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突如其來的變化,本來就讓于莉于母心中生疑了。 結果于海棠又來一句‘如果我是賢妻良母,現在應該干什么?’,一下子讓于莉于母兩人震驚不已。 想想前兩天,于海棠還問起假如一個女的和男的在一起了之后,會不會怎么樣。 于莉于母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生出同樣的疑惑—— 難道,于海棠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了,然后又懷孕了? 對,肯定有這個可能,賢妻表示著海棠跟哪個男人發生過什么。 而良母,則很有可能,是海棠懷孕了。 于母焦急的問著:“海棠啊,你就跟我們說實話吧?”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是不是,懷孕了?如果是的話,現在就告訴我們,好嗎?” 此話一出,于海棠直接就愣住了。 什么就懷孕了? 這都哪跟哪啊,我們哪有發展的那么快啊? 于莉也急了:“說吧妹妹,到底是誰?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海棠紅著臉,說道:“媽,姐,什么都沒有啊,你們多想了,真的。” “多想了?你別騙我們,你這上來說自己是賢妻良母的,前幾天又說一個女人跟男人在一起的,這肯定不是胡說,快說實話,好嗎?”于母再次逼問道。 “我就不能做賢妻良母了嗎?”于海棠反問:“我只是想改變一下自己的性格,變得更溫柔一點。這有什么不好呀?” 于母:“……” “好了不說了媽,姐,你們都忙吧,我接下來,要學習織毛衣了。”于海棠說著,拿起毛線和織針,開始編織起來。 于莉于母又對視一眼,滿目震驚。 接下來,于莉于母連連逼問。 于海棠都只是說,自己想改變一下自己。 于莉于母見問不出來什么,也就沒再追問。 只是不問,不代表不懷疑。 看著于海棠一邊織著毛衣,一邊嘴角微微上翹。 于母身為過來人,覺得這個事情不一般,當即說道: “莉莉啊,你妹這表情,跟你之前跟和子相親時候的表情一樣。” “也跟我跟你爸在處對象時的表情一樣,女人一但心里有某個男人了啊,是藏不住的,總是想起他,想起他就會忍不住笑。” “我看你妹妹吶,肯定是喜歡上哪個男人了,這個事得想辦法,搞清楚。” 聽到母親提起鄒和,于莉沒來由的臉蛋一紅,突然有點緊張了。 腦子也一下子陷入沉思,后面于母所說的話,于莉都沒有聽清楚。 只聽于母最后說:“聽見了嗎莉莉?聽見了嗎莉莉?哎,跟你說話呢?” “啊?”于莉回過神來,臉蛋依舊紅撲撲的:“媽媽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于母笑罵一句:“你這孩子,怎么就突然走神了?我說啊,你找機會問問你妹,你們姐妹之間感情好,她應該會給你說實話的。” “哦好的。”于莉說道:“我今天抽空了就問她,盡量套出話來。” 稍晚一點,于莉見于海棠織毛衣的指法,以及方法,有些地方不夠嫻熟,就過來指導了一番。 姐妹兩從小一起長大,于莉對于海棠最是了解。 這個妹妹,性子又烈又強又硬,能讓她柔軟下來的男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海棠,看你這織毛衣的樣子,還真像個賢妻良母,相信你喜歡的那個男生要知道了,肯定會同樣喜歡你的。”于莉試探性的問道。 “……是嗎?”于海棠挑眉,笑了一下,眼看虛空,想了一下某人的表情,又道:“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一定,那個家伙,只會硬邦邦的懟我,討厭死了。” “嗯?硬邦邦的懟你?”于莉驚道:“你真的有人了嗎?怎么懟的你?他是誰?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班的?今年多大?” 沒想到竟然說露嘴了,于海棠臉蛋一紅,笑道:“哎呀,你就別問了姐,現在還是我一廂情愿呢,等我們真處對象了,我一定跟你說。” “你,一廂情愿?什么意思?不是他在追求你嗎?”于莉大吃一驚。 “不是啊,如果非問誰追求誰呢,好像是我在追求他。”于海棠紅著臉,實話實說。 一聽這話,于莉更加的震驚了:“你追他?” 女追男的,于莉想都不敢想,畢竟這個年代的女生,還是比較保守的。 沒想到妹妹這么勇,于莉咽了一下口水,瞪大了眼睛。 “是啊,不可以嗎?”于海棠反倒沒所謂,只是反問道:“男生看上一個女生了,去追求,沒錯,那女生看上一個男生了,為什么不能去追求呢?” 這一問,問的于莉答不上來。 女的,也能追男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初,自己是不是應該更加主動一點? 