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對珊瑚進行了鑒定后,秦如生繼續在屋內搜索了起來。
這時,陳放在書架之上,一本泛黃的古籍映入了他的眼簾。
“《煙氏密錄》,這是什么?”
“煙凝,煙氏......這本是她的族譜?”
秦如生本能地就想把這古籍放回去。
且不說隨便動人家族譜禮不禮貌,關鍵族譜里面也不會有什么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煙氏一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關系, 誰要看啊。
不過,他心念一動,還是把書頁翻了開來。
“《煙氏密錄》,而不是《煙氏族譜》,說不定會有一些什么線索。”
反正煙凝要出去一整天,外面又有李總管牽扯注意力,自己有的是時間。
“煙氏, 起源于華封州胥陰府, 初時為劉氏旁系, 后因事獨立成族,具體原因佚不可考......”
前面幾頁大體上在說煙氏的起源,開始時候的發展,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獨立建族的艱難故事,順便自吹自擂了自己的老祖宗一波。
秦如生直接跳了過去。
又翻了幾頁,他眼前一亮,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
“大乾三百七十九年,族長煙沉陸另辟蹊徑,從家族秘傳之中領悟出了一條全新的醫術之路,精妙玄微,遠勝于家傳修煉之法。
大乾四百一十二年,族長煙沉陸與同樣精于醫術的盧氏族長盧不偉結識,兩人相見恨晚,沒過多久就引為莫逆之交。
大乾四百三十五年,族長煙沉陸與盧氏族長盧不偉共同閉關多年,終于研究出了一種秘法,用來改善各自家族中的血脈體系。
使用秘法后,兩家族人之中時不時會覺醒一種特殊體質, 在這種特殊體質加持下,修煉醫術相關的功法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若是兩種帶有特殊體質的族人相互結合,那么加成幅度會成倍放大,幾乎與一些遠古血脈不相上下。
雖然覺醒的概率很低,但兩位族長依舊十分滿意。因為這種體質覺醒時會改變血液顏色,盧家為金色,煙家為銀色,因此兩人為血脈分別取名為:輝金之體,耀銀之體。”
能傳承的特殊體質?這倒是十分少見。
秦如生看著古籍中的記載,有些意外地想著。
除了一些遠古血脈遺存,以及少數傳承悠久的大型家族,整個大乾境內,擁有傳承體質的血脈少之又少。
像是自己之前獲得的火云之體,雖然也算的上是不錯的特殊體質,但稀缺度多半遠遠比不上這輝金之體與耀銀之體,原因就在于一個詞:傳承。
特殊體質是修煉者自行覺醒的,修煉者死亡之后, 特殊體質也就煙消云散, 不復存在了。
但若是家族血脈之中擁有傳承性的特殊體質, 那么千百年后自己家族的后輩之中, 很有可能就會出現無數覺醒特殊體質的少年英才。
這才是家族傳承千年的根本所在。
那位煙氏族長煙沉陸與盧氏族長盧不偉,實際上已經稱得上高瞻遠矚的評價,能憑空創造出傳承血脈的秘法,也體現出兩人高深的修為境界。
只可惜,看煙凝目前的情況,即使有了傳承體質,煙家似乎也還是沒落了下去。
秦如生搖了搖頭,繼續翻看起了后面的內容。
煙氏傳承多年,出現過的英才多如過江之鯽,而秦如生發現,不少人后面都備注有:耀銀之體的字樣。
在他一目十行的翻閱下,一本《煙氏密錄》很快接近尾聲,最后一頁定格在了煙凝出生時期,應該是他父親所寫的。
似乎傳承到煙凝這一代的時候,她就沒有記載的想法了。
“煙柴得女,取名煙凝,耀銀之體。”
以短短的十二個字作為結尾,這本《煙氏密錄》也就戛然而止。
“煙凝竟然也是耀銀之體?可惜沒有什么機會給耀銀之體做個鑒定,不然吉光說不定能找出這種體質的弱點來。”
秦如生將古籍放回原處,將視線重新看向珊瑚。
是時候解決這個邪祟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自己進入房間以來,這珊瑚邪祟一點特殊的反應都沒有,安靜的就像是一件死物。
要不是那瑩瑩的光芒和隱約傳來的邪祟氣息,秦如生幾乎要以為這不過是一株普通的珊瑚罷了。
“倒是沉得住氣。”
秦如生伸出一指,飛快地點在了珊瑚一處枝干上,天賦:封靈拘魄全力運轉,靈力透體而出,向著珊瑚內部突襲而去。
他要趁著對方不知道自己有克制邪祟天賦的時機,迅速將這邪祟拿下。
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半晌之后,秦如生收回了手指,面色十分古怪。
“珊瑚里面......是空的?”
他磅礴的靈力灌入珊瑚之中,將里里外外全部找了一遍。
除了珊瑚的內部組織,什么也沒有。
沒用邪祟,沒用靈魂,只有他的靈力在里面奔騰流過。
“但是,我確確實實在它身上感應到了淡淡的邪祟氣息。”
秦如生微微皺眉:“莫非,這只是一個寄居之所,而非本體?”
這絕不是一個好消息,這次雖然打探到了不少消息,但沒有尋覓到邪祟的本體,這也就意味著......
“我恐怕打草驚蛇了。”
秦如生嘆了口氣,小心地將現場復原成了他進入前的模樣,然后快步離開了煙凝的閨房。
接下來的事,要重新計劃了。
.........
“煙凝大人,剛才真是多謝您的教導,若不是您好心點撥,我們怎么也想不到,這飛元花枯萎的原因,竟然和薄明靈土有關。”
“是啊,今天跟著煙凝大人來一趟藥園,可真是長了大見識了。”
一座草木蔥蘢的藥園前方,煙凝被圍在幾個人中央,不斷有贊美之詞從人群中傳出。
煙凝始終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得體地應對著周圍的夸獎,既收下了他們的謝意,又不會讓氣氛過于窘迫。
場面看上去和諧無比,然而她識海中卻傳來了一聲嗤笑。
“你還真是圓滑世故,滴水不漏,連幾個淬體期的小卒子也有心情去應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