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方云拿著挎包就瀟灑的離去。
完全不管笑容一下就僵住了，面色有些鐵青的女人，以及有些懵了的一眾辦公室同事，回家了。
到家就把下班時候的小插曲給放在了一邊，方云也把他客廳一個小書柜里，都吃灰了的曾經上大學的一些專業書拿了出來，擺在客廳的茶幾上，用抹布抹了抹灰，
他也要開始復習了。
“考進集團總部秘書處。”
真實啊，居然讓張誠那種用別人東西理所應當，別人用他的東西逼逼賴賴，還撬他們有個開始和他玩得不錯的室友墻角的人，因為有個好爹媽，現在都能混得風生水起，
回憶起記憶里上班這一年，張誠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臉，和若有若無的找人架著方云往火上烤一烤，時不時的讓方云為難，使壞讓方云有時下不來臺......
就拿有一次說，張誠這貨生日，周六請大家出去玩，這廝居然裝醉把方云推到水池里去了，方云渾身濕噠噠的，然后還給方云說抱歉，他們入駐那酒店滿員了，沒訂他的......
哎喲，這可把方云氣得。
“這人是可惡的。”
細細回憶一下，這倒是真把方云的斗志給激起來了一點，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不就是有個親戚在明伊總部是個中層干部嘛，不就家里有錢一點嘛......你再傲還能傲過他這頭頂穿字輩的大哥？
同樣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比誰差？
你張誠發虛覺得自己考不上那總部唯一一個名額了？
那我來。
這個總部秘書處，他方云還必須要考上了！
之前還無所謂的態度，但必須得給你們這些看不起咱的把臉打歪！
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什么叫，
2008：我給大家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2022：大家給我道個歉，這事就能過去吧！
......
離考試沒幾天了，有了決定，那就得有所行動。
這些天，憑借著他現在那趨近過目不忘，離譜的記憶力，筆試妥妥的難不住他。
“書本上的，小爺我全會。”
曾幾何時，方云也能信誓旦旦的說出這話了。
但這幾天辦公室的氛圍卻是有些怪怪的，自從方云當著大家的面，說了那惡心二字之后，
人家也不做面子工作了，都有意無意的冷冷看方云一眼，又輕蔑的收回視線，在他們看來，方云在這邊算是無依無靠沒有關系，相處這段時間人還沒太大本事，是那種很常見的，這輩子估計就注定只能拿第八檔工資的明伊集團的底層員工了，實在是不值得跟他來往。
4月12號下午，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就該統一的網絡筆試了。
還在公司沒有下班。
今天也知道明天要考核，他們老大，提前在四點就通知大家可以下班了，
不過，大多都沒有走，而是在聊天。
方云當然不想加入，可今天，張誠居然主動喊住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的方云，“方云，聽說你也報名了內部考核呀，明天開考了，不打算過來一起聊聊嗎？”
這吆喝，一聽就知道不懷好意。
“聊，當然得聊。”方云虛什么，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他拉著一個椅子還坐上了，翹著二郎腿，還不忘像個長輩的問，“怎么樣，準備得......有把握嗎？”
這波反客為主，讓張誠一愣，他還沒回答。
方云接著自顧自的念著，“你呀，大學每次考試成績就不太好，還掛科，花錢出去留學，這么久都沒見了，也不知道有進步沒有。”
嚯，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多熟。
“誰掛科！誰花錢了！”張誠原本想埋汰幾句方云不自量力，居然報考了總部那只有一個名額的秘書崗呢，這一打岔，他倒是措不及防了。
沒等張誠他自己組織語言，因為惡心兩字，對方云簡直厭惡的那個女人，就立馬陰陽怪氣插話了，“有的人就是酸，考不出去，就說別人花錢了，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有那么難嗎？”
不止她，因為上邊有人，這里和張誠打成一片的可不少，緊接著又有同事接嘴，
“我聽說方云這次報考的總部吧？是點錯了嗎？方云你該去明伊傳媒吧，這次也有秘書崗位拿出，其實比較適合你。”
明伊傳媒，在b股上都快綠得冒煙了，很有可能被執行強制退市，從圖文過去哪兒，等同于還降待遇了。
“怎么說話呢，方云好歹是一個研究生嘛。”又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拱了拱剛剛接嘴的同事手臂，他當然不是幫方云說話，應該是說秘書處有其他看不慣張誠的也不會幫方云說話，畢竟火燒不到自己，又何必去引火上身呢。
氣氛一凝，那男人又接著呵呵說道：“其實方云你也不用非急著調崗的，你看咱們公司的畢業生，都是出去先工作幾年積累積累經驗再去考試，那樣通過率還稍稍高點，不然連崗位的工作都沒搞懂過，還怎么考試？你看有幾個你這樣入職剛過一年多點的新人調個好崗位的？千分之一都沒！”
方云聽得明白，埋汰說他工作一年，都還沒明白自己該干什么，說他能力低下，也咒他考不起呢。
得咧，果然，是尿不到一壺里去的。
搭理他們干嘛？
“啊對對對。”方云耷拉著眼皮，敷衍的應著。
打嘴炮哪兒有真刀真槍地啪啪打臉來得爽？15號之后才知道誰是哥。
幾分鐘之后，方云就離開回家了，他出門前，張誠冷冷的看著方云的背影，聳聳肩，很直接的說著，“壓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晚上。
到了家，方云抱著公司發的歷年來的一些面試題在客廳小桌上寫寫畫畫，做著考核前最后的沖刺，
復習復習......
時間流逝......
鈴鈴鈴，手機通知聲音響了，方云拿起來一看，是易聊的，打開，是一個備注，“謝謝了，謝謝。”的易聊號。
方云眼一眨巴，是前些天那個開豪車的美富婆吧？
趕緊通過。
那邊的網名也不稀奇古怪，看著像她的名字。
“秦伊人.....”
秦伊人秦伊人，方云一愣，
這名字倒是挺熟悉的啊，怎么好像感覺在哪兒見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