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真的是你！”
“你居然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茅學義等人面面相覷，怎么都難以想象，這么長的時間里，自己身邊居然藏著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秦朝人。
“是真的，長生不老藥果然是真的。”
林和澤激動之余，并未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于是立即問道：“這么說，秦始皇陵是你盜的？”
“不是我。”
但讓他驚訝的是，蒙毅居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蒙毅道：“如果是我盜了秦始皇陵，我會摧毀我的人俑，抹去碑文上的字。”
這個回答讓林和澤有些失望。
孔原卻迅速做出反應，從蒙毅的回答中，捕捉到一絲額外的信息。
“是趙高！”
他恍然大悟，當即肯定道：“那個盜掘秦始皇陵，偷走部分文物的人，是趙高！”
“難怪秦始皇陵沒有發現跟趙高有關的史料記載。”
茅學義回神，跟著明白過來：“原來如此，趙高率先找到了秦始皇陵的陪葬坑，抹去了有關自己的所有信息。”
聞言，林和澤與孔原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既然如此，趙高又在哪里？”
蘇漢對于這件案子也還算了解，他代替專案組二人問出了心中必有的疑惑，道：“如果他對天宮有想法，應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兩千年來，我和他極少碰面。”
蒙毅道：“世界如此之大，茫茫人海，很難找到一個刻意隱藏自己的人。”
說著，頓了頓，又語氣復雜地開口：“不過我知道，不論他在哪里，現在都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他不會放過這次進入天宮的機會。”
“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難道真如趙乾書上寫的那樣，因為虞姬之死讓你二人決裂？”
茅學義忍不住好奇，想要破解這又一千古之謎。
在和趙乾見面后，茅學義便粗略翻了一遍趙乾的小說，部分細節記不太清，但故事情節還是記得的。
“大體如此。”
蒙毅沉默片刻，看著趙乾道：“我本以為這段往事會隨著歷史消失，沒想到五行者的后代居然還記得，并代代流傳……”
“看來，是命中注定，我和他要在這兩千年后，在這所有塵封的謎底被揭開之后，來一場對決。”
話音落下，蒙毅失去耐心。
“該回答的都回答了！”
他環視一圈，看著面前幾人，沉聲道：“下面該你們幫我做事了。”
眾人心中一凜。
“動手！”
此時，蘇漢毫不猶豫的爆喝一聲，身旁幾名特勤毫不猶豫，遵循命令，下意識掏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
火舌噴發，子彈脫膛，雨點般射向蒙毅。
蒙毅見狀，仿佛早有預料，身子瞬間模糊，閃爍幾下。
緊跟著，開槍的幾名特勤跪倒在地，雙眼翻白，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疼到痙攣。
“果然是超凡。”
蘇漢并不意外，在同伴倒下的瞬間，他捏緊拳頭，周身似有光芒流動，猛虎出籠般撲身而上，鋒銳如刀劍的勁氣四溢，威勢逼人。
咔咔！
地宮的青磚被他踏碎。
動作中，隱隱有虎嘯聲響徹，凌厲的氣勁隨之激蕩，周圍的空氣都微微變得扭曲。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淡黃色的虎頭，浮現在蘇漢身后。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石火間。
其余幾人尚且對此有所準備，唯有趙乾見狀，倒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此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這世界果然一點都不簡單。
這還不是都市異能？
“這是什么？”
趙乾看著孔原，等待他的解答。
“武林高手，國術高手，修真，超能力，異能者……就是你想的那樣。不過，我們統稱這一類人為超凡。”
孔原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相戰正酣的二人，給出解釋。
“超凡？”
趙乾念叨一聲。
“不錯。”
林和澤接口道：“簡單來說，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更有的人掌握著超出凡俗的力量，這一類人，我們稱之為超凡。”
這時，茅學義也開口道：
“超凡的出現不是偶然，長久以來，他們這類人習慣低調，始終隱藏在社會的另一面。”
“古時他們自稱煉氣士，方士，有的是道士，卦師，俠士等等職業，有的高居廟堂之上，為王前驅。”
“考古多年，我見過不少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越發確定，在我們的世界里隱藏著許多秘密……”
“這一切，都跟上一代文明有關。”
茅學義說到這里，語氣漸漸激動。
“上一代文明？”
茅學義的說法令趙乾困惑了一下。
盡管如此，可顧名思義，趙乾還是能瞬間理解對方話語中，潛藏的深意。
“這就是你癡迷于考古的原因？”
趙乾發問。
“不錯。”
茅學義點頭，同樣盯著眼前，蘇漢和蒙毅的戰斗，緩緩道：“有很多證據表明，人類歷史經歷了斷層。也有很多證據表明，在上一代文明，人類并非這片天地間唯一的寵兒。那些遠古神話，傳說故事，妖魔鬼怪，神仙精靈……極有可能都是真實存在的生物。”
他忽然扭頭，看向天宮深處，表情變化，無比肯定道：
“這一切……”
“我們如今所見到的這一切，足以說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砰！！
突然，一道沉悶的重響讓他們全部回過神來，紛紛抬頭望向蒙毅和蘇漢戰斗的地方。
只見蘇漢半跪在地，額頭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身上的黑色戰斗服被生生撕裂，胸口可見一道深深的血痕，卻幾乎見不到鮮血涌流。
“我給了你機會，但你失敗了。”
蒙毅站在蘇漢跟前，神情平靜，額頭甚至看不到一絲汗水，就好像剛剛的戰斗只是熱身。
“失敗的人沒有話語權，你的同伴如今都沒死，我已經是手下留情。”
他淡淡道：“如果你再出手，我可以保證，你們所有人都活不下來。”
蘇漢沉默。
他目光兇狠，死死盯著蒙毅，卻始終不曾開口。
“趙乾。”
蒙毅卻毫不在意，他朝趙乾所在的方向，徑直走了過來。
“告訴我破解十絕陣的具體方法。”
他道：“只要你老實說，我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你不說，或者說謊，我依然會破陣。但你們不用想著逃走……”
“倘若我破陣失敗，眼前的兵馬俑會重現大秦雄風，而且，啟動的絕不僅是十絕陣，整座天宮都會出現你們想象不到的危險，那時，所有人都逃不出去……”
說到這里，露出一絲復雜之色：
“不用懷疑，我比你們誰都了解埋葬在這里的這位皇帝。”
“觸怒天威者，白死莫能贖其罪。”
“而擅闖天宮之罪，只會比觸怒天威更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