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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煉詭神:我能提升技能等級 - 第二百零八章 以鳥喻人,你可知錯?字體大小: A+
     

    宴會之時,賓客盡歡。

    除了此時坐立不安的嬴讓。

    不安一會,嬴讓便裝作不勝酒力,讓手下侍衛,將其扶起移開,帶到楚王府客房。

    等到王府客房,嬴讓勐然睜開眼睛,屏退左右。

    站在客房之內,小聲呼喚。

    「倫琴。」

    「我在,主上,有何吩咐。」

    不足一人拳頭大小少女,小巧玲瓏,宛如瓷娃,從室內黑暗處出現,立於嬴讓肩頭。

    下九類妖異,多音妖異。

    下九類妖異中,最神秘,也是最難以看見妖異,就這麼站在嬴讓肩頭,等待嬴讓吩咐。

    「給父皇發送密語。」

    「楚王女婿,陸地半仙。」

    八字說完,嬴讓恍若脫力,重重落座椅子上。

    渾身虛汗全出,浸濕內外衣物。

    二十一歲,陸地半仙。

    那三年時間,是不是可叩問地上武神?

    三年時間,郭騰叩問地上武神。

    那皇位,還有他父親的份?

    倫琴點點頭,調轉方向,面朝中京。

    眼中閃爍微光,嘴巴一張一合,好似人言,又似低語。

    尋常人等聽不到看不到的頻率波紋,從倫琴口中,跨越千里,傳向百令省府應山府。

    應山府多音妖異,會將此消息,再次向北傳送,直至中京皇城,梁皇嬴禮耳中。

    大量皇城,中京。

    作為梁朝之都,中京之大,讓每個來過中京的人,都無法找到確切的形容詞語,來取形容它。

    橫縱長寬,四十餘里。

    城牆縱高,三十餘丈。

    比不得山高,比不得江長。

    可一眼看去,還是覺得中京城池宏偉異常,氣勝山江。

    中京城大,人自然也多。

    二百年間,城內之地,居百萬餘人,立商鋪數萬之家。

    中京繁華,行人從東至西,從南到北,可聽四境之言,他國之語。

    三百六十行,由早至晚,由晚到早,喧囂不絕。

    此間天下,唯有中京,方可徹夜長明,燈照大地。

    光宗太師曾言,天下之人,若不來中京一道,則不知梁之大強。

    此言甚是沒錯。

    中京皇宮,梁皇居所。

    皇宮之後,還有一宮,名號奉神。

    奉神宮只有一殿,長寬各九十九丈,高九丈。

    楠木為梁,金石為柱。

    琉璃磚瓦,堆砌其間。

    但見正殿中央,懸掛觀天牌匾。

    此殿正是嬴梁皇室當世詭神之居所,觀天殿。

    詭神居觀天殿,觀天下之民,觀天下之事。

    調節天下風行,調節天下地勢。

    梁朝之地,風調雨順,為當世詭神一人掌握。

    此時,觀天殿中,靜坐兩人。

    一人金色龍袍,青年模樣,面容俊朗,為梁皇嬴禮。

    對面一人,金釵錦冠,華麗常服,芳華絕代,為嬴梁皇室依靠。

    當世詭神,長筠。

    二人席地跪坐,互不發言。

    周圍百二十人白衣侍女,遠在殿外。

    低頭恭敬,靜待殿中吩咐。

    中京天氣,相較其他省份,格外不同。

    哪怕是冬日天氣,也顯得風和日麗。

    料峭春風,向觀天殿內吹着暖意之風時,也吹起垂簾。

    又吹進更多陽光。

    只是這陽光,照在人身上,卻照不進人心。

    許久,嬴禮放下冠帽,彎下身軀,雙手相合,拜向詭神長筠。

    「還請長祖,出手除掉兄長女婿。」

    嬴禮長拜,道出心中之言。

    倫氏氏族傳音,嬴禮已經收到。

    兄長楚王,女婿郭騰。

    二十一歲,陸地半仙。

    猜測無錯,三年武神。

    這種情況,讓一直防備兄長的嬴禮,心中驚動不停。

    倘若郭騰問鼎地上武神。

    一句話語,便可重新讓楚王榮登大寶。

    那時,他將何如?

