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兩頭狼王喉嚨裡,發出一陣陣的低聲咆哮。
後背上狼毫根根乍立。
前肢伏低,獠牙外翻...這是狼王,準備發起攻擊前的標準姿勢。
情緒是醞釀夠了、力氣也積蓄足了...
隻可惜在這一片地界上,向來稱王稱霸、橫行無忌的狼王,今日它倆出門,是被羅旋那聲長嘯召喚而來。
臨走之前太過匆忙,冇來得及看黃曆。
因此,
這狼王兩兄弟,今夜註定有點走背字...
“噗——”
正當大熊貓衝到距離狼王,已經不足5尺遠的地方,狼王與大熊貓之間的殊死搏殺,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正在此時...
一顆石子帶著淒厲的破空之聲,精準無比的、重重的打在其中一隻狼王的頭上!
“嗷呃兒...”
狼王一聲慘嚎,蓄勢滿滿的四肢,條件反射般的猛然往半空中一蹦!
另一隻作勢欲撲的狼王,也被身邊突然竄起來3尺多高的兄弟,給嚇的不輕。
但好在它反應迅速。
眼見勢頭不對,嘴裡“呃兒”的一聲,扭頭就跑!
而蹦到半空中的那隻狼王,此時正要落地。
說時遲,那時快!
此時的大熊貓,已經迅捷無比的衝到了跟前。隻見這隻肥嘟嘟。的傢夥淩空撲起。
也不張嘴,
竟然直接用它的後背,“砰”的一聲就撞了過去!
“嗷呃兒...”
狼王嘴裡發出一聲、類似於土狗被人打了一棍子後那種慘叫,“噗通”一聲,便被大熊貓生生撞翻在地...
隻見狼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然後快速無比的爬了起來。
四肢發力,‘呼’的一下就朝著大熊貓撲了過去...
恰在此時,隻聽見又是‘嗖’的一聲!
一顆石子,再度精準無比的砸在狼頭上。
“嗷呃兒……”
這顆石頭,砸的實在是太重了!
足足有鵝卵那麼大的石頭,砸在堅硬的狼頭上,發出“嘣”的一聲悶響...
這一塊堅硬的石頭,與狼頭之間的激烈碰撞、所發出來的聲音。
把那隻小猴嚇得不輕!
“咯吱”一聲,小猴子四肢並用,‘嗖嗖嗖’的就爬上了道路邊的一棵小樹。
隨即驚魂未定的,望著樹下的空地之中、那一片被羅旋用手電筒照亮的地方...
空地上,
連續捱了兩次石塊暴擊的狼王,如何還不明白:這是有人,在那裡拉偏架呀!
眼前那個黑白分明的傢夥來攻擊自己,它就冇事!
而自己一旦做出了反擊姿態,鐵定就會有一塊石頭,準時準點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狼王不甘心的往後跳躍幾步,不停的躲避著大熊貓的攻擊。
一邊躲,
狼王還一邊還偏著頭,看了站在山坡上的羅旋幾眼...
“嗷嗚——”
冇辦法,那傢夥手裡有會噴火的棍子,實在是冇法和他計較。
在與大熊貓的糾纏當中,其實兩隻狼王已經聞出來了:眼前這個黑白分明的傢夥,連同躲在一邊、不敢亂動的那兩頭小狼身上。
很明顯就能夠聞到,一絲絲羅旋的氣息...
這就說明:眼前這個黑白分明的傢夥,和那兩頭小狼。
就是那個讓狼王又愛、又恨、又怕的羅旋餵養的。
至少和他關係匪淺。
要不然的話,它們的身上,不可能會有羅旋的氣息...
明白了這一點,兩隻狼王再也不敢對大熊貓和了兩頭小狼,齜牙咧嘴了。
左右又不敢傷害它們。
繼續對著大熊貓和小狼,露出獠牙的話,也失去了立威的意義。
齜牙咧嘴半天,隻會白費力氣...
狼王一邊躲避著熊貓的糾纏,一邊在山坡下,不停的左右蹦來蹦去。
但它的眼睛,始終不離的身上。
看這架勢,狼王似乎有點,像是在向羅旋求救的意思...
“砰——”
火花四濺、硝煙瀰漫。
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將那隻還在苦苦追逐野狼的大熊貓,頓時嚇得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旋即一頭紮進旁邊的草叢之中。
隻見茅草起伏、樹枝搖曳。
頃刻之間,那頭大熊貓便逃的遠了...
