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們查到了賭場?」
近衛家族応接間內,幾人聚集在一起,主座的近衛文面色微變,臉上皺紋隱隱浮現,忙不迭掏出瓶子一口飲下。
「現在幾點了?」
「凌晨三點。」身旁的幕僚壓低聲音。
「居然已經到這個點了?」近衛文看向屋外想着什麼:「他們現在到哪裏去了?」
「不……不知道。」
近衛文臉色難看:「廢物,連這個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們何用?」
「家主恕罪!不是我們跟不上去,而是他們太狡猾了。」
幕僚連忙彙報他們查到的消息。
「什麼?你說他們幾個人是分開走的?沒有一起。」
「是,我們的人跟着他們出去看到了三方人派來的車子,有大使館、王室、還有他們自己的,但是他們在開出去幾公里后就換了車子,分散前行。」
「東西在哪裏?」
近衛文臉上重新浮現出喜悅和激動,半晌,意識到在下屬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很不妥,重新板起臉。
「你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東西,去把東西拿過來。」
幾名幕僚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可是,這要意味着我們同時跟蹤東洋國兩個最大的勢力,還可能會惹上那個不知道來歷的寧桑。」
幕僚們並非一無所知,事實上他們也有自己的圈子,也知道寧桑這個名字多次出現在九條家和王室幕僚的口中。
用他們的話來說,該死的強者。
這句話的重點是該死的,而寧桑既然沒有死,說明他讓其他人死了。
他們雖然是近衛家的幕僚,要嚴格聽從近衛文的決定,可在決定之前還是如實彙報了這個消息。
「你們怕死?」
「我們可以赴死,但是至少想赴死的有些意義,而不是無畏的犧牲。」
幕僚的話說的很聰明,近衛文也笑了起來。
「你們確實很聰明。」
「只是……我們近衛家族不需要這麼聰明的人。」
近衛文撕掉手中情報。
「嘶啦!」
刀刃劃過最前面幕僚的喉嚨,他的脖頸出現條血線,下一刻,血如泉涌,噴出數米高,連近衛文身後的臘梅屏風都變得更加殷紅。
「抬下去,沉海。」
近衛文擦拭著臉上的血水,眉毛、臉頰、下巴形成數條猙獰血線,收手的時候還在手心舔了一口。
「呸!懦夫!」
轉頭,看向其它幾名幕僚:「你們,也是一樣的想法么?」
「不敢!我們誓死效忠近衛家族。」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勇氣,去吧。」
近衛文趕走幕僚,換了衣服,重新恢復翩翩君子的模樣:「剛才,我是不是過分了?」
他死時自言自語,可身後陰影處卻傳來蒼老的聲音:「以生逆死違背天和,情緒變動也屬正常,你以後已經和他們不是一樣的生命,又何須在意這些?」
「說得是,我已經突破了生命的極限,又何必在乎這些!他們?不過都是我的壽命。」
近衛文平息情緒端起茶杯:「東西還夠用么?」
「如果拿到這批,可以再堅持一段時間,不過國內的東西越來越少,還是需要再去外面再找東西。」
聲音平淡,隱隱藏着催促之意。
「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如此就好,我先回去主持陣法了。」
身後陰影緩緩波動,隱隱看出個人形消失,身後的屏風才顯出幾滴血跡。
「你最近要保持情緒,我拿到的手法並不算完全,這種方式提煉出來的葯有副作用,不要加速自己衰老。」
聲音最後傳來,近衛文眼中閃過寒光和不屑。
「只要我有足夠多的東西,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
「寧大師,為什麼我們要分開走啊?」
東京都的車道上,一輛低調的豐田世紀內傳來王多魚的聲音。
他是司機,邊上是唐奇勝,後面是寧帆和半兩金。
除了黃昊英跟着大使館去押送文物,其它人都在這裏了。
「對方盯上的是文物,其它車都是迷惑,只要跟着我們發現沒有東西,他們就會知道上當了。」
「那他們不會再來一次泥頭車居合斬么?」
王多魚跟着秋漱鶴子這段時間,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
秋漱鶴子每次氣得牙疼卻沒有什麼辦法。
「不會的。」唐奇勝果斷開口:「第一次衝撞王室車駕還可以說是意外事故,要是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