想到了某件事,于莉突然有點后悔。 又有點好奇。如果當時,我直接表露了心聲,努力的爭取,那結果,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鄒和會不會因此,而跟我在一起呢? 于莉陷入沉思,同時心里又怦怦直跳。 這么些年,于莉一直沒有再處對象。 當時與鄒和相親失敗后,于莉回到家中,報復性的相了無數次親。 她就想找一個比鄒和優秀的,比鄒和好的,比鄒和更讓她難忘的。 可是再也沒有碰到一個比鄒和強的,不論長相,性格,身體素質,感覺,還是工作……各個方面,都找不到一個比鄒和強的,碰到比鄒和工作好的,可是其它方法不好,碰到其它方面能與鄒和比的,則另外的方面,又不如鄒和。 想找一個哪哪方面都比鄒和強的,哪那么容易? 就單單感覺比較順眼這一項,就沒有一個人比鄒和更讓于莉順眼的。 所以于莉的婚事,就這樣擱淺了。 如果沒有見過鄒和的話,于莉或許能隨便找一個不太討厭的男人嫁了,然后了此余生。 可是碰見過鄒和,這個差一點就和自己在一起的男人之后,于莉就變了。 不論哪個年代,女生們都是向往愛情的。 隨著這幾年的發展,于莉也從妹妹的口中,得知鄒和過的越來越好。 從四五級工,一路升到了八級工,在軋鋼廠里也是大放異彩。 那于莉對心中另一半的要求,就更加的高了。 到了彼時,已是沒有人再跟于莉介紹對象了。 挑著挑著,幾年光景就這么過去了,于莉也二十好幾了。 在這個年代,二十五歲以上沒嫁出去的女人,就算年輕很大的了。 有的結婚早的,十五六歲就結婚懷孕生子的,大有人在。 …… “姐,你發什么呆呢?”于海棠第二十六次叫于莉。 “啊……”于莉回過神來:“沒什么,沒發什么呆。” “哦,那你教我下,這里怎么樣織吧?”于海棠又問。 “好的,這里這樣,然后這樣,再這樣。”于莉說著指導著,有點心不在焉。 “對了姐,你之前幫和子織過手套和圍巾是不是?你眼力界不錯,幫我看一下和子的身材,織毛衣的話,需要多大的尺寸?你應該能出來和子哥的尺寸吧?”于海棠問。 聞言,于莉腦子‘嗡’的一聲,臉蛋瞬間慘白:“和……和子?你這毛衣,是織給和子的?” 于莉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震驚的神情看著于海棠。 于海棠當然不會說實話,鄒和是已婚的,這事說出來,估計全家都會反對。 她的原計劃是,先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再說,他們想反對,也晚了。 “啊不是的,那個他,只是跟和子的身材,比較像。”于海棠靈機一動,紅著臉,說道。 “哦哦哦,嚇死我了,那,我知道和子的尺寸。”于莉說著,兩手比劃了一下。
于海棠則按著于莉比劃的鄒和的尺寸,開始織了起來。 …… 鄒和當然不會知道,現在的于海棠正為了他而改變著。 下了班之后,鄒和騎著車,照舊來到了京舊街。 這里到處都是古董。 鄒和擁有鑒定技能,自然能區分真假。 目光一一掃過無數個眼前的古董。 同時啟動鑒定技能。 一行行只有鄒和能看到的金色文字,出現在古董正上方。 【鑒定結果:清晚期普通家用灰碗一個】 【鑒定結果:北宋鈞窯玫瑰紫窯變釉執壺一個】 【鑒定結果:明末普通家用花邊紋碗一個】 【鑒定結果:清晚期普通夜壺一個】 【鑒定結果:清晚期普通大菜壇一個】 …… 大多是明末清初,或者清晚期的東西。 都是真實的古董,這些任何一件,收回了放到后世,都能賣了幾百文,好的上千文。 不過這些普貨,不是鄒和要收藏的。 還是那句話,鄒和的系統空間不是無限大,錢也不是無限多。 當然要收精品路線了,最起碼得值個六位數的,才值錢鄒和出手。 如果有得選,按鄒和來說,值七位八位九位的,更好。 只是價值極高的古董,即便是在這個年代,也不是隨處可見,也要看運氣。 今天的運氣,顯然不錯。 這才來,就掃到一件能收的。 鄒和視線放到這個北宋鈞窯身上,停了下來。 眾所周知,北宋鈞窯,系北宋五大名瓷之一。 雖然比不上汝窯,但其價值依舊不菲。 畢竟再怎么說,也是來自北宋的,且是五大窯之一。 再看這執壺的紋理清晰,造型精品,即使離彼時有千年之遙,依舊能保持的這么完整。 這個品相,鄒和估計放到后世,起碼也是千萬級別的物價。 就是賣的低一點,急出手,七位數幾乎秒出。 今天的運氣不錯啊,就它了。 “大爺,這個紫不溜究的破壺,多少錢一個啊?”鄒和壓抑著心中的喜歡,盡量用問一件破料的語氣,問道。 “這個啊,這個可是我們家世代祖傳下來的,小伙子你眼光不錯,這個你要的話,五十塊錢賣你。”老頭伸出五根手指,喊出價格。 一聽這個價,鄒和就放心了。 五十換千萬,這起碼幾十萬倍的收益了吧?這買賣能干。 以鄒和現在的收入,這個價格,完全可以秒收。 只是能講價,自然要講講價了,能省一分是一分。 在這個年代,五十塊的購買力,可不弱。 