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神游歸來,仿佛只是打了個頓。
魔羅福地外,第二又和人對上了。
兩人之間漣漪激蕩,雖未動手,卻也是一種大道比拼。
吳天打了個哈氣,伸了個懶腰,此時他由內而外都洋溢著陽光。
畢竟他在太陽上睡了一覺。
那滾燙的太陽金沙,溫暖的太陽風,炙熱的太陽真火……
他躺在太陽金沙鋪就的沙漠中,吹著太陽風,烤著太陽真火,那真不是一般的溫暖。
吳天回味著在太陽上曬太陽的不尋常經歷,目光越過大道比拼的兩人,看向了一個少年。
后天第一天生靈,極其精純的地火血脈,身上糾纏著與他的因果。
“地火結合的產物,和我有因果。”
他已知道他是誰了,濕婆薩克蒂之子。
他父母結合還是他做的媒。
他的出生卻沒受到他的祝福,反得了詛咒。
最后,他亡羊補牢,又祝福過他。
“還真是因果糾纏至深。”
好吧,這個至深只是對少年而言,從他出生,到成長,吳天對他的影響可以說根深蒂固。
但對吳天,卻不值一提,畢竟一個螻蟻和大象的因果,又能牽動大象幾何?
只要大象輕輕一扯,這因果就斷了。
所以,只有對等的因果,才會引起重視。
比如吳天跟他父親的因果,和他母親的因果。
就不容忽視。
吳天之所以能注視到他,也是因為他父母。
吳天收回視線,沒有阻止比拼的兩人。
直到有了一個結果。
帝釋天退了一步,是禮讓。
畢竟,這里是魔羅福地。
第二又坐回了原位,他只是為了驗證他能擋下他。
前一次,主人說他擋不下,他也確實擋不下。
但這一次,他擋下了,他確定他可以擋下。
這也是一個修行。
很小,但對他很重要。
第二懶洋洋的坐在那里,破除了一個心障,心情極好。
吳天笑了笑,道:“讓他們進來。”
第二神色一肅,起身,稱是。
第二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帝釋天頷首,帶著少年走進了魔羅福地。
帝釋天目不斜視,少年卻很是好奇。
這個地方,在他父母的談話中不止出現過一次。
而且每次談到,都會很凝重。
隱約,這是令他父母都忌憚的地方。
來時,他母親對他說,他要見的人對他很重要,要他不要失禮。
他從母親眼里看到了慎重,還有別的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
不過都很沉重,仿佛超過了吉婆娑,和須彌山。
不過這福地在他看來并沒有什么。
確實沒有什么,除了幾棵樹,什么都沒有。
少年跟在帝釋天身后,上了小天峰。
跟在后面,并不代表少年的地位就低。
而是他第一來。
吳天在黑蓮池邊等他們。
這一次,沒有迎接。
帝釋天看到吳天,快步上前。
畢竟小天峰不大,一上山就能看到吳天。
地不大,天卻足夠大。
那是青桑月桂自由舒展的天空。
“小神帝釋天拜見道君山神大人!”
白袍赤足,一塵不染的高大青年帝釋天行禮。
“小神鳩摩羅拜見道君山神大人!”
少年亦步亦隨行禮。
吳天輕輕一笑,“不必多禮。”
他又對帝釋天道:“護法好久不見。”
帝釋天如刀眉眼微揚,有了笑意。
這是吳天對他這個故人的親切。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
帝釋天再次行禮表示感謝。
吳天又看向了那個似乎對他很好奇的少年。
“鳩摩羅?”吳天聲音帶著笑意。
“是!”少年點頭稱是。
“你父母可好?”吳天問道。
少年微微一怔,然后說道:“都很好。”
吳天輕輕挑眉,眼中盛滿了笑意,然后問道:“你父母可有對你說起過我?”
帝釋天眼皮突突,不過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沒說。
鳩摩羅少年訥訥,不知該說什么。
吳天一直含笑看著他,等他回答。
少年頭上逐漸出了汗。
“這么說你父母沒給你提起過我?”
鳩摩羅搖頭。
吳天哈 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此揭過這一節。
少年和帝釋天齊齊松了一口氣。
吳天取出了一把火棗,遞給鳩摩羅道:“初次見面,也沒什么,這個就當見面禮,嘗嘗,很甜的。”吳天對少年眨了眨眼。
少年雙手接過火棗,不過笑得有些僵硬。
不知為什么,吳天的一言一行,都給他很大壓力。
鳩摩羅在吳天注視之下,吃了一個火棗,他眼睛一亮。
當然不是因為甜,而是因為其中蘊含的火屬,很對他胃口。
吳天收回視線,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帝釋天道:“此次前來,又是為了何事?”
