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德魯彷佛殺雞一樣簡單的實驗中，總共消耗了三百多條神性，進行了九十多次實驗。

而且這些神性都十分「新鮮」。

其中有幾次，因為次級位面的星輝級抵抗太劇烈而沒有取到完整神性。

不過也不影響。

林可從最初的目瞪口呆，到後面的麻木，再到習以為然。

最後，他也全身心加入了學習。

安德魯在教他的實驗內容，是他前世聞所未聞的，關於法則的實驗。

好在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像實驗方法，比如對比實驗法之類的，他還是懂的。

對比下來，林可也發現了。

如果三條神性所蘊含的法則相差不大，就會直接泯滅。

如果有一絲一毫的差距，就會只剩比較強的那條。

如果是一條神性法則或者兩條，則不會有那麼多問題。

漸漸的，隨着實驗的推進，林可終於也明白了！

規律！

一條血脈和兩條血脈的規律，安德魯早就摸清楚了。

而三條血脈的規律，安德魯只用了幾個小時，也清清楚楚展現在林可面前。

三條血脈的突破，必須要平衡！

也就是說，三條血脈中的能量、強度等，必須要都是一致的。

在這種情況下，三條血脈中的法則才能互不干涉，同時晉陞。

否則就是互相汲取、消耗，兩兩破滅。

而此時，林可正在和安德魯討論他的晉陞事宜。

「十五級、二十一級，這兩個坎十分重要。」安德魯和林可坐在一個實驗台前，互相交流，主要是安德魯說，林可基本在聽。

「十五級之前，你的身體處於正常凡人狀態，需要正常的補充和消耗能量，身體的殘缺也無法修改，至少不能通過自然生長來變化。」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十五級，你的身體會被血脈自內而外地改變，如果靈魂空間中的血脈夠強，就可以改變成法則體，從法則中汲取能量，如果是元素體，只能從元素中汲取能量。」

「這就意味着，你身體中的消耗，完全可以由元素或者法則的能量來提供，已經不用再進食了。」

十五級之前，如果長期不進食，對身體還是有損傷的。

「二十一級，你也就是傳奇，這意味着你要完全凝練出一枚神格或者一條完整的法則，到了傳奇，你的身體也會完全元素或者法則化，正常凡人的弱點你都不會具有，比如心臟和頭顱。」

「那個時候，你就是一團元素或者一團法則聚集起來的生命體……當然了，只有特殊情況可以，平時你也是肉體凡胎，只不過可以自行控制……」

安德魯用最簡單通俗的語言給林可講述差別，同時也誇讚了一句：「你也不錯，在無眠、黑暗和銳文都說可以突破時，還保持了最基本的謹慎……很不錯！」

雖然一開始安德魯罵了林可，不過現在的誇讚還是令林可很受用。

要是約翰、尼克斯他們來誇他，他也不是很有感覺。

但是這是安德魯的誇獎，他還是很受用。

「老師我聽銳文說，有什麼防護靈魂的手段……」林可想到自己之前在銳文面前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所以想問問安德魯有沒有什麼方法。

「靈魂之力……一般來說，這是傳奇才能觸碰的領域，銳文那小傢伙的天賦就是在靈魂方面，所以才晉陞迅速。」安德魯摸了摸下巴：「至於你……」

銳文的興趣愛好是藝術，可惜他的血脈確實靈魂方面的，所以就職了【操魂師】，也確實晉陞迅速。

「你想要在靈魂方面有足夠的防禦，

只能通過傳奇防具來達成了。」安德魯考慮了一下，又是右手一探。

「不！那是我花了三萬年……」一個尖銳而清晰的哀嚎從安德魯右手的另一邊傳來。

而後安德魯的右手心多了一枚耳環，耳環上的吊墜是一個半圓。

這分明是情侶耳環吧？！

而且……戴耳環？

不過林可也知道，傳奇級別的防具非常難得，由不得他嫌棄東嫌棄西的。

「嗯，這耳環還不錯，二十一級的，一個鷹身男妖的，這個次級位面應該挺遠的，不用擔心追殺。」安德魯把耳環丟給林可，看了他兩眼：「用不用你自己決定。」

林可十分鄭重地收下耳環，裝入空間戒指，準備出了無畏塔就用。

嗯，現在沒危險，先不戴。

「對了，雖然是耳環，不過下面那個半圓沒啥用，至於鈎子，你也可以弄成項鏈。」安德魯又說。

林可十分無語。

於是他又拿出來，拿出幾根青絲蟲吐出的絲線，纏繞起來弄成細繩，系在脖子上。

頓時，一層薄薄的粉紅色氣泡虛影包裹住了林可的大腦。

林可的靈魂，終於有防護力了。

「好了，這也算我疏忽，你六歲就應該給你的。」安德魯撓了撓頭，繼續道：「對了，我的血脈也是『知識』，只不過我只就職了一個職業，就是【學者】。」

安德魯竟然之就職了一個職業？！

林可有些驚訝：「老師，你為什麼不多就職幾個？」

「就職那麼多做什麼？」安德魯笑了笑：「無眠大帝最強大的職業，也就是【國王】而已，對了，他還號稱什麼『黎明巨劍』不是嗎？實際上，他的【劍士】才十一級就止步了。」

「在於精，不在於多。」林可點了點頭。

「嗯，職業是這樣，技能也是一樣。」安德魯的話一般都是高屋建瓴：「技能在於精，二不在多……大多數時候，你在報紙上說的那句『一力破萬法』還是有點道理的。」

「至於突破……你現在懂了吧？怎麼突破？」安德魯撓了撓下巴的鬍鬚：「我挺期待的，等你成為傳奇那一天，你可以領悟多少法則……或許，未來你比無眠還強！」

「我會努力的。」林可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詢問：「老師，我在想，我的每條血脈都固定一個主職業一個副職業如何？」

「我覺得可以……」安德魯也開始了思索。並且和林可一起分析林可的技能、職業和血脈。

整整交流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