲音。

    小販帶着衛曦月進了屋,車夫在門口放風。

    「讓你抓……」南陽王抬眸,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眉頭微微一皺。

    小販說道:「她是衛家二房的孩子。」

    南陽王當然知道她是誰,碎玉關一戰前,他曾暗地裏去過衛家,連蕭敏都沒看見他,這個小丫頭出其不意地碰到了。

    不過,小丫頭那會兒還小,兩三歲的樣子?

    應當不記得幾年前的事了。

    何況自己易了容,小丫頭就算記得也不可能認出來。

    「主人放心,她不吵的。」小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表示這女娃娃就是個小傻子。

    南陽王被三個小傢伙吵出了心理陰影,如今一見孩子就頭大,擺擺手讓小販將人帶下去。

    小販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車夫閃身而入,拱手行了一禮:「主人。」

    南陽王淡淡問道:「怎麼抓了個小丫頭?」

    都怪豬隊友……車夫倒是想撇清,可主人最討厭相互推諉,他低頭道:「屬下沒把事情辦好,請主人責罰。」

    眼下正值用人之際,南陽王沒有罰他:「下不為例。」

    車夫長鬆一口氣:「多謝主人!主人,屬下有事稟報。」

    「說。」

    「屬下與劉舟被跟蹤了,雖是用了點障眼法暫時把人甩開了,但屬下擔心他可能不久就會找過來。」

    劉舟是那個小販。

    「秦滄闌?」

    「不是他,是一個……死士。」

    他的傷勢已痊癒,只要來的不是秦滄闌,那就沒什麼可怕的。

    ……

    車夫從屋內出來,見小販一個人站在廊下啃雞腿,瞪了他一眼:「孩子呢?」

    小販沖院子裏瞅了瞅:「喏。」

    驛站有不少各地往來的商人,其中有個賣羊的老頭兒,這會兒正蹲在院子裏薅羊毛,衛曦月就蹲在他邊上看着。

    車夫皺眉:「把人看緊了,當心跑掉!」

    小販道:「不會!她傻子你忘了?」

    傻子·衛曦月看老頭兒薅羊毛看了足足半個時辰,一開始二人還輪流盯着她,後面去上了趟茅房回來發現她還在,徹底不管她了。

    「吃飯了。」

    小販把衛曦月帶回了屋。

    衛曦月不肯自己吃飯,她去了南陽王的屋。

    南陽王皺眉看了她一眼,人多眼雜的,鬧哭了也不好,南陽王叫人添了一副碗筷。

    南陽王口味清淡,驛館的飯菜卻又辣又咸,他吃了幾筷子便口乾舌燥得不行。

    茶壺裏的茶水倒出來還泛著油花子,他一陣噁心,又將茶杯放下了。

    衛曦月把自己的水囊遞給他。m.

    這個水囊是新的,她一口也沒喝過。

    南陽王辣得不行了,拔了瓶塞仰頭灌了兩大口,灌完才驚覺不對勁。

    他怔怔地看向衛曦月:「你給我喝了什麼?」

    衛曦月說道:「奶酒,爺爺送的。」

    她蹲那兒看人家薅了半天羊毛,老人家覺得她可愛,給她裝了一壺奶酒,讓她帶回去給家裏的大人喝。

    南陽王身上有蠱,不能飲酒,會相衝。

    他氣壞了,厲聲道:「來人!把她帶出去!」

    小販着急忙慌地進來,將衛曦月拽出去。

    南陽王起身去包袱里翻找解酒藥。

    衛曦月的飯還沒吃完,她不想出去。

    小販用了力拽她,她也生氣了,閉上眼,張嘴,「啊——」的一聲大叫了起來!

    別看她小小個兒,叫聲卻無比嘹亮,好比魔音穿耳。

    南陽王剛要將解救的藥丸吞下,就被這可怕的魔音驚得虎軀一震。

    唰!

    藥丸卡在了他的喉間。

    他噎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很快漲成烏青色。

    他一隻手按住自己脖子,另一隻手使命捶打胸口,痛苦而踉蹌地跌倒在地上。

    小販勃然變色:「主人!主人!」

    他這會兒顧不上人質了,趕忙去找大夫。

    衛曦月歪歪頭看着他。

    府上的一個小廝有一次噎食了,和南陽王的癥狀一樣,衛曦月見過七嬸嬸搶救那個人。

    可是她力氣沒有七嬸嬸大,她抱不動他。

    衛曦月想了想,去院子裏找來一根木棒,對準南陽王的肋下就是一棒子敲了下去!