    嬴禮不敢賭這種結果如何。

    他現在就想讓長筠,趁郭騰羽翼未豐之前,剷除郭騰。

    長筠沒有說話,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手上隨吹風吹來的雀鳥。

    紅藍綠三種鮮麗顏色染在雀鳥身上,讓它看起來格外漂亮。

    長筠笑吟吟的伸手點點它的頭,戳戳它的鳥喙,再順順它的羽毛。

    從長筠臉上笑意,可以看的出,她挺喜歡這隻雀鳥。

    雀鳥通人性,察覺到長筠內心歡喜,在她手上嘰喳不停。

    好似問候之語,向她問去。

    又好似稱讚之語,讚美長筠容貌。

    「還請長祖,出手除掉兄長女婿。」

    嬴低頭三分,再次說出口中之言。

    「嘰嘰喳喳。」

    長筠學着雀鳥話語,在那和它逗笑。

    雀鳥張開翅膀,展開尾羽,從長筠左手,飛到長筠右手。

    長筠視線也隨着雀鳥來到右手上。

    右手抬起,長筠伸出左手點點它的喙。

    須臾之間,長筠左手掌心,出現一些小米吃食。

    雀鳥看到,在上面開心小啄。

    鳥喙尖銳,將長筠手上啄出點點紅色。

    換做她人,被雀鳥啄疼手掌,早已將雀鳥殺死。

    長筠卻沒有這麼做,依舊笑吟吟的從遠處商鋪店中,為雀鳥傳出黃色小米。

    鳥類多食,腸道又直。

    不懂倫理綱常,又不懂道德禮儀。

    幾滴灰白穢物,滴在長筠蠶羽絲織白色長裙上。

    長筠也不惱火,依舊笑吟吟的逗弄手上雀鳥。

    任由灰白穢物,滴在自身衣裙上。

    「還請長祖,出手除掉兄長女婿。」

    嬴禮拜服跪地,腦袋觸碰地面,向長筠五體投地,道出內心之言。

    長筠沒有說話,依舊笑着看着手上雀鳥。

    「撲稜稜。」

    雀鳥向遠處飛出聲音。

    飛到觀天殿外白衣侍女身上,用鳥喙啄着她們耳垂髮絲。

    將長筠手啄紅的鳥喙,很輕易的在白衣侍女耳朵上,啄出點點傷口。

    血水的香甜,刺激到雀鳥。

    讓它在白衣侍女耳邊,不停啄擊,吸食香甜血液。

    如此疼痛,讓白衣侍女眉頭緊皺,面容也稍稍扭曲。

    可是她不敢動。

    若無命令,她膽敢動彈一下。

    全家身死!

    只是耳邊疼痛,還是讓白衣侍女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悶哼聲不大,卻剛好能讓長筠聽見。

    她看向耳邊血流不止,將白衣染成紅霞少女。

    皺皺眉頭,伸手一指。

    「冬。」

    少女了無生息,化作屍體,癱倒在地。

    「撲稜稜。」

    雀鳥受到驚嚇,返身飛舞長筠手中。

    「我本以為我提示的已經夠明顯。」

    「可是你卻看不出來。」

    「嬴禮,是什麼,讓你不如小時候那般可愛了呢?」

    「嘰!」

    雀鳥被捏死時,留下的痛苦之音。

    剛才在長筠手中,歡呼雀躍,飛舞不停,同長筠一同歡樂雀鳥。

    此時化作一團羽毛和肉體的碎屑,落到地上,嬴禮身側的位置。

    氣血味道,血肉腥氣,沖的嬴禮內心噁心,想要作嘔。

    只是,無窮恐懼纏繞他之身上,讓他身體顫抖。

    長筠的提示很明顯。

    雀鳥喻人。

    雀鳥,就是他自己。

    他能得皇位,除了父皇指定,滿朝文武支持。

    最大的原因,是其他皇室兄長,不為長筠所喜。

    而他,卻常常和長筠往來歡笑。

    時至今日,他還記得幼年時長筠對父皇一言。

    「皇位不如就給嬴禮吧,我看着他喜歡。」

    僅此一言,皇位便落到他的頭上。

    而他之前,還有十三位皇室兄長。

    其中就包含他的親哥哥,嬴烈。

    長筠今日意思,是她厭煩自己了嗎?