帝釋天略微有些尷尬,好像他每次前來,都有事。
好吧,沒事他也不想來。
帝釋天恭敬一禮道:“小神是奉了教主之命前來請您前往須彌山議事的。”
“哪位教主?”吳天問道。
帝釋天尷尬了,他看了鳩摩羅一眼。
鳩摩羅收起火棗,忙道:“我母親也誠心邀請您,希望您能去。”
吳天輕輕一笑,說了聲:“好吧。”
他答應了。
帝釋天和鳩摩羅都是一喜。
其實他們已經做好了吳天拒絕的準備。
吳天目送兩人離去。
須彌山的風波似乎還沒停。
這是要他去站位。
毗濕奴大梵天,濕婆薩克蒂。
雙方都派了代表來。
“實在不行,我就去做個太上教主吧!”
吳天如此想到,這當然是個玩笑的想法。
不久,吳天帶著黑羅出了魔羅福地。
他這一動,又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人心動蕩。
就連中央戰場的戰事都停歇了。
天地寂然。 “這是咱們第三次上須彌山了。”
也是他第四次上須彌了。
吳天對黑羅說道。
黑羅應了一聲。
猶記得他們第一次上須彌山。
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黑羅還偽裝了一次白蓮。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吳天。
除了第二次,他們總是一起來,這也是一種緣分,很難得,難能可貴你我都在,故地重來的感覺。
魔羅福地到須彌山,吳天可以一步跨越。
也可以像現在,走得不緊不慢。
本來就不急,所以也不用趕。
到須彌山下時,除了守山弟子,帝釋天和鳩摩羅都等在那里。
這一次,他們是并排而立,分別代表著毗濕奴大梵天,濕婆薩克蒂。
帝釋天鳩摩羅齊齊行禮,須彌山守山弟子也是。
對于吳天,只要不是新來的,須彌山上下都認識。
畢竟吳天哪次來不是須彌山震動,全教總動員。
這不,他又來了,除了護法大人和神子下山相迎外,三位教主和主母也都出現了。
吳天上山,西方教三位教主和大地女神薩克蒂半山而迎。
濕婆還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吳天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但即便再不情愿,也被薩克蒂女神拉著下來了。
比起他妻子的熱情,毗濕奴大梵天的親切,濕婆整個過程都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擺出一副我是被迫營業,我不想說話,你也不要跟我說話的拒人千里之外姿態。
吳天很善解人意的把他忽略了。
西方五位大佬上山,吳天走在最中間,毗濕奴大梵天在左,薩克蒂濕婆在右。
濕婆被邊緣化了,這也是他的意愿,不想離吳天太近,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見到吳天。
帝釋天,鳩摩羅,一左一右,跟在最后。
帝釋天已經習慣這種場景,鳩摩羅卻是頻頻抬頭,看向吳天。
看向這個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輕大佬巨擘。
好像他父母在他面前都矮了一頭。
和他在小天峰見時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少了親切,多了威嚴。
他的到來,仿佛整個須彌山都嚴肅了起來。
但在此之前,不管是吉婆娑,還是須彌山。
都沒有人提起他。
仿佛他,就是一個禁忌。
但現在,看到父母和教主對他的態度。
很令人費解。
也連帶著吳天身上充滿了神秘色彩。
五大巨頭進入西方教大殿。
大殿很雄偉,也很氣派。
上次來,這座大殿還不存在。
果然,須彌山換了主人。
這風格相應的也就變了。
肅穆,威嚴,這是整體大殿給人的感覺。
在大殿中議事,絕對沒有精舍中那種隨意的舒適感。
正式,不要亂說話,走進大殿,就是這種感覺。
五人按進入大殿位置落座。
吳天坐在了中間,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但他坐得很理所當然,因為他也是主人。
更何況,他還是亂古道君。
兩兩相加,他坐這里一點毛病沒有。
其他四位也默認了。
分別坐在左右兩邊。
這就是西方教現在的格局。
左派和右派,新派和舊派。
殿內一片寂靜,臉上都沒了笑容。
吳天左右打量了一番大殿之后,很自然的開口:“不知三位教主,還薩克蒂女神,請我前來,有何事要議?”