比如就按來買煙來說,普通家庭抽七分錢一包,1塊4一條的煙,50元錢,能買四十條煙了,按豬肉六毛六一斤算,能買8斤豬肉了。 “喝!好家伙,老大爺,你真敢要啊?”鄒和開始老套路,繼續編:“這碰壺你敢要五十塊,我一月工資才19,直接頂我三月工資了,你這是宰我啊?” “這可是傳家寶啊,我要不是缺錢,我還真不愿意賣呢。”老頭說道。 老頭這話,鄒和信。 畢竟要不是傳家寶,估計也不會保持的這么完整,擦拭的這么干凈。 只是信歸信,現在是談價格的時候,當然不能順著對方說了。 “好家伙還傳家寶,人人都說是傳家保,這京舊街天天擺的古元,沒有一萬件,也有八千件,個個都說是傳家寶,那還了得?您就直接說吧,最低多錢,我年輕易沖動,今天看上這破壺了,今天,就想干走它,你擺幾天攤也碰不到一個,像我這樣的愛沖動的買家吧,給個實在價吧老大爺?” 老頭想了一下,確實是沒有什么人問,偶爾有問的,一聽說要價五十,對方直接就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年輕小伙子看這樣子,是真的想要,這小伙子說工資才十九,估計也沒有什么錢。 “那這樣吧小伙子,我給你去掉十元,四十塊,你要就拿走。”老頭自砍一刀。 對方一報價,鄒和心里就有數了,笑道:“四十,還是很貴啊老大爺,這樣吧,我給你個實價,我一月工資19,給你補個整,20塊,你要我就直接拿走,不要就算了。” “那三十吧,三十給你。”老頭繼續說道。 “就二十,現在取個媳婦彩禮才五塊,我這二十,都夠娶四次媳婦的了,花這大價錢買個這瓶,回到家說不定還被打呢,您要真不賣,我還真不要了,我拿這二十塊錢留著自己花吧還是。” 說著,鄒和邁腳就走。 注意著這老頭的反應,鄒和想著對方要是硬不同意,一會兒回來再三十買走。 結果鄒和只走了三步,老頭就喊道:“小伙子請留步,二十給你,二十給你!” 聽到這話,鄒和當即笑了,掏出二十元,遞給對面。 對方把執壺包起來,遞到鄒和手中。 鄒和看了一下,還是那個執壺沒錯。 當即提著這執壺,在圍觀人群震驚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不錯,又砍掉三十塊,又收到一個寶貝,雙重的快樂。 這年代古玩還沒有市場,大家見到花二十塊買個這,都驚叫起來。 “我去,一月工資,就這樣花在一個破壺上了,這不是扔錢嗎?” “這老頭真走運啊,上來就碰到一個沖動愛花錢的年輕人吶。” “年輕氣盛不知錢中用啊,要是我花二十塊買這個回家,我老婆非給我離婚不可。” “那可不是,上回有個男的花二十買個什么唐代碗,回到家老婆跟他大吵了三天三夜,最后還不解氣,老婆把那碗給摔了,那男人再也不敢買這些東西了。” “確實應該摔,要那有啥用啊,不治治也不行。” “對對對,等這年輕人年紀再大點,估計就知道今天花這二十是吃虧了。” …… 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 這些人,當然不會知道,在未來幾十年后,就這一個他們口中一文不值的破壺,賣出來的價格,估計現場任何一個人,一生都賺不了這么多錢。 鄒和當然沒有心情跟他們爭論什么,大家都不懂,只有鄒和懂,才是撿漏的好時機。 等到人人都知道值錢了,也就沒有什么漏好撿了。 繼續向前走走看看,接下來沒有發現什么大價值的東西。 又花了三塊,買了一個明初品相不錯的玉,估摸放到未來,保守估計,也能換個幾十w吧。 今天弄了兩,隨隨便便一千個w到手。 為了避免碰壞,鄒和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心念一動,把執壺和玉收到了系統空間里。 吹著口哨,往回趕。 很快,在冉秋葉家門口,碰見了翹首以盼的冉秋葉。 兩人昨晚剛剛圓房,今天當然要來看看自己的新人。 畢竟昨天答應過冉秋葉的事情,不能讓他獨守空房不是? 鄒和從系統空間里,取出來十斤豬肉,提溜著進來。 “怎么在這里站著呢?”鄒和問道。 “……我,我想你,”冉秋葉紅著臉,說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想你。” “想我,想我干嘛?”鄒和笑問道。 此言一出,冉秋葉臉蛋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嬌羞的打了一下鄒和。 “哎呀討厭,不理你了。”說著,冉秋葉扭過頭去。 “不理我了?好吧,那我走了。”鄒和說著,轉身。 “……別走。”冉秋葉叫了一聲,撲了過來。 不走的話,估計今天就有得鄒和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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