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說什么許大茂?” “你說孩子不是你親生的?” “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是吧沒有是吧?” “好啊好啊好啊!那破嗶醫生說我就算了,連你也懷疑我,許大茂,我跟你拼了!” 黃馬芳炸開了鍋,下意識的,為了證明清白,說話間就撲了過來。 正坐在板凳上唉聲嘆氣的許大茂,剛才也只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之時,黃馬芳的虎軀已然撲了過來。 黃馬芳可能是太‘清白’了,屈辱的‘啊啊啊啊’狂叫著,雙手如同按了電動馬達一樣,飛速在許大茂臉上撓。 “劃劃劃劃劃!”皮肉被指甲抓破,許大茂臉上當即剌開無數條口子,泛白的肉筋當即冒出汨汨鮮血來。 “嘶!哎喲喂!”許大茂兩手捂著臉,大叫道:“你瘋了嗎黃馬芳?我就隨便一說,你發什么瘋啊?” 聽到許大茂說‘隨便一說’,黃馬芳這才停下手來,嘴上還是說道:“讓你說孩子不是親生的,我告訴你許大茂,以后誰敢說咱們三個孩子不是親生的,我就跟他拼命,知道嗎?” 看著這發了瘋的黃馬芳,許大茂當即跑出屋子,不敢與之糾纏了。 至于說孩子不是親生的這個事情,許大茂也只是順著醫生的提醒,還有醫院圍觀人的想法,隨口一提。 許大茂當然不認為這三個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畢竟黃馬芳天天在家里,基本不出門,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其他男人。 這三個孩子懷孕之前的階段,許大茂的確與黃馬芳夜夜生歡,按時間上來算,也能推算出,孩子是自己親生的無誤。 只是自己親生的孩子,為什么會三個都藍臉呢? 許大茂抬頭看著蒼穹,大叫道:“老天爺呀!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啊?你好歹給我一個正常的兒子也行呀?” …… 許大茂的聲音響徹云宵,傳入鄒和的耳朵里。 聽到許大茂帶著哭腔的喊叫聲,鄒和沒來由得笑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可鄒和看過原著,對這許大茂的事可是一清二楚。 許大茂患有不孕癥,根本就不可能生出來孩子。 而黃馬芳所生的這三個孩子,其親生父親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第一個小藍臉許怪,第二個第三個都是藍臉。 那就說明,這三個孩子,還真是同一個父親。 茂茂啊,你頭頂一片綠油油的,你知道嗎? 想想最近這許大茂因為得知即將出生兩個兒子后,得瑟的樣子。 鄒和推門而出,面帶微笑的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看了過來,見鄒和笑著看過來,許大茂很自然的以為,這鄒是來嘲笑自己三個藍臉兒子的事情,當即嘆息道:“哎呀和子,你就別氣我了,我知道我這些天炫耀的確實有點過份,現在生了兩個藍臉怪物,我心里也不好受呀,你就別拿我孩子藍臉這事來反擊我了成嗎?算我求你和子,和子我心里苦啊!” 大茂帶著哭腔說著,言語極盡乞求。 與之前的趾高氣昂目中無人,簡直判若兩人。 “噗!”鄒和笑了:“你想多了許大茂,我笑的不是你三個孩子長相的問題。” “那你笑什么?”許大茂問道。 “我笑,”鄒和想了一下用詞:“我笑你比較涼快。” “涼快?”許大茂懵逼了:“我不涼快啊!” 這五月的天,夏日當空,何來涼快啊? 這和子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不,相信我,你涼快!”鄒和笑道。 “???”許大茂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怎么就涼快了?” “因為你戴著帽子啊,這帽子不僅陰涼,還遮陽。”鄒和再笑。 戴帽子? “???”許大茂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空空如也。 許大茂更加的懵逼了。 正準備出言問尋,鄒和已經轉身離去,沒做多的停留。 …… 許大茂回到家中,喃喃自語道: “這貨到底說的是什么牛馬?” “又是說我涼快,又是說戴帽子的?” “我哪里戴帽子了?哪里涼快了?” 一聽這話,黃馬芳驚了:“什么什么大茂,誰說你戴帽子了?是咱院里的人嗎?快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去找他理論!!” “???”許大茂瞪大眼珠子,更加不明白了:“看你這表情,是要與對方干仗嗎?別人就是看花眼了,說我戴帽子了,也不至于去打架吧?你緊張什么呢?” “啊啊啊,沒有沒有,”黃馬芳拉了拉自己衣角,正了正色,咽了下口水,平復心情:“我只是說那人說話莫名其妙,你明明沒有戴什么帽子,卻說你戴了,這不是找事嗎?” “也不能叫找事吧,總之就是神經兮兮的。”許大茂說道。 “那,是誰說的?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黃馬芳又問。 “還能有誰,和子唄。”許大茂說道。 一聽這話,黃馬芳眼神一瞇:“和子啊,原來是他。” “怎么?你要去跟和子鬧嗎?我可提醒你哈,你干不過和子。”許大茂如臨大敵道。 “你就這么怕和子?”黃馬芳沒好氣道。 結婚這些年,黃馬芳也是注意到了。 這許大茂哪里都好,就是回回見到和子,就有點害怕。 本來黃馬芳就想壓秦京茹一頭,結果自己的男人害怕秦京茹的男人,這讓黃馬芳很不爽。 “廢話,當然怕了!” “這一點你承認的到是一點也不含糊。” “開玩笑,不要命的貨,我能不怕嗎?換你你也怕吧?” “……” 黃馬芳沒在多說什么。 現在當務之急,自然不是跟和子斗了。 對方既然說許大茂戴了帽子,就很有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那就必須得想辦法,去安撫一下才行。 …… 想著,黃馬芳就借口要去上廁所,溜了出去。 終于,出了四全院,在一個巷子口,碰到了正在溜彎的鄒和。 四下看看,無人。 黃馬芳快步走了過去:“和子溜彎呢?” “恩。”鄒和隨意說了一句,下意識的不看對方的面容。 “和子,咱們能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嗎?”黃馬芳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 “???”鄒的挑眉,奇了怪了,這黃馬芳幾乎沒與自己打個招呼,今天怎么突然就熱情起來了? “哦,是關于我家大茂,”黃馬芳想了想,說道:“是關于我家大茂頭頂戴的帽子的事。” “噗!”鄒和沒有忍住,顯些笑噴。 “可以嗎和子?”黃馬芳又問。 “有話直說就行,不用去什么僻靜的地方,就在這里談吧。”鄒和可沒興趣跟這女人鉆小巷子。 “……那,那我就說了,”黃馬芳咽了一下口水,低下頭,說道:“大茂的事,你要是知道的話,就請你不要輕易說出口,算我求你了,只要你不說出口,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管是什么方式報答你,我一切都聽你的。” 此言一出,鄒和驚了。 這黃馬芳,還真奔放啊? 直接就來送嗎?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能理解。 這事要讓許大茂知道了,莫說黃馬芳城市生活保不住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在這個年代,女人出軌還是為人所不恥的,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為此,用自己的身體來掩蓋事實,倒也像是黃馬芳能想出來的事情。 只是,這黃馬芳自以為這是她的誠意,但在鄒和看來,這簡直是懲罰。 畢竟這黃馬芳的條件,簡直不堪入目。 一張臉的痤瘡因為長期不好,經常發黃,時不時冒出來黃水,再配合上滿臉如同燒餅一樣的麻子,估計有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一臉,立即就會犯病。 誰愿意跟這樣的黃馬芳,有什么關系? 別說是鄒和了,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對她產生興趣吧? “算了吧,我撤了。” 鄒和淡淡說出三個字,當即轉身,實在不愿意多看這黃馬芳。 