四人看了彼此一眼,卻都沒有要率先開口的意思。
“那就……”
四人都看向吳天。
吳天目光落在薩克蒂女神身上,笑道:“女神你先來?”
薩克蒂女神輕輕一笑,然后笑問:“為何是我?這可是西方教內部的事。”
這話說得就很有技巧。
吳天同樣輕輕一笑道:“女士優先。”
所有人都愕然,包括薩克蒂女神,這是什么道理?
很沒道理的道理。
不過想到吳天的過往。
他們又很快接受了這個道理。
毗濕奴和大梵天向薩克蒂女神頷首,禮讓她先說。
濕婆看向妻子,薩克蒂女神對他輕輕一笑,那是一個‘安了’的眼神,很溫柔,也很從容。
薩克蒂女神對毗濕奴大梵天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吳天,笑著說道:“那就多謝山神了。”
“女神不必客氣。”
對這位西方唯一的大佬女神,吳天觀感還是不錯的。
“我們這次請山神來,主要想聽一下,您對接下來戰事的看法?”
“我的看法?”
“對。”
在座四位都看向了他,包括濕婆。
對于吳天這個作天作地,至今還屹立不倒的亂古道君意見,他們還是很看重的。
因為他們,都曾在他手上吃過大虧。
可以說,在座都是手下敗將。
都有一段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過往。
都是拜吳天所賜。 吳天笑了笑,道:“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東西戰局了。”
“因為這是我無法左右的,主要還在你們,你們才是主角。”
吳天接著說道:“當然,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們能贏的。”
“但是,可惜……”吳天環視四人,淡淡說道:“伱們把我大哥打下的老底都輸光了。”
吳天語氣不重,四位大佬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這是事實,不容反駁。
但他們誰也沒想到,吳天會當著他們的面,直接說出來。
而且是在今日。
所以,在座都有些尷尬。
包括濕婆。
無法直視吳天。
這話,吳天很久以前就想說了,不過沒找到機會,人也不齊。
今天都在,他也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失敗,他們的恥辱。
不是處在最高位,就沒有人敢說他們。
也不是沒人說,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遮羞布,在他這里沒有,尤其虧的是他們哥倆的老底。
“說說你們的想法,我會聽著。”
吳天完全壓制了他們。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吳天再沒有說話,大殿沉凝,直到毗濕奴開口說話:“我們希望,暫時放慢東征速度,不要過度去刺激東方,畢竟我們的大神通者數量不如東方。”
“哼!”濕婆冷哼一聲,“放慢就等于放棄,放棄主動權,等別人來殺!”
“東方修士的習性,大天還沒看明白嗎?他們主動殺過來的可能性不大。”大梵天說道。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打不過我們,一旦等他們的修士數量遠大于我們,你看他們會不會殺過來?”
“但,決定這場勝負的關鍵在上面,在大神通者的數量。”
“那教主如何保證我們將來的大神通者數量就能壓過東方?如果差距越來越大呢?”薩克蒂女神說道。
……
這場辯論,除了吳天都參與了。
保守派和激進派的論述。
都有他們的道理。
這是理念之爭,同樣是主導權之爭。
甚至可以說是水火之爭,大道之爭。
還有西方的命運走向。
就由他們這幾個人決定。
他們的籌碼是他們的性命和西方生靈的性命。
吳天觸動很大,也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很多事情,都是他以前沒想到的。
吳天失神了。
爭辯也結束了。
四人看向了吳天。
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吳天回神。
“我們先捋一捋。”吳天說道。
四人不解。
吳天說道:“先捋一捋東西方頂點戰力的數量。”
四人點頭。
吳天說道:“我們這邊,除了我們五個,還要加上盤王,弒神,如果再加上我大哥,那就是八位,沒錯吧?”
四人搖頭。
“東方,龍鳳麒麟三祖,三位,加上陰陽老祖,乾坤老祖,顛倒老祖,白虎祖王,如果也加上鴻鈞,也是八位,基本持平,沒有問題吧?”
四人搖頭。
“但還有一位!”
“雷澤!”
“對!”
“他的背向就很重要了。”
四人點頭,這是實際問題,沒有什么好爭論的。
“你們可有對他發出過邀請?”吳天問道。
“發出過,但他沒有回復。”薩克蒂女神說道。
“那就再發一道,以你們四人的名義,現在邀請他來議事!”
大殿為之一震,四人眼神也隨之一亮。
臉上也有了笑容。
“好!”