    南陽王被打得膽汁都快出來了。

    衛曦月見他還是沒吐出來,又給了他一棒子。

    她人小,又是第一次實操,準頭有點兒不夠,這棒子打在了南陽王的小腹上。

    南陽王汗毛都豎起來了!

    別打了……再打蛋碎了!

    所幸第三棒子沒再繼續往下偏。

    衛曦月一棒一棒又一棒,再打了十多棒后總算打准了,一口氣直衝上來,卡在喉間的藥丸被吐了出去。

    但是衛曦月並不知道這一棒子能打出來,她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棒了。

    這一棒她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嚴肅著小臉,一個旋轉跳起,放大招:

    「呔!」

    南陽王猛地坐起:「我吐出來了——」

    嘭!

    話音未落,那一棒子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當場悶暈了過去。

    小販帶着驛館的大夫趕過來時,衛曦月早已將棒子扔到了床底下,深藏功與名。

    大夫蹲下身,給他把了脈,摸了脖子:「他沒事了。」

    小販看着半邊臉腫成豬頭的南陽王,嘴角一抽:「這叫……沒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他才出去喊個大夫的功夫,主人就成了這副德行?

    他唰的看向一旁的小丫頭。

    衛曦月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臉無辜呆萌。

    小販眼神冰冷地朝着她走過去,正要將她提起來逼問,車夫神色匆忙地回來了。

    「不好!有官兵追來了!」

    小販道:「來就來了,怕什麼?」

    車夫神色凝重道:「是秦家鐵騎!還有一個衛家女眷!」

    小販臉色一變:「什麼?」

    秦家鐵騎倒是不打緊,他們有正規身份能糊弄過去,可衛家女眷是認識這丫頭的——

    「主人呢?」車夫看見了地上的南陽王,嚇得一驚,「這是怎麼了?」

    小販不耐煩:「我也不知道,我回來就這樣了……真是見了鬼了……趕緊走!」

    他抱起衛曦月,車夫背上南陽王,二人自驛站後門溜走,不敢騎馬,也不敢走官道,只得先躲進了一片林子。

    然而對方還是追上來了。

    「五嬸嬸。」衛曦月喊道。

    蔣氏眸子一亮:「曦月!」

    她冷下臉來,騎在高頭駿馬上,冷冷地拔出長劍指向二人:「是不是男人?有種就把孩子放了,與我單打獨鬥!」

    車夫將南陽王放下:「我去對付她,一會兒若是情況不對,你就殺了這孩子,帶着主人走。」

    「好!」小販說道。

    車夫朝着蔣氏攻擊了過去,他的身手不在修羅之下,蔣氏的武功沒他高,但蔣氏早有防備,一把蒙汗藥灑出來。

    這是蘇小小特製的蒙汗藥,能葯倒一頭牛。

    她吃了解藥,她不怕,車夫就慘了,體內的內力急劇流失,被蔣氏一腳踹上胸口。

    眼看着蔣氏的劍就要刺中他胸口,南陽王蘇醒了。

    他冰冷的眸光一掃,殺氣瀰漫了整片天地,蔣氏的心裏咯噔一下。

    南陽王飛身而起,一掌朝着蔣氏的腦袋拍來。

    蔣氏被南陽王的內力壓製得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打到腦筋崩裂。

    她用力大喊:「曦月!別看!」

    衛曦月閉上眼:「啊——」

    「我靠!」小販捂住耳朵,彎下身子,只覺耳膜都要破了。

    咚!

    南陽王也栽下來了!

    蔣氏一怔。

    南陽王咬牙,按耐住翻湧的氣胸,穩住逆轉的筋脈,指尖彈起一塊小石子,點了衛曦月的啞穴!

    與此同時,他一腳踢上蔣氏的手腕,蔣氏的長劍飛了出來。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穩穩接住長劍,沒有任何停頓,行雲流水地朝着蔣氏刺了過來。

    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擋在蔣氏身前,以劍鞘擋住了他的長劍。

    二更三更放一起了,大家食用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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