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布列夫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頓時老懷大慰，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許多。
現在輪到王業打探一下克宮的態度了。
他彷彿不在意地問道：“聽說我叔叔這次也挖了不少第一派系的人員，格雷茲洛夫應該挺頭痛的吧，不知道會不會對應的措施。”
王業並沒有提克宮，因爲在明面上，克宮並不屬於第一派系。
但其實大家都知道，第一派系那就是牢牢地掌控在克宮的手裡，格雷茲洛夫只是一個檯面上的人物罷了。
霍夫琴科挖第一派系的人員，或許格雷茲洛夫會頭痛，但真正難受的，還是克宮啊！
對於王業這個問題，葛布列夫並沒有迴避，可能他也想透露一些信息讓王業知道，這樣也能讓王業不會因爲信息有誤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他笑着說道：
“雖然也挖了不少人，但第一派系可是家大業大，不在乎這點損失的。
而且，他們挖走的大多都是政府方面的人，也有一些是在野人士。
怎麼說呢，這些人雖然也有一定的聲望，甚至以前擔任過要職。
但畢竟現在並不在關鍵位置上，所以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至於說寄希望於明年的選舉，呵呵……”
後面的話，他就沒有明說了，但從話裡透露出了強大的信心。
葛布列夫這就是在告訴王業，明年的選舉雖然還沒有拉開帷幕，但結果幾乎是早已註定！
所以，千萬不要押錯了寶……
其實不用他提醒，王業也明白這個道理。
表面上看，霍夫琴科他們一羣人大張旗鼓，聲勢很大。
但仔細思考一下，霍夫琴科他們的劣勢其實更大，甚至可以說毫無勝算！
論資源，克宮一派正掌權，那手裡可以調動的資源遠不是霍夫琴科他們可以相提並論的！
尤其到了關鍵時刻，克宮方面可以調派強力部門參與進來……
面對着槍桿子，你一個“平頭百姓”拿什麼去對抗？
論政壇影響力，先不說正掌權的克宮，就說杜馬那邊，第一派系佔了三百五六十個席位！
這些人可都是在方方面面都有着很大影響力的。
而霍夫琴科他們，因爲是新組建的派系，還沒有正式參與競選，所以連一個在職杜馬議員都沒有。
所謂的“在野人士”，也可以當成競爭“失敗者”！
就算論財力，表面上霍夫琴科財大氣粗，手握鉅額資金，可以用錢去砸宣傳。
可就算他再怎麼有錢，能比得過掌握着全國資源的克宮嗎……
再說了，克宮那人可不是單打獨鬥，他的背後也有一大批人在支持他的。
例如彼得堡派系、康斯坦丁家族等，那可謂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
王業這下就放心了，因爲葛布列夫已經隱晦地告訴了他，克宮那邊暫時還沒有對付霍夫琴科的計劃，打算繼續觀望一下，看看霍夫琴科接下來的行動。
而對明年的競選，更是勝券在握！
當然，這個“勝券在握”是不是要打個問號，估計葛布列夫也不敢說得太絕對。
之所以這麼說，也有可能是故意“誤導”王業，讓王業不要對克宮失去信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王業其實比他更看好普定！
從始至終，在王業的計劃中，他都是按照接下來這二十年，大毛這邊都是由普定掌權來擬定的。
壓根就沒有考慮別的情況……
因爲無論是在前世的記憶中，還是這一世進入政壇後的觀察中，王業都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動搖普定的地位！
哦，或許在外人看來，自己反而是很有希望衝擊那個位置的人選吧！
但那也要起碼十年後了，畢竟年齡擺在這裡。
二十歲當個杜馬議員，雖然也很驚世駭俗了，但大家也能勉強接受，民選嘛，代表着民意。
可真要是二十多歲就入主克宮，那恐怕連大毛國內普通民衆都接受不了吧……
不過王業自己知道自家事，他也對那個位置沒有什麼想法。
能安安穩穩地當自己的副議長，他已經很滿足了。
要是機緣巧合，以後混個議長噹噹，那都是意外之喜了！
再往上？
那想都不敢想！
一頓飯吃完，王業和葛布列夫各自滿意離去。
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不露聲色地達成了默契，那就是王業不會在政治上支持霍夫琴科，繼續保持中立，都不需要他偏向克宮一方。
而克宮方面，暫時按兵不動，觀察霍夫琴科下一步行動。
只要霍夫琴科不是太過分的話，那克宮也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去動他。
…………
第二天，王業剛到杜馬辦公室，桌子上的紅色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米哈伊爾，現在有空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嗎，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格雷茲洛夫打來的電話。
王業沒有猶豫，乾脆地答應下來，說實話，就算格雷茲洛夫不主動找他，他也要去找格雷茲洛夫的。
到了格雷茲洛夫的辦公室，對方顯然已經在等着他。
咖啡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等王業坐下後，格雷茲洛夫吩咐助理道：“在我和米哈伊爾副議長談完前，任何事不要來打擾我們。”
助理點頭表示明白，轉身走出辦公室，把門從外面關上。
房間裡只剩下王業和格雷茲洛夫兩人。
格雷茲洛夫臉色沉重地問道：“最近有一些議員，不光是我們派系，還包括第二派系以及你們派系的，主動提出退出派系，辭掉議員職務，轉頭加入了霍夫琴科新成立的那個派系，伱也知道了吧？”
這能不知道嘛，好歹王業也是第三派系的黨魁呢。
王業點頭道：“知道的，還好我們派系人員本來就少，所以走的人並不多。”
這倒是實話，第三派系本來就是小黨派，比起第一派系那樣的巨無霸來說，人員數量估計就是人家的零頭罷了。
沒想到這個缺點，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成了優點……
格雷茲洛夫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道：“就算走得不多，那也是你們派系的損失啊！針對這個局面，我們兩個都是各自派系的黨魁，總要拿出點動作吧，不吭不響的別人會怎麼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