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總算來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孟鶴糖在乾爹的包廂外面總算見到了師哥。
而齊雲成話都沒說,看了一眼時間,發現七點的時候,果斷輕推了一下包廂的房門。
通過門縫一看。
發現大爺和旁邊兩位的確是喝得正開心,並且極其上頭,一個個都是醉醺醺的。
臉上更是上了不少的色彩。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喝倒下的。
這酒量,着實有點厲害。
「小孟,現在大爺喝了多少?」
「剛才你過來的時間,乾爹他們現在已經喝了將近有二十紮,那是越高興越喝,越喝越高興。
所以我哪怕進去勸,也是被說出來。」
「好傢夥,我路上這麼一會兒,就又多了兩紮是嗎?」
「現在怎麼辦啊?」孟鶴糖此刻也是着急得沒辦法。
「七點了,過去劇場至少得二十分鐘,餅哥開場《打燈謎》頂多能拖延三十分鐘。
這加起來不到一個小時,乾爹真的能醒酒然後上台嗎?」
「那告訴師父了嗎?」
「沒有,一直在看乾爹這邊情況,電話都沒來得及打。」
「行,動手吧,真不能讓他再喝,跟我進去。」
簡單了解一下情況。
齊雲成用力把門推開了,這要是再不走,後果不敢設想。
身體上和演出上都可能出事故。
「大爺,甭喝了,您還有演出!兩位,對不住,大爺這邊還有事情!」
進去之後,齊雲成該少的話沒少。
但其實說不說也無所謂,因為說了,這三位也不一定能意識到。
要知道二十紮啤酒,他們都是勉強吊著一口氣清醒著。
只是於遷聽見熟悉的聲音,還是本能地回頭一下,然後帶着一個大紅臉,迷迷湖湖開口。
「喲,雲成,你怎麼來了?來,一起喝點?」
「還喝呢?」
齊雲成徹底無語,「您馬上就演出了,趕緊上車走吧!
七點了,再晚就得演出事故。」
人在喝醉的情況下,一切感知都會減弱。
但是聽見演出事故四個字,攤在椅子上的於遷還是被刺激到,因為當演員的就怕這些字眼。
所以趕緊的扶著桌子起身來,同時小孟連忙過去攙著。
「幾位,那我先走了。算是我對不住,下次來,我先自罰三杯!
」
還對不住呢。
齊雲成在旁邊是真的沒法說,也立刻幫忙帶大爺走。
但是別看剛才大爺坐在椅子上能喝酒,並且扶著桌子還能說話,但是讓他走路。
瞬間就夠嗆了,哪怕在兩個人的攙扶下也不成。
整個人一離開椅子,就徹底癱軟了。
孟鶴糖二話不說,直接把乾爹放在背上,然後一路下樓。
就這場面,齊雲成說實話,看過不少次。
好在一切都順利。
並且也只是二樓,走了一些樓梯后,兩個人就把於遷給塞進車子後座了。
但是齊雲成和孟鶴糖他們身上也是沾染了不少的酒味,要知道大爺可真喝了不少。
不過也來不及操心這些,孟鶴糖趕緊去到前面,然後開車奔著郭家菜方向走。
這時候郭家菜的樓上場館後台。
郭得剛等人還壓根不知道那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納悶於遷幹嘛還不過來。
而且小孟這孩子去的時間也夠久的。
但是沒有打電話催,因為不存在擔心,畢竟從德芸創辦以來,就還沒經歷過之後要發生的事情。
只是在後台,已經換上大褂的郭得剛還是會時不時的問一聲,「時間快開場了吧,
怎麼還不來呢?」
「或許是堵車,燕京的交通也就這樣!」
燒餅在旁邊大大咧咧地回答一句,那是壓根不把大爺還沒到這事放在心上,然後和旁邊的人繼續磕著瓜子吃着餅乾零食什麼的。
不知道多開心。
不過就在這時候。
一個演員腳步噔噔地跑了過來,直接說一聲,「師父,大爺給拉來了!」
「哦,那趕快上來啊!」
「不行,上不來,已經醉死在車裏了。您快去看看吧!」
「走走走!叫幾個人一起去!
」
郭得剛一聽醉死在車上,根本就不用問具體發生什麼,因為多年的搭檔,太了解他。
可旁邊吃着零食的燒餅傻了。
因為還有幾分鐘就開場,一聽大爺醉死在車上,那笑得很開心的臉,徹底麻木了。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他到底不傻。
知道要發生什麼,語氣陡然變得吞吞吐吐。
「師,師父,那我這?」
「該上去就上去,能說多長就說多長,要了我的親命啊這是。」
「可我和小四就準備了不到半個小時,來得及嗎?第二個節目就是您和大爺的。」
「沒辦法了,-你這碼后吧!」
郭得剛都不想多說什麼,最後給燒餅一句話,就趕緊撩著這個大褂腳步噔噔噔的跟着幾個孩子下樓。
下樓到大廳,大廳再到外面公路旁。
才知道情況多麼慘烈。
就瞧見於遷橫七豎八的躺在車子後座,然後幾個徒弟把車門都打開,一點一點給折騰出來。
而這折騰但凡是正常人都會醒過來,可是於遷在這過程當中,眼皮子都沒抬過一下。
算是徹底的醉死過去。
郭得剛是想幫忙都不成,因為大褂穿着呢,再說也忙不了什麼。
只能着急地站在旁邊看,然後指揮着弄出來,不過瞧見齊雲成居然在這的時候。
趕緊喊過來問一聲。
「雲成,這怎麼回事啊?你怎麼還過來了?」
見人手足夠,齊雲成也不多耽擱,過來解釋一聲,「師父,還能怎麼,大爺喝勐了唄。
然後小孟喊我過來幫忙。
要知道,三個人一兩個小時喝了二十紮啊!」
「好傢夥!
」郭得剛聽見這,也跟之前齊雲成一樣,不得不驚訝了一下。
「之後我們把大爺從飯店弄出來,一開始還好,還有意識。
但是一進車子,舒舒服服的靠在後座椅子上的時候,僅僅幾秒鐘我就再也叫不醒了。
我這是叫了一路。」
「哎呀!
」
郭得剛滿臉的愁苦,真一輩子也沒有遇到過這事。
所以也不多聊了,趕緊先把人弄到後台再說,沒辦法,演出必須得演,觀眾買票了,就不能虧待。
誰叫今晚他們是底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