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了嗎？”路葉問。
“差不多……不過有一點你必須注意，這個我幫不了你。”上校說，“明天會有很多高階軍官到場，有的是想來看熱鬧，而有的是我的政敵，他們巴不得我失敗。而這里面有個人叫科里恩，他嗜色如命，測試完之后不要跟任何人交流，只管帶著你的女孩出去，明白嗎？”
“也就是說薇爾莉特被他看上的話會有麻煩。”
“就是這個道理。”上校起身，“箱子就留給你了，不放心的話你可以自己先試試。”
上校離開后，路葉提著箱子踏上了旋轉樓梯。
他以為上校會旁敲側擊有關“星靈碎片”的事情，但上校并沒有。
用鑰匙打開房門，房間的燈是亮的。
薇爾莉特正赤腳坐在椅子上，有些不熟練地用叉子吃東西。
她看到路葉回來時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將叉子上的魚糕遞到路葉嘴邊。
“我在下面吃過啦。”路葉說著，但還是一口咬住魚糕。
“什么時候醒的？”他隨口問道。
“醒來的時候就醒了。”薇爾莉特很老實地回答。
“吃完了別忘了漱口刷牙。”
薇爾莉特乖乖點頭。
路葉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
12：47分。
他將那個黑金色的箱子慢慢打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背部索帶，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從形狀看是專門貼合脊椎的，跟之前見到過的6號機一樣，上面帶有一根根的細針，針下面是銅柱。
下方還有極細的電線，連接著一個手心般大小的裝置。
“這是什么？”薇爾莉特好奇地問。
“大人的玩具。”路葉一本正經地揉著她的頭，“簡稱成人玩具。”
“那、那我能玩嗎？”
薇爾莉特對這個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倒不是以為她對這個東西本身感興趣，而是路葉那句“大人的玩具”。
在她看來，成為了大人，就可以娶路葉當“妻子”了。
“可以，但得等我先玩。”
路葉將索帶穿戴好，深吸一口氣，旋即摁下裝置上的開關。
雖然心里很害怕，但這是必須工作。
上校的狡猾之處就在于他有時只會把一半的事實告訴你，真假參半，讓人防不勝防。
例如那個叫做科里恩的好色軍官，上校給的是忠告。
但測試呢？
第一項是跟死刑犯進行生死戰斗，這個路葉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那第二個呢？
路葉相信自己和薇爾莉特短時間內不會出事。
因為只要自己對上校還有用，那上校就會想方設法保住自己。
但保住的恐怕也僅僅是命而已。
對于神經接駁這個東西，自己的了解還是太少。
不能讓薇爾莉特貿然去測試，所以還是自己來當這個小白鼠比較好。
因為這樣最為保險。
路葉打開商城，花費了1000積分購買了【萬能藥劑】。
它能夠恢復異常癥狀，即便面臨極端情況，也能固定增加百分之二十的存活概率。
路葉將【萬能藥劑】鄭重地交到薇爾莉特的手中。
“如果我待會兒出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就把它的前段刺在我身上，然后按活塞芯桿，也就是最后面那個東西，可以嗎？”
薇爾莉特無言地點點頭。
緊接著她便用那雙蔚藍的雙眼盯著路葉，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路葉深呼吸，然后摁下了裝置上的開關。
耳邊傳來極其細微的電流聲，銀針的尖端微微刺進皮膚，讓路葉想起了以前去爺爺家玩時被花蚊子叮咬的感覺。
不過痛感只有一瞬間，之后路葉的注意力就全被手上的裝置吸引了。
它上面正浮現出紅色的數字，代表著適應度。
2%……
4%……
它一直上升，一直漲到21%左右才停下來，最終閃爍了幾下之后熄滅。
路葉取下裝置。
如果是這種測驗，倒還挺安全的。
突然薇爾莉特湊了上來，緊緊地盯著路葉的臉。
“沒事？”她問。
路葉一時間忘了回答。
少女氣若幽蘭，路葉感受得到對方的氣息，以及……玻良蒂紅酒的味道。
那張精致如珠寶般的臉此刻距離他的鼻尖不足十公分。
而且不知為何，距離還在逐漸接近……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路葉的身子突然向后仰去！
“我沒事、沒事。”
他大口喘著氣，紅著臉，仿佛死里逃生。
看著薇爾莉特那如櫻桃般稚嫩的唇，他差點就貼上去了！
刑不刑啊？
這可不刑啊！！
倒不是路同學柳下惠再世，美女在懷坐擁不亂。
他只是覺得薇爾莉特現在心理上就是一個小孩，對愛情這方面根本沒有半點了解，就這樣奪走她的初吻簡直就是小人行為，是要被抓起來浸豬籠的！
作為一個單身SOLO多年的選手，路同學對愛情其實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之所以想著貼近薇爾莉特的唇，主要還是出于不受控制的“好奇心”……
薇爾莉特緊緊地盯著路葉手中的金屬索帶，表示自己也想試一試“大人的玩具”。
在確認過裝置的安全性后，路葉給她戴上了索帶。
銀針很細，并不會導致皮膚出血。
但路葉還是關心地為了一下薇爾莉特的感受。
在得到安全的答復之后，路葉摁下了按鈕。
裝置上的數字開始跳動。
但跟路葉不同，它跳動的速度十分之快，從0漲到100不過5秒左右的時間。
而100似乎就是極限了，但電流聲仍然沒停。
最后。
“砰！”地一聲。
爆表了。
裝置冒出黑色的煙，而金屬索帶也及時切斷了與內置電源的聯系。
路葉默默地給薇爾莉特取下金屬索帶。
“薇爾莉特。”
“嗯？”
“乏了，睡覺吧。”
夜色漸漸入深，房間內一片黑暗。
枕邊的少女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路葉躺在床邊，側頭看著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漆黑的城市，偶爾有那么幾戶人家亮著，像是黑夜中閃爍的螢火蟲。
路葉總算知道，上校為什么這么看重薇爾莉特了。
或許以她為原點，真能逆轉戰爭的局勢也說不定。
但那又怎樣？
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帶著她離開萊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