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王立冬打量了下銅鏡中的自己,一身夜行衣,臉上蒙了塊黑布。 只要不是身邊人,肯定認不出到底是誰。 隨后找了把長刀往腰間一挎。 很不錯。 打開房門,輕點地面,整個人就閃入空中。 十幾個起落后,他已經到了榕城東門。 王立冬不好好在家睡覺,大半夜出來,主要是去拜訪一下自己的幾個同僚。 現在去的,是自己的現任上司,臨江縣令。 臨江縣衙的錢糧賬簿上,可是掛著可是不少余額,可實物和銀錢都不翼而飛了。 搞得現在的衙門里要用錢,都得王立冬掏錢墊上。 想讓自己幫他們擦屁股,真是想的美。 趁著沒回北臺島,找幾人把賬算一下。 對于榕城王立冬還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沒費什么力氣,就找到了李大根報給他的地址。 進去后,先把所有人都點了睡穴。 然后慢悠悠的進了縣令所在的房間。 剛才他就來過一遍,發現上司玩的還挺花,雙*飛。 “啪嘰,” 睡夢中的蔡啟明只覺渾身一痛,剛想張口喊人時,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地上。 而身前卻站著一個陌生人,全身一閃的黑色,手上還拎著把明晃晃的大刀。 這場景,他哪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老實的緊緊閉上了嘴巴。 他可是聰明人,知道要是這時候亂喊亂叫,大概率就是橫尸當場了。 王立冬舌頂上腭,然后聲音就變了大樣。 “識相就好,大爺只是想求財,只要乖乖聽話,你的小命本大爺可沒興趣。” 蔡啟明心里松了口氣,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至于金錢,那都是身外之物,最是污穢不堪,舍了也就舍了。 接下來王立冬就按著蔡啟明的指點,把他家的銀票和黃金搜刮了個干凈。 至于銀子,實在太占地方,等會還要去其他地方,只能便宜這廝了。 粗粗點了下剛剛的收獲,加起來才三萬多兩。 這數目實在是有點少,肯定還有。 “怎么才這么點?俗話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我知道你只是個小知縣,可三萬兩,打發叫花子呢?” 說完,王立冬就把刀往對方脖子上一橫。 蔡啟明只覺脖梗一涼,嚇得括約肌都失效了。 王立冬其實就是想嚇唬嚇唬而已,沒想到上司這么膽小,一下子暈了過去。 然后他就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 看了眼蔡啟明的下身,我艸,竟然還尿了。 這種人,也能考上進士,文人的氣節呢,he~tui。 王立冬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把里邊的茶水都澆在了蔡啟明的臉上。 還沒等他開口,蔡啟明就顫巍巍的開口交代道: “書房的書柜...最下面...左邊數...推開后..有個小暗櫥。” 過了五分鐘,王立冬身后背著個大包,手上拎著自己上司,就往主簿家趕去。 MD,只做了兩年多的縣令,就有十三萬兩銀子的家底。 要是加上最近兩年孝敬上司,和最近跑官花的錢,那起碼得有二十萬兩銀子。 這廝下手可真夠狠的,等這次回去,要好好查查,到底是從那刮出那么多錢來的。 王立冬慶幸自己今天還真是來對了。 剛才無意間聽這廝提到,再過幾天,他就要去江北上任了,而且還升了一級,成了暨照府的通判。 沒一會兒,王立冬就到了臨江縣主簿家,主簿這家伙也是個慫包,只是上了一個小手段,就老實交代了。 等王立冬從主簿家出來時,肩上背著的包袱又大了兩輪。 沒想到主簿的身價比縣令也沒差多少,足足八萬兩的銀子。 左右手各提著一人,王立冬就到了榕城知府家里。 至于臨江縣的前任縣丞,前陣子已經去江南省上任了,跑的還真快。 還是老套路。 要不說這人能當上知府,比另外兩人還要識時務,剛看到王立冬,這廝就跪了。 等他從知府家出來時,肩上又多了個大包裹。 還是知府給力,一下子貢獻出了二十六萬兩。 至于為什么來知府家。 一方面是這廝在榕城這些年,除了剛上任時還稍微收斂些外,越到后面越是肆無忌憚,什么錢都敢要。 最可恨的是,這混蛋最近幾年黑了他家不少銀子,粗算下來有二萬多兩。 不過除了錢財方面,其他方面倒是沒聽聞有什么劣跡。 在大明朝,官員大多都是如此。 要是還能再干幾件事情,就會被老百姓稱呼一句,好官。 ...................................... 榕城知府衙門 “宋兄,聽說了沒?” 宋志清是知府衙門的下屬六房中,吏房的一名小書辦。 其實就是個打雜的,沒什么品級。 “王兄,聽說什么了?” 看到宋志清一副迷茫的樣子,同為書辦的王天志腦袋轉了轉,然后湊今后,小聲道: “今天一早,從知府內宅傳出了一個驚天大消息。” 宋志清卻沒多少興趣,因為這王天志就是個愛嘴碎的。 整天嘴上掛的都是大消息,其實都是一些雞毛雜碎的小事。 “宋兄,我今天說的消息,保證你聽后,肯定會大吃一驚。” “為兄洗耳恭聽。” “聽說我們的朱知府昨晚和臨江縣的蔡知縣,睡在了一張床上。” 宋志清吸了一口涼氣,面露不可思議道: “真的?王兄哪聽來的消息?” 王天志忙搖頭道: “消息的出處,小弟可是保證過,絕不向第三人透露。 不過消息是來自知府內宅,所以...” 宋志清一拍桌子道: “這臨江縣令,真是不要臉,為了官位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丟盡了我們讀書人的臉。” “宋兄,我還沒我完呢。” “還有?” “聽說還有臨江縣的主簿,也和他們在一塊。” 宋志清不可置信道: “王兄,這事可不能亂說。” “我怎么敢亂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到處去打聽一下,現在整個府衙內都傳遍了。” 如果單單兩個人,那最多就是被人說兩句,因為明朝的時候,這種事情在士大夫的圈子里很正常。 當然通常是官員和身邊的書童或者戲子。 鮮有官員和官員的,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可今天不僅都是官員,而且是三個一起,那這太傷風化了。 這么勁爆的消息不到一個上午,就傳遍了整個榕城。 這速度快的讓王立冬都沒想到。 他這么做,其實就是想惡心一下三人。 沒想到這事還真被傳了出來,看來盯著這位知府的人,應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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