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瞳睡了。

好在，有她的藥方，好在，夜未央的記憶足夠好。

七天之後，她的病終於痊癒。

第七天晚上，夜未央再一次端來草藥的時候，小紫瞳一口將葯喝完，伸手奪了他手裡的我糖葫蘆。

「走！」

「去哪兒？」未央問。

小紫瞳轉過臉，她的一邊嘴裡還含著半個山楂，小腮幫子鼓著，格外地可愛。

「上一次你帶我玩的，再玩一次。」

「不行，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有更好的玩法。」

她說完，就閃身衝出龍洞。

夜未央忙著追出來。

「未央，快點！」

她身後扇動著一對銀色的光翼，懸停在夜空中。

「你……」未央一臉驚訝，「你可以使用光翼呢？！」

「當然，我早已經站在神階的門檻外了。」小丫頭在半空中向他招招手，「快來啊！」

夜未央展身飛起，小丫頭立刻就先一步向著寒江飛去。

飛至江面上空，小紫瞳突然收起光翼，在空中翻了一個身，舒展雙臂，人就向著江面失重地摔去。

「紫瞳！」未央擔心地追過來，卻見小丫頭側臉向他一笑，「收起你的光翼！」

夜未央看出她是故意而為，雖然不解，卻還是依言而行。

二個人一起失重向下，他看看身側的小丫頭，也學著她的樣子將雙臂展開。

他飛過無數次，卻從來沒有發現過，這樣失重落下時的感覺，原本是這樣的刺激有趣。

從此之後，兩個人便互相成了對方伴。

他修練，她也修練。

他習武，她練刀。

一起喝酒，一起去大海上、江面上玩高空下落的遊戲……

彈指光陰。

轉眼便是一年。

那一年上元節，小紫瞳十二歲。

二個人一起跑到中洲去放燈，小紫瞳依舊會在燈上悄悄地寫上北辰的名字。

放完燈，二個人一起去玩耍，卻遇到一對偷情的情侶。

看著二人嘴對嘴接吻的樣子，小紫瞳只是一臉疑惑，「未央，他們在做什麼？！」

夜未央收回目光，語氣有些怪異，「他們在……接吻，這是男女情侶之間親熱才會做的事情。」

「那他們現在脫衣服做什麼？」小紫瞳依舊盯著不遠處樹下的男女。

此時，二人已經開始進入脫衣服的環節。

夜未央一把拉住她的衣領，將她從樹上拉開飛起，直飛得老遠才停下身形。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他們……在……洞房。」

小紫瞳眨眨眼睛，「可是，那裡是荒效野外，又沒有房子。而且也沒有被子，他們不冷嗎？」

她對於洞房的概念，還停留在一男一女進入新房一起睡覺的程度。

夜未央看看她專註疑惑的小臉，目光掠過她的嘴唇，臉色越發怪異起來，「當然……不會。」

她習慣性地走過來，跳上他的背，「那咱們回去吧！」

比起一年前，她已經明顯開始發育。

感覺著背上那異樣的柔軟觸感，夜未央深吸一口，一把拉開她圈在他頸上的手臂。

「從今天起，不許再讓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