    冷汗蹭蹭從嬴禮皮膚滲出,浸透身上金色龍袍。

    「嬴禮,你在懼我嗎?」

    長筠跪坐嬴禮面前,伸出手指,勾住嬴禮下巴,將其抬起,讓嬴禮面向自己。

    長筠笑吟吟的看向嬴禮,讓嬴禮童孔收縮。

    吹進觀天殿的春日暖風,讓嬴禮突然覺得冰冷刺骨。

    他犯了大忌,懼怕長筠。

    「嬴禮不敢。」

    閉上眼睛,鎮定心神,嬴禮消除心中情緒,這才重新看向長筠。

    「是嗎。」

    「你說謊的樣子,還和小時候一樣呢。」

    長筠面上的笑,又讓嬴禮心跳加快幾分。

    「我年紀已經大了。」

    「人也老了,不中用了。」

    「為你先祖,守護你們一大家子也這麼多年了。」

    「你難道不知道你先祖走後,這個家,誰來做主嗎?」

    長筠越露笑容,嬴禮心跳越快幾分。

    「我知道,是長祖您。」

    一句我知道三字,不知包含嬴禮多少顫音。

    今日,他可能要身死這裏。

    「原來你知道啊。」

    「哦呵呵呵呵。」

    長筠又笑出聲,放下嬴禮下巴,站起身。

    俯視腳下長跪嬴禮。

    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轉為一臉寒霜。

    從遠處吹拂而來,包裹觀天的暖意春風。

    此時化作襲來北風,吹向觀天殿中。

    將周圍一切,凍傷寒霜。

    「那你知不知道,一個地上武神,對大梁,有多重要?」

    「我,知道。」

    嬴禮凍得哆哆嗦嗦,顫抖把話說完。

    話語吐露寒氣,結成冰渣,落到殿中地毯上。

    「你知道?」

    「你竟然知道?」

    長筠好像聽到什麼驚世之言,眼睛突然瞪大,佔據半個面龐,看向腳下嬴禮。

    「那你說說,地上武神,對大梁重要在什麼地方?」

    長筠抬起腳,用大腳趾抬起凍得瑟瑟發抖嬴禮,讓他抬頭看向自己。

    「鎮守國家。」

    「還有呢?」

    長筠用腳將嬴禮整個人抬起,讓他端正身子,跪在自己面前。

    「威震四方。」

    「你看,這答得不是挺不錯的嗎。」

    搞怪長筠,臉上又恢復笑吟吟表情。

    「我知錯誤,還請長祖懲罰。」

    直起身嬴禮,再次跪拜下去,五體投地。

    「知錯就好,知錯就好。」

    長筠摸摸嬴禮腦袋,伸手扶他起來。

    「回去吧。」

    「是。」

    嬴禮告退,留下長筠獨坐觀天大殿。

    「二十一歲,陸地半仙。」

    「二十四歲,你若不地上武神。」

    「十三一家,還是滅了吧。」

    「省的小嬴禮總是煩我。」

    長筠看着殿外天空,喃喃自語。

    六千裏外,都梁府城。

    郭騰尚不知道自己跳過一劫。

    卻又不得不面對眼前麻煩。

    東大寺,少金住持,領東大寺十二金剛,正站在楚王府大門之外。

    他們目的只有一個。

    抓住半年前,屠滅法華寺的詭神娘娘。

    半月之前,為東大寺舉行水陸法會。

    大梁東南,各家佛寺,都需派人前往東大寺,協助水陸法會施行。

    超度亡魂,普度眾生。

    弘揚佛法,廣納門人。

    只是沒想到,經過三日時間,還未見到法華寺人等。

    作為都梁府府城佛寺。

    法華寺香火不斷,功德不少。

    僧人自然也是眾多。

    斷不會忘記東南西北四大寺每年冬日所舉行的水陸法會。

    法華寺地處東南,自然參加東大寺舉行水陸法會。

    沒想到,連過三日,法華寺不見人影。

    這引得東大寺主持少金懷疑。

    即便法華寺主持空明,再怎麼鑽研佛法,也不會忘記此事。

    即便是他不來,也會有手下僧人,攜帶金銀,來到東大寺,貢獻力量。

    以往二十幾年,法華寺一直是這樣。

    如今三日不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少金覺得有些問題,便派院中不凡境界武僧,前去法華寺看看情況。

    誰知四日之後,武僧帶來消息。

    法華寺僧人變化,不是以前僧人,而是不知道哪來的野僧人。

    經意不會,佛法不通,毫無禪意。

    這些倒還不說。

    一臉凶神惡煞,還以為是哪來的山間土匪,村中惡霸。

    為躲麻煩,跑來法華寺出家。

    少金覺得問題更大了。

    法華寺再怎麼說,也算是佛門之地。

    空明住持,也嫉惡如仇之人。

    斷不會藏污納垢,把作姦犯科,身世不凈之人,引入佛門。

    其間定有問題。

    向武僧繼續詢問空明支持去向時,卻聽武僧言語,法華寺僧人,說空明和尚蓄髮還俗去了。

    這更讓少金懷疑,法華寺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

    空明之人,習武超脫。

    又精研佛法,侍奉我佛。

    怎麼可能蓄髮超脫。

    少金覺得事情不對,親自帶着院中武僧,來到法華寺。

    到了法華寺,四處觀勢,這就發現問題。

    廟中各勢,言半年前寺中遭受劫難。

    如今僧人,早已不是法華寺之人。

    觀到這樣消息,少金立刻將現法華寺主人盤來拷問。

    這才拷問出情況。

    半年前,楚王府詭神娘娘,協都梁府內,百十妖異,屠滅法華寺所有僧眾,無一人之活口。

    如此消息,讓少金怒氣衝天,當場掌斃所有野僧人。

    回到東大寺,請出東大寺十二金剛。

    來到楚王府面前,向楚王討要詭神娘娘。

    他才不管楚王今天是不是五十生辰。

    在十二金剛,陸地半仙面前。

    便是梁皇,也得給足東大寺三分面子。

    更別提他一小小楚王。

    不把詭神娘娘交出來。

    就別怪他衝撞皇室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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