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樓吃過早飯。

蔣向前一聽說倆人體檢報告沒取，上樓換了衣服也要去，「帶上我，正好我也出去透透氣，順便看看是我孫媳婦的問題，還是我孫子不努力？」

魏振輝的臉都黑了，腦袋湊到蘇綿跟前，小聲揶揄，「媳婦，你說是誰的問題？肯定不是我吧！」

蘇綿直接瞪了他一眼：「長輩都在身邊，這種問題你是咋問出來的？」

這回魏振輝回來，她是發現了，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兩地分居真是刺激了某人的流氓屬性。

魏振輝扯了扯嘴角，「我怕爺爺誤會我！」不努力。

「誤會你努力過頭才對。昨晚準備紅酒幹嘛？」蘇綿跟他秋後算賬，「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後趁機做點啥？」

魏振輝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幸好倆人說話聲音小，旁人聽不見。

蘇綿得意一笑，「沒想到吧，我姨媽來得真及時！」

魏振輝又湊過來，「不是及時，是搗亂。告訴她，下個月別來了！」

她說的又不算。

蘇綿被他逗得輕笑出聲，趕緊推開他，這人現在一點都不正經。

劉文清見蔣首長要跟著，覺得確實沒必要，「爸，有振輝陪著你就不用去了。你一會兒約了羅首長下棋，你忘了？」

蔣首長仰著頭，系扣子的手沒停，穿的正是蘇綿給買的那套中山裝，「那怕啥，反正怎麼下他都贏不了我，少下一回也一樣。」

蔣正業坐沙發抽了抽嘴角，他爸臉皮可真厚。

他現在是發現了。

有些事兒雖然是假的，說多了自己都覺得是真的。

就他爸下棋這事，他自己到處說羅雲龍是臭棋簍子，現在整個大院都覺得羅雲龍下不過蔣向前。

「爸，你要是不耍賴，真不一定能贏羅首長。」蔣正業客觀地說。

這要是往常，但凡跟排名和榮譽搭邊的，他要是敢這麼說，蔣向前肯定得跟他吹鬍子瞪眼睛。

蔣向前今天沒空搭理他，系好扣子，就要去門口穿鞋，被劉文清一把攔住。

劉文清畢竟是過來人，她又是軍醫，婦產科那點事，她門清。

「爸，他們小兩口去，醫生有話也好說。不是不讓您去，您去了他們還得照顧您不說，醫生有啥話，當著您的面，也不方便說。」

「這樣啊！」

蔣向前恍然大悟，他就說劉文清咋一直攔著他。

他光顧著著急抱孫子，沒想到有些事可能是夫妻間的秘密。

劉文清都說到這份上，蔣向前還有啥不明白的，穿上的鞋麻溜地脫了，囑咐倆人，「啊，那我就不去了，醫院裡味道怪難聞的。你倆去，回來仔細跟爺爺彙報情況。」

蘇綿笑笑點頭。

幸好劉文清點破了，要是蔣首長硬要去，她還真沒辦法。

魏振輝肯定也不大懂，看他知道蔣向前要去，也沒多大反應。

到了醫院，兩人拿到檢查結果，蘇綿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問題。

「媳婦，咋了？」一會兒的功夫，魏振輝就見蘇綿的眉頭皺得跟小山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