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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跟着進了衚衕,七拐八繞,很快就進了死胡同,卻始終不見陳元。
王寶心裏一突。
娘喲!
王寶心中叫苦。
該不會是跟丟了吧,那可就丟臉了!
王寶這麼想着,轉身就要往回走,卻突然眼前一花,陳元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
王寶大喜,連忙行禮道:「見過大人!」
「不用多禮。」
陳元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王寶連忙將林長發交代他的事講了出來。
陳元聽得心中一樂。
不錯嘛,程洛勇那廝竟然學會主動出擊了,只是他找了個豬隊友,竟然選了王寶來對付自己。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能想到王寶明明應該恨他才對,卻忽然成了他的人呢。
都怪他這該死的魅力!
陳元道:「很好,今天你大功一件,我給你記下了,你先回去,林長發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別的你不用管。」
「好嘞!」
王寶心中很歡喜,立即悄悄回到軍營中。
陳元繼續去暗衛,隨後派人去把高峰叫回來。
「老大,找我啥事?」
高峰意氣風發道。
經過昨天的事,營中暗衛對他服服帖帖,讓他過足了癮。
陳元憐憫地看着他,心想人家都算計到頭上來了,這傻孩子還在這樂呢。
陳元問道:「高峰,承光門外的搜查,你是怎麼安排的?」
高峰迴道:「回大人,大家日間例行搜查,各有負責的區域,除例行搜查外,夜間還安排了巡邏的人。」
「今晚該誰巡邏?」
陳元問道。
高峰道:「這個…屬下還沒安排。」
陳元一怔。
原來是臨時安排的嗎,那對方究竟是安排誰來鬧事,怎麼知道安排的人一定會去巡邏?
陳元把他從王寶那裏聽說的事告訴高峰。
高峰聽得一身冷汗。
他還在這樂呢,人家的刀都要砍在他頭上了!
「大人,你說程洛勇那廝會安排誰?」
高峰問道。
他也和陳元一樣納悶。
對方不可能提前知道他會安排誰,有如何佈置人手?
陳元想了一會兒,怎麼也想不通。
忽然他啞然失笑,心想自己還是太拘泥不通了。
他說道:「不用管他怎麼做到的,我們只要知道他一定能做到讓自己佈置的人晚上去巡邏就是了。」
承光門外的人本來就是探訪司的人,程洛勇經營探訪司多年,陳元知道自己不可能簡單地把對方的影響力取笑。
因此他相信,對方一定能讓合適的人出現在合適的位置上。
他怎麼做到的不重要,不管是誰出現在那個位置上,那個人就是程洛勇安排的人。
陳元說道:「你立即回去安排人晚上巡邏。」
高峰獃獃道:「那屬下該安排什麼人?」
陳元道:「你愛安排誰,就安排誰,那個內鬼會自己跳出來的,去吧。」
高峰得令回到城外營中。
他心中像吃了蒼蠅般噁心,看誰都像是內鬼。
他把營中剩下的五個總旗叫到一起,說道:「今晚上巡邏就由白浪負責吧,大家有什麼意見?」
五人都沒有意見,於是人選就這麼定下來。
五人轉身走出營帳,高峰狐疑地盯着白浪的背影,心想按照老大的看法,那白浪就是對方安排的人了。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對方怎麼知道他要安排白浪?
這…說不通啊!
五個總旗走出營帳,開始點起人馬執行日間的例行搜查。
高峰繼續坐在帳中,游移不定地想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親兵進來報告說營門外有人求見。
高峰奇怪地走出去,見營門外站着個女人。
高峰喝問道:「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女人盈盈下拜道:「回大人,小婦人夫君就在大人手下做事,今日家中公公突發重病,小婦人想接夫君家去一日,望大人恩准。」
高峰心中一驚,立即有些預感。
他不露聲色道:「你夫君是誰?」
旁邊的親兵說道:「大人,她夫君就是白浪大人。」
來了!
高峰心中一喜,說道:「父子乃人道大倫,就放他一日假,來人去把五位總旗叫回來。」
很快,五個總旗被叫了回來。
高峰把女人的來意講明,白浪聽說父親突發重病,立時心急如焚。
四名總旗中一個說道:「老爺子事大,白兄切勿耽擱,立即隨嫂夫人回去吧,今晚的巡邏,就由我替白兄。」
此言一出,高峰心中大震,不經意地看過去,見是一名五短身材的精明漢子,名叫王鄂。
找到你了!
高峰心中振奮道。
白浪隨着女人回家,剩下的總旗繼續搜查,高峰則匆匆趕回暗衛,把方才的事告訴陳元。
陳元笑了笑,問道:「這個劉鄂家世如何?」
高峰道:「屬下也不清楚,不過案牘庫里有,屬下這就去找。」
說着出去找卷宗。
只過了盞茶工夫,高峰把劉鄂的卷宗取回來,陳元掃視一遍,搖頭笑道:「咱們暗衛中人,真不該有家室。」
說着把卷宗丟給高峰,說道:「去辦吧。」
高峰眼神一凝,恭敬地接過卷宗,退出陳元的官署。
天很快暗下來,承光門外暗衛從自己負責的區域回到營地。
劉鄂給自己的佩刀擦好油,鄭重地收回刀鞘。
他眼中有精光閃動。
只要干好今晚這一票,以後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慰。
他只要在巡邏的時候遇到一隊事先安排好的官兵,然後假意起些衝突,隨後他殺掉幾個官兵,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幾個官兵而已,憑他的修為,連傷都不會有。
殺了官兵,他就可以「潛逃」了。
頂多潛逃個十來天,到時候張大秋恐怕已經被排斥出探訪司的事務,計劃成功的話,甚至已經被趕出神京,到時候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回來,有程大人在,沒有人會追究。
把事情通盤想過,劉鄂眼神更加堅定起來。
他走出營帳,點好晚上巡邏的暗衛,動身往營外走去。
剛走近營門,劉鄂見高峰正在前面站着。
他心中對高峰很不屑。
不過是個一直在案牘司擺弄卷宗的廢物而已,被人扶到這個位置上,終究坐不長久,連他主子也很快就要被掃地出門。
心裏這麼想,他臉上卻一副恭敬的神色,連忙向前走了兩步,行禮道:「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