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坐在黑暗的房間中，桌上的咖啡已經不再升騰著冉冉熱氣，他低垂著頭，手指一刻不停地敲擊著桌子。
片刻后，他停止了手指的律動，霍然抬起了頭。
“我拒絕。”他對著手腕上的蝙蝠標記平靜且堅決地說道。
說完他繼續閉上眼睛，就那樣在黑暗中坐著。
他希望驗證心中的猜想。
他就那樣靜默著, 像一尊無言的石塑。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腕上的蝙蝠標記開始逐漸發熱。
【主線任務：贏得披風爭奪戰，成為蝙蝠俠
獎勵：贏得一切！！！
失敗懲罰：抹除】
杰森漠然地注視著視角中的系統界面，如他所想的一樣，這個系統的絕不簡單。
杰森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那張相當干凈的桌子面前，那是布魯斯為他置辦的第一張家具。
阿爾弗雷德特地為他重新安置了房間，風格、家具布局同他以前的一模一樣。
桌子上面擺著兩副餐具, 兩瓶酒，一瓶的封口是綠色的，一瓶的封口是黃色的，一只玻璃杯里裝著很多白蘭地，一只瓷盤里巧妙地堆疊著幾種水果，水果底下墊著一葉椰菜。
杰森像布魯斯教導的那樣，一絲不茍地用刀叉享用了阿爾弗雷德準備的甜點，接著將白蘭地一飲而盡。
他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古樸的硬幣，硬幣的雙面都是人頭，這是枚罕見地錯版硬幣。
唯一奇怪的是，硬幣一面是光潔的，而另一面則有著幾道深深的劃痕。
那是他的老朋友留給他的戰利品。
“來吧，讓我們看看結果…”
硬幣高高的拋起，在空中不停地翻轉著。
人頭帶著古怪的微笑看著杰森，它的臉上有著三道深深地劃痕。
“那就賭一把吧。”
杰森的精神開始逐漸發熱起來，帶著一抹病態的笑容，他緩緩從腰間拿出一把改裝手槍——那是他的第一把大口徑改裝槍，只要一槍就能轟掉人的腦袋。
他腦海中有個瘋狂的想法。
“我拒絕。”他平靜卻又隱隱帶著亢奮地對著蝙蝠標記重申了一遍，似乎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抱有一定的期待。
接著, 杰森慢慢地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不用你動手了。”杰森深吸了一口氣，“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干掉自己。”
“三”
“二…”
杰森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閉上了眼睛…
“一。”
“你贏了。”
然而光幕彈出的時間還是晚了。
砰！槍響了。
然而杰森的腦袋并沒有轟的一聲爆掉。
槍管里彈出了繽紛的彩華與一桿旗子，旗子上有個大笑的小丑頭，它的笑容依然那樣嘲諷。
“我就知道…”杰森看向系統界面彈出的光幕。
那是一個佝僂的男人，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他身材高大，卻異常枯瘦，眼睛深陷有神。
他那神色疲憊的臉上刻滿了憂慮的皺紋，再加上他那個性堅毅的輪廓，一望便知他是一個慣于勞心勞力的人。
“布魯斯…”杰森深呼了一口氣，“果然是你…”
“我早就想過你可能在多次嘗試無果的情況下可能會嘗試更極端的方法，呵，跟我還真是一個性子，我的孩子。”
杰森又一次恍惚了，又一次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杰森的心情有些復雜，這讓他沒能第一時間保持冷靜的思考。
“是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這個蝙蝠洞系統是我設計的。”老年布魯斯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在那里，小丑綁架了阿爾弗雷德，然后割下了自己的臉，將自己整容成了阿爾弗雷德。”布魯斯輕描淡寫地講著無比殘忍的故事。
“他試圖潛入蝙蝠洞，并且他成功了。接著，他偷襲了我，成功地將我吊在了一個籠子里。
接著，利用我做誘餌，配合著蝙蝠洞的科技機關，他一個又一個地殺死了蝙蝠家族的所有人。”
杰森粗重地呼吸聲讓幽靜地房間變得微微有些吵鬧。
“但他唯獨沒有殺我，所以最終我殺了他。”布魯斯語出驚人。
“難道你的觀念改變了？你終于意識到了不殺原則是多么的愚蠢了嗎？”
“我以為我的父母，他們不會希望我變成一個罪人。到那天為止，我始終以為是在同環境作戰。我能夠炸掉一堵墻，或拆毀一座樓梯，但我不愿意去刺穿一個人的胸膛，或毀掉一個生命。”
“所以我才會驚訝，你竟然就為了那樣的一個理由而躊躇不前……”
“為此我失去了一切。”
布魯斯平靜地說。
“在那之后，我發瘋一樣的追捕哥譚的每一個罪犯。
他們畏我如惡魔。再也沒有一個罪犯敢在我的眼前出現。
但我并沒有滿足，我襲擊了一個由哥譚腐敗富豪參加的派對，幾乎殺死了所有參會者。
此后，這座城市陷入混亂，于是我迅速處決了幾位著名的犯罪頭目以灌輸秩序，其中包括”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托尼·祖科、”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黑面具“羅曼·賽恩尼斯和”殺手鱷“韋倫·瓊斯。”
“哥譚市得到了真正的和平。”
布魯斯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澤，“我成功的拯救了我的哥譚市。”
杰森輕輕地鼓起掌，“精彩精彩。”
“但我知道，那還不夠。”布魯斯的語氣變得有些狂熱起來，“我知道，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還有很多哥譚處于黑暗之中，我想拯救它們！
但我已經太老了…時光帶走了我的力量，但是，布魯斯?韋恩可以失去力量，可蝙蝠俠不能！
所以我潛入了正義聯盟，用第十金屬配合子盒打造了一幅終極子盒戰甲，它使用六維空間科技設計，擁有超越時空的力量。”
布魯斯輕聲笑了起來，“而這幅戰甲，就是你口中的“系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