幾乎異口同聲。 一道由西方教三位教主外加大地女神薩克蒂署名的邀請函以極快的速度發往了大荒雷澤。
“你們說他會不會來?”吳天笑著問道。
“難說。”
“我覺得會。”
“不會來。”
四個人三個意見。
說起別人的事,氣氛輕松了起來。
“我也覺得不會。”吳天說道。
濕婆看了吳天一眼,因為吳天和他看法一樣。
吳天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濕婆移開了眼睛。
“為何?”大梵天問道。
吳天笑著回答:“因為我來了呀!”
“不來,那就讓他去死!”
濕婆這個激進派,話多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人反對。
不來,就讓他去死。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他們等著。
帝釋天回來了,雷澤果然沒來。
不過有話帶了回來:有吳天在,他不會來!
吳天哈哈大笑,這是把鍋甩給了他。
吳天起身,其余四位一起起身。
吳天道:“我先行一步,諸位隨后,今天就讓這個大荒雷神永寂沉眠吧。”
其余四位笑著點頭。
薩克蒂女神笑著問:“不知我等何時動身為妥?”
“等我動起手來。”吳天說道:“我得先去再勸勸這個雷神大人,我離開了須彌山,看他會不會給你們這個面子?”
“合該如此。”毗濕奴笑著說道。
大梵天點頭。
吳天邁步出了西方教大殿。
三位教主薩克蒂女神隨后。
吳天一步邁出,便到了大荒雷澤上空。
吳天衣袍微揚,輕輕開口:“雷神,故人來訪,何不出來一見!”
許久,雷霆炸開,一個渾身雷光電光的魁梧大漢出現,他須發根根都有雷光流淌。
手中雷神錘更有雷電纏繞滋滋作響,壓迫感十足,雷神之威,可見一般。
“見我?何事!”
目光不善,口氣更是不善。
更多的卻是防備。
吳天輕輕一笑,道:“就是過來告知一聲,我不在須彌山了,你可以過去了。”
雷澤神情一滯,雷威也隨之一泄。
吳天只是似笑非笑的淡淡看著他。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不是說,有我在,你不會去嗎?現在我離開了,怎么又說與我無關?”
“莫非,是真的與我無關?而是戲弄我等。”
“這樣,可就是雷神你的不對了。”
“我們誠心邀請你議事,你卻戲弄于我等!”
吳天輕輕一笑,“那我就要免不了,跟你做過一場了。”
雷澤眼睛一瞪,有怒雷涌動,“莫非我還會怕了你不成!”
吳天呵呵一笑,“雷神當然不會怕我。”
吳天笑容漸收,一聲:“劍來!”
一道劍光,起於西極之地,直奔東北而來。
須彌山四位主神不說,弒神地弒神目光陡寒。
西南十萬大山,盤王起身。
東方大能紛紛抬頭,看著那一道劃破西方天空的劍光。
直到落在了吳天手里。
“我有一劍……”吳天輕輕開口。
陰陽老祖瞳孔收縮。
雷神也是,他手中雷神錘霹靂啪啦,大荒雷澤天上地下億萬道雷霆朝他手中匯聚。
“轟!”雷神錘揮出,帶著億萬雷光,恐怖之極。
卻絲毫掩蓋不住吳天不緊不慢的聲音:
“可斬雷神!”
劍光璀璨,劃開大荒雷澤,如億萬星辰傾瀉……
一襲黑衣,如夜永恒,一劍,億萬光明。
東西方大能大神通者無不瞳孔驟縮。
便鴻鈞都神情凝重了起來。
劍光雷光爆發出更可怕的光。
吳天長發飛揚,衣袍激蕩。
便是須彌山四位主神都晃了神。
不過下一刻,他們一同出現在大荒雷澤四個方向。
也無二話,雷霆一擊……
這次輪到鴻鈞瞳孔驟縮了。
他欲出手,魔羅福地,羅喉冷笑一聲,有絕世劍芒隱動,這是警告。
其余人想出手,卻已來不及。
濕婆的三叉戟,薩克蒂的大地之刃,毗濕奴的降魔杵,大梵天的四只拳頭。
“你們,欺人太甚!”
“我跟你們拼了!”
接著是無限雷爆,直到雷神永寂。
隨之一起沉寂的 還有破爛不堪的大荒雷澤。
吳天收劍,其余四位也都收手。
重回須彌山議事。
東方集齊失聲。
包括龍鳳麒麟三祖。
東方大能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白虎祖王神情凝重。
第一次,他在自己家里生出了不安全的感覺。
“亂古!”
