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去?”
方樂思索兩秒,看向陳仲豪。
“大師兄,帶著我家小騰過去看看吧。”
“行。”
“小騰跟我來。”
陳仲豪也不含糊,帶著郭騰向院外走去。
郭騰倒是沒想到自己師父答應這件事,屁顛屁顛跟著陳仲豪一起出去了。
留下李成中和方樂重擺棋盤。
“老大老二老三都跑出去了。”
“老四這么弱,你竟然舍得讓他跟著出去?”
“萬一大師兄護不住怎么辦?”
李成中擺個當頭炮。
“都鍛內了,不跟著出去見識見識怎么行。”
“我還指望這小子未來接手方院呢。”
方樂隨即騎馬跳。
“我看你家老四是個心野的,怕不是以后也會跑出去。”
“估計你又得找一個。”
“將軍。”
李成中也不含糊,直接吃掉小兵。
“沒成家,心能不野嗎。”
“成了家,看他往哪跑。”
“吃炮。”
方樂也不跟他客氣,吃掉炮。
“小河鎮的醫家蕭逸,想要把他千金許配給你家老四?”
李成中再次飛炮,看樣子是想跟方樂硬換。
“蕭逸是有這個心思。”
“他這兩年來的毒食太多,靠著我一個人,怕是扛不住。”
方樂飛相,守住自己老帥。
“我和師兄都沒法和毒食抗衡,只有師弟你能橫煉閉氣,鎖緊周身。”
“若非如此,小河鎮那邊也不會總讓師弟過去。”
“將。”
話是這么說,李成中手底下可沒留手,把馬吃掉,再次將軍。
“武院鍛內珍貴藥材,全靠蕭家供應。”
“我不去,難不成讓大師兄和二師兄過去送命?”
方樂上士,堵住李成中進攻。
“那你意思是,接下這門婚事?”
李成中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看向方樂。
“不接下來怎么辦,難不成讓他站到一元宗那里去。”
方樂沒好氣的說道。
“他蕭逸又不是傻子,周圍幾縣,除了方師弟你能硬抗毒食,其他人過去連渣都不剩。”
“一元宗也護不住他家藥田。”
“除了投靠咱們,其他宗派,他誰也靠不了。”
李成中信誓旦旦。
“他還能投靠禮佛寺。”
方樂臉上閃過怨氣。
“你這說的什么話,禮佛寺那群禿驢能和蕭逸家千金在一起?”
“你可別癩蛤蟆張嘴打哈哈了。”
“再說那幫禿驢可是刮骨鋼刀,蕭逸要是敢站過去,恐怕渣都不剩。”
李成中提馬上跳。
“我聽你意思,你好像不想接下蕭家這門親事。”
看著方樂久久不挪棋子,李成中對方樂問道。
“廢話,一個女兒換老子一個徒弟,他蕭逸倒是好算盤。”
“他女兒十幾個,可我徒弟目前就老四一個。”
“我還指望老四把方院支棱起來。”
“給蕭逸做女婿,不劃算。”
方樂搖搖頭。
“老三那里,沒法脫身?”
李成中傾著身子,低著頭,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方樂問道。
“你見過哪個站著進閑人廳的人完整出來?”
“老三,唉。”
方樂搖搖頭,看著棋盤,不再說話。
李成中看看棋盤,在看看天上太陽。
也無奈搖頭。
尋因究果,真的難以訴說。
二人在這發愣,郭騰跟著陳仲豪,段學才,呂巖大步快跑,一路奔跑到后山。
后山400米多高,六個山頭。
在幾里路外看起來并不怎么高大,可真的來到這座山上,才知道后山其實也不小。
“小騰,你聽那個捉蟲人說那個惡植在哪不?”
四人來到后山墳地,極目遠去,到處都是墳頭和墓碑,接連一片。
“那個捉蟲人被包靈救治后,就回了家。”
“并沒有說出具體位置,只說在后山靠陰的地方。”
“而且應該距離縣路不遠,捉蟲人說他發現自己情況不對的時候,就趕緊向山下跑,最后跌倒在縣路旁。”
郭騰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后山這個地方,除了清明和過年,一般很少人會來這個地方。
除了自家或親友白事,要來后山一趟,尋常時間,后山根本就荒無人煙。
誰沒事閑得無聊來后山游玩,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陳仲豪朝周圍左右觀望兩下,帶著三人向后山山頂走去。
沿著山路行走,陳仲豪以手為刀,劈砍后山山道上的野蠻生長的樹木。
段學才和呂巖也像陳仲豪那樣砍樹。
只有郭騰一個人跟在最后,感到尷尬。
他學著陳仲豪對身旁樹枝劈砍。
樹枝沒有劈開,反而在力的作用下反彈回來,打在郭騰身上。
物理傷害一點都沒用,只是精神傷害嘩啦嘩啦的。
“看來得向師父詢問詢問自己院子有沒有其他武學功法。”
“這劈根樹枝就這么費力。”
手掌砍不動樹枝,郭騰索性跟在陳仲豪三人身后,當大佬背后的掛件。
來到山頂,郭騰隨著陳仲豪一同向后山陰面看去。
相較于后山陽面,后身陰面樹木不多,高度也挺低矮。
雜草和藤蔓,比后山陽面更多更繁盛。
“你們看出來什么東西沒有。”
陳仲豪在對著后山陰面觀望兩眼,人已經露出笑意。
看來他已經發現那只惡植存在。
“回師父,弟子眼拙,沒看出來什么。”
“我也什么沒看到。”
段學才和呂巖對著山下觀望,什么也沒看出來。
不僅是他倆,就連郭騰看著山下這一簇簇雜草和藤蔓,他也什么東西沒看出來。
“大師伯,我也沒看出來。”
對著陳仲豪的目光,郭騰也實話實說。
“你們境界不夠,直接看,肯定什么都看不出來。”
“只有入了煉神境,才能觀察到惡植等靈魄。”
陳仲豪豪爽一笑,對著三人安慰道。
“大師伯,我們就沒有一些其他常人的經驗,發現惡植嗎?”
作為好奇寶寶的郭騰說出疑問。
陳仲豪搖搖頭。
“惡植屬于靈魄,常人根本看不見,哪來的經驗能找得到它。”
“常人躲它都來不及,哪會總結經驗。”
陳仲豪說的確實是這個道理。
“惡植一般都會偷襲獨行之人,獨行人在荒郊野外最是危險。”
“想要在野外行走,最少得二人一起,少了二人,常人被惡植盯上,就會覺得身體陰冷,出現意外情況。”
“在夏天的時候,常人要是有這種感覺,速速回到大路有人煙的地方,即可擺脫惡植窺視。”
“你們不到煉神的武者,也得這樣。”
“惡植手段詭譎,你們不到煉神,是看不到惡植使了什么手段來對付你們。”
和說書人說的差不多,不到煉神境,是看不到靈魄這種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