只留得這黃馬芳站在原地,咬著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剛才說出那話之后,黃馬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沒來由的有點激動。 想想和子天天干翻全院,身體肯定很棒。 想想和子長的如此帥氣英俊,肯定很香。 想想和子這么優秀能力這么強,肯定很,不一般。 黃馬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感覺身上一陣燥熱,甚至有點口渴。 “媽娘嗶,秦京茹真好命啊!碰到一個這么強的男人!” “天天肯定很幸福吧??天天肯定幸福的嗷嗷叫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黃馬芳容突然就罵了一句。 …… 這黃馬芳的思想,鄒和自然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又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就你這尿性,還嫉妒秦京茹呢? 長相就不論了,這黃馬芳跟秦京茹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陷入泥底,一個直上云宵。 谷踵 性格,品德,為人,對自己男人的忠誠程度……等等方面,這黃馬芳都沒有辦法跟秦京茹比的。 這黃馬芳天天動不動就跟自家男人大打出手,思想方面嫉妒富的,看不起窮的,怨天尤人。 而且,三個孩子都來路不正就算了,現在還對鄒和說出這話,這品德可想而知。 也就鄒和胃口不好,要真的愿意,估計今晚就能把這黃馬芳給就地正法了。 明目張膽的出軌,別說是在這個年代了。 就是在后世,也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受這樣的媳婦吧? 沒來由得,鄒和突然覺得這許大茂,運氣是真的‘好’啊。 竟然碰到了黃馬芳這樣的‘活寶’。 …… 而許大茂接下來的日子,就更別提了。 天天對著一家四個妖魔鬼怪,許大茂幾次半夜起夜,一開燈,看到了三個藍臉一個全天麻子痤瘡,許大茂就以為自己是入了地獄,在陰曹地府里。 心里那叫一個苦啊。 這三個兒子,又是親生骨肉,許大茂再惱,也不能把這三個孩子給做掉啊。 而大家因為許大茂一家誕生三個藍臉的事情,街頭巷尾都議論著。 那熱度,雖然比不上賈張氏生出八條野狗,震撼。 但是賈張氏那事過一段時間了,八條野狗都能咬人了。 而許大茂的這個事,現在正在熱點上,所以理所當然的,蓋住了賈張氏怒產八野狗的熱度。 看到大家都在嘲笑許大茂,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了,賈張氏笑的牙花子都快要露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這許大茂真是丟死人了,三個藍臉,簡直是三個怪物。”賈張氏樂的拍著桌子笑。 “活該,叫我說啊,讓這許大茂生出來三個孩子,就是好的了,應該讓他生出來三條野狗,也體驗一下咱們家受過的天大的屈辱。”賈東旭也咬著牙齒道。 一聽這話,賈張氏的老臉,一下子綠了。 賈張氏瞪目看著賈東旭,雖然沒有開口,但那表情仿佛在說:東旭啊,你咋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你的意思是說生野狗這事,比許大茂生三個藍臉,還丟人嗎? 在一旁的秦淮茹,聽到賈東旭誤傷了賈張氏,沒來由的覺得好笑,嘴角不自覺得上揚了起來。 …… 這天許大茂來到軋鋼廠上班。 一進來,就被大家圍住了。 “大茂大茂,你請這幾天假不來,聽說你家又生了兩個藍臉兒子,是真的嗎?”一個同事問。 “大茂大茂,能讓我到你家看看嗎?我還沒見過藍臉的人呢,挺好奇的。”又一個同事問道。 “對對對,聽說有個滿臉都是藍的,看起來嚇人嗎?像不像牛頭馬面妖魔鬼怪?” “今天下班,我們跟著一起去看看吧大茂?” ……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大茂請假的這幾天,整個軋鋼廠都在傳這個事情。 有信的,有不信的,見到許大茂來上班,都過來問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瞪大眼珠子,一副嗷嗷待哺的樣子,許大茂煩死了。 “滾滾滾滾滾!” “都滾都滾!” 說著,許大茂怒沖沖的回到放映室,把門一關,用桌子椅子頂住。 看到許大茂的這個反應,廠里的人明白了。 看來這個事,是真的啊? 要不然許大茂肯定會解釋的。 嘶! 嘶嘶! 嘶嘶嘶! 連生三個藍臉,這簡直,太稀罕了。 好奇的人非常多,雖然確定了這事的真實性,但有不少,也想親眼見一下,好確認一下這個事實。 于是,在這天下班之后,有不少人,都沒臉沒皮的,要跟著許大茂回家。 許大茂煩死了:“你們再跟著,我報警了!” “……”聽到這話,大家終于止步了。 許大茂正準備走。 這時,有個聲音傳來:“大茂,你讓我看一眼,我給你五毛錢,你看成嗎?” 聞言,許大茂停下腳步,回頭:“一塊成嗎?” “可以可以可以。”那人連連點頭,好像好奇的貓。 “那算我一個吧,我也要看,我也出一塊。” “我也要看。” “你們瘋了?看個藍臉怪要一元?這太貴了吧。” “哎呀呀,一生能看幾回?就當見見世面唄?就看一次也值得。” “對對對,就當玩了,這事可不常見。” 有愿意花錢看的,有不愿意的。 就這,許大茂帶著十幾個愿意花錢一探追究的人,來到了四合院。 十幾個工人,抱著三個藍臉怪,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竟然真的是三個藍臉怪,嘶,長見識了。 出來之后,十幾人都聊著這個事情,仿佛見了什么不可名狀一樣驚喜。 在外面站著不愿意花錢的人,則打聽著。 一聽說是真的,又有不少人心動了。 “來都來了,咱們也去看看吧。” 很快,又有幾人進來看了。 接下來一連三天,都有不少人來看三個藍臉怪,許大茂也因此,怒賺一百多塊錢。 對此,許大茂有一種因禍得福的感覺,笑的數著錢,心里樂開了花。 “拿來吧大茂!”鄒和伸出手來,過來要賬。 “???”許大茂臉上笑意全無,只好把一百元還給鄒和了,畢竟還欠鄒和一千多呢。 這幾天白干了,許大茂只能繼續打開門來做生意。 想想要是能靠這個事,把鄒和的錢賬給還完,這三個藍臉,也沒算白生。 至少,能賺錢。 …… 而許大茂拿兒子讓大家看,并且收錢的這個事,讓賈張氏很不爽。 想想之前她生了八條野狗,那過來看的人,可謂是人山人海了。 虧死了,怎么就沒想起來收費呢? 直到現在,也有不少人過來看在四合院里的那八條野狗。 “咱們把這八條野狗也都給圈起來吧?” 賈張氏看到了商機,說干就干。 當即在中院弄了一個圈,身為八條野狗的親生母親,賈張氏把八條野狗全引到圈里,關上門來。 然后開始跟許大茂搶生意。 “你們是來看三個藍臉怪的嗎?” “三個藍臉怪,收一元太貴了。” “我這里之前生的八條野狗,讓你們看看,只收一元,比那可便宜多了。” 眾人一聽,也都好奇的過來看。 許大茂的生意一下子被截胡了一半。 兩家開始明爭暗斗起來。 賈家也因此,找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 許大茂生意受了影響,但好在還有一半的生意,雖然心里生氣,但還算可以。 賈家能賺錢了,不愁吃喝了,傻柱的接濟,自然有種可有可無的地步了。 秦淮茹看傻柱的眼神,也愈發冷淡了。 許大茂也因為能賺錢,而漸漸得意起來,這讓最恨許大茂的傻柱,恨得牙癢癢。 于是,傻柱思前想后,決定要為人命除害,要名揚正氣,要敢于舉報不正之風…… “有人在我們院里開動物園,收費觀看,你們管不管?”傻柱來到居委會,直奔主題。 “開動物園?真有此事?”居委會的人一愣。 “千真萬確。”傻柱。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不行,我匿名舉報!” “呃……你這覺悟可不行啊,既然站出來了,就要光明正大,匿名算什么好漢?” “……”傻柱想了想,斷人財路和殺人爹娘沒有區別,還是不敢實名舉報,只好再道:“那不讓我匿名,我就不舉報了,你們看著辦吧。” “不舉報你不舉報,隨便你!”居委會的人冷笑道:“看你這樣子,估計說的也不像是實話,還開動物園?我不信有人敢這么大膽。” 傻柱只好離開了這里,又拿著紙和筆,寫了個匿名舉報信,投到了信箱里。 很快,就在兩家干的如火如荼時。 突然,進來了不少警察。 …… …… ps:感謝唐尼熊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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