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在念這個名字。
讓他們心生不安。一如亂古時代。 別人怎么想,吳天并不關心。
他和毗濕奴、大梵天、濕婆、薩克蒂,回到須彌山,進入西方教大殿繼續議事。
仿佛誅滅雷神不過一個小插曲。
不過就因為這么一個小插曲,議事的氛圍卻和諧了很多。
還是吳天最先開口,誰讓他坐了主位呢?
“現在,頂尖戰力已持平,接下來就是大神通者了。
幾人點頭,雖不知吳天接下來要說什么,但這一戰卻刷新了他們對吳天的信賴。
只聞吳天說道:“西方生靈數量本就不如東方,大神通者也少于東方大能數量,這是不爭的事實,沒有什么好說的。”
在座都點頭。
“這對我們很不利,并且拖得越久,只會越不利,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吳天說得直接。
濕婆薩克斯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里看到了喜色。
他們沒想到,吳天會站在他們一邊。
毗濕奴大梵天沉默不語因為吳天說的是事實,他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也是正是他們的軟肋。
兩人有些失望,或者更應該說失落。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左右相爭的結果。
不過吳天下一句話卻令他們精神一震,齊齊看向了吳天。
“但在頂尖戰力持平的狀態下,想速勝,好像可能性也不大。”
此言一落,濕婆和薩克蒂也看向了吳天。
想問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站哪一邊?
吳天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們集齊啞火:“除非諸位能有不惜一切代價拼死一搏的決心和勇氣,或可速勝。”
他們有嗎?他們要是有,第一次與東方三祖之戰就不會退因為沒有勝算,也不想拼命,所以他們退了。
東方的三祖也退了。
這次輪到了濕婆薩克蒂沉默。
“所以,除非想決戰,不然就不要逼得太緊。”
毗濕奴大梵天點頭,笑了。
“那你說怎么辦?
濕婆沒好氣道。
吳天輕輕一笑道:“那就要試試,試試他們的底線。
四人都被勾起了興趣。
吳天道:“不妨把戰場一分為二,中央戰場交給晚輩們去試煉,是快是慢,由他們決定。”
“我們不坊選一處,橫推過去!”
“選一處?
“橫推過去?”
四人關注點不同,但心神都是一震。
即便他們還沒有完全理解吳天話中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們嗅到了某種契機。
危險又令人振奮。
吳天輕輕一笑,說道:“不妨選昆侖一線,先推西昆侖,再推東昆侖,如有人只身來救,最好!做了就是,如無人救,就推過去,路途所遇大能,都殺了,殺得越多,對我們越有利,直到東方最高戰力齊聚拼命,再推不動為止,那就是他們的底線,我們也可以罷手了。
“然后,我們就可以放慢速度,徐徐圖之。”
在座無不眼放異光。
“就這么辦!”
最先表態的是濕婆。
他有些振奮。
毗濕奴大梵天也笑著點頭。
薩克蒂女神卻問了一句:“為何不是白虎祖地?”
吳天笑著說道:“白虎族少主是我養大的孩子,我和白虎祖王也有些交情,諸位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在座無言,能把私心說得這么光明正大的也只有這位了。
“但遲早會對上。”
“至少不是我主導的。”吳天說道。
其余人點頭。
“等我離開須彌山,回到魔羅福地,對面大概都會松一口氣,也會放松警惕。”
“諸位就可以發動雷霆之擊。”
“另外,我會走一趟弒神地,讓弒神前往東南,入住十萬大山。”
“這樣,我們這邊就沒有落單的了。”
“你們也是,同進同退,不要分開。”
“這是我們的優勢,恰恰是東方的弱點。”
在座齊齊點頭。
對面相視一笑。
橫亙在中間的隔閡不復存在。
接下來是敲定細節。
然后吳天離開了須彌山,走了一趟弒神地。
不久,弒神離開弒神地,前往東南十萬大山。
由大后方進駐前線。
西方也再沒有了可乘之機。
東方,卻依舊猶如一盤散沙。
吳天悠悠蕩蕩返回魔羅福地。
他出來一趟,消滅了隱患,整頓了西方。
那個曾經敢瞪他的男人,永寂地下。
那個對他很傲慢的女人,也會接受到 惡果。
睡肚必報,吳天想到了龍力。
好像他比龍力還睚眥必報。吳天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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