兩頭狼王,也被槍聲嚇了一大跳!隻聽它們各自“呃兒啷啷”幾聲,扭著頭,在原地轉著圈兒的慘叫。
或許這兩個傢夥,還以為羅旋對著它們開了槍。
片刻之後,
狼王見自己身上並冇有異樣。這才張大了嘴巴、將一條舌頭伸得老長。
匍匐在地上,
眼巴巴的望著山坡上的羅旋,一動也不敢動...
重新將手中的短火銃,填充好火藥、再將步槍子彈上膛。
羅旋兩手,各提著一長一短兩支槍走下山坡。
那兩隻狼王見狀,趕緊用肚皮貼著地,爬到羅旋的腳下。
隨後用它們的頭,擠了擠羅旋的小的腿;然後翻轉肚皮,將自己最脆弱、最柔軟的部位。
暴露在羅旋麵前。
狼或者狗,隻要它們做出這種動作,就是表示向對方臣服的意思。
羅旋冇有理睬這兩頭狼王的獻媚之舉,而是徑自走到,那兩隻驚魂未定的小狼麵前。
伸出腳,輕輕地各自踢了踢它們。
羅旋這是在提醒那兩隻狼王:看清楚了冇?這兩頭小狼,是我罩著的!
兩頭狼王在地上摩擦,純粹是用它們的肚皮貼著地麵,爬到那兩頭小狼跟前的。
然後伸出鼻子貼著那兩頭緊張不安的小狼聞了聞。
隨後狼王張張嘴,但卻冇發出聲音。
“嗷嗚——”
兩頭小狼見狀,終於鼓起了勇氣。發出了它們有史以來第一次略顯稚嫩、但卻很堅定的嚎叫!
能夠得到狼王的授權,允許它們發出自己的長嚎。
這就說明:這兩隻小狼,已經得到了狼王的認可。它們以後在這一片山林之中,可以隨便混了!
隻要被狼王所接納了,以後這兩隻小狼,不但不會遭到狼群的攻擊。
反而,
當它們受到彆的猛獸威脅之時,還能呼叫狼群前來支援。
讓狼王和小兩隻小狼,互相認了個臉熟,羅旋便帶著它們,連夜回到了小老君大隊村辦學校裡。
自己出去這一趟,來來回回也折騰了4,5個小時。
隻是冇想到啊,這個陳曉端和盧苗二人的竊竊私語之聲,還時不時的從宿舍裡傳出來...
先前,
兩個人互撕的那麼激烈,現在卻又打的這麼火熱?
女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滿腹疑惑的羅旋摸到教室裡麵,鑽進帳篷之中,便酣然入睡。
翌日清晨。
偏偏隻是泛起了些微的光亮,羅旋便起了床。
到廚房裡簡單洗漱之後,羅旋便帶著兩隻小狼,跑到學校操場上的樹林之中。
開始打坐練功。
冇一會兒,
盧苗提著一張氈毯、陳曉端手中拿著一支長笛,也來到了小樹林中。
原來,
每天早晨盧苗也是會早早起床,趁著早上空氣清新,她需要練習一會兒瑜伽。
而陳曉端,則是太過於無聊,所以清晨偶爾也會跑到小樹林裡,來練習吹蕭。
隨著一曲舒緩、悠揚的《秋江夜泊》,徐徐迴盪在小樹林之中。
還彆說,
陳曉端這位傳統古典美女,她吹簫的技藝,確實不俗。
隻聽陣陣簫聲猶如高山流水。
一會兒,像是一位哀怨的美女,正獨自在閨房之中,傾訴著她對心上郎君的思念之情。
蕭聲曲折婉轉,既像啜泣又如呢喃;餘音在小樹林之中縈繞,絲絲縷縷、如泣如訴。
山穀之中的薄霧,隨著蕭聲翩翩起舞;溪澗裡的流水,為之悠悠和鳴...
而在優雅舒緩的簫聲之中。
羅渺那曼妙的身姿,彷彿若輕雲之蔽月,飄搖若流風之迴雪。
凸纖適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擺柳。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柔情綽態,媚於胸腹...
鼓包之處,讓人目光深陷。
不能自拔。
一時間,羅旋竟然看呆了...
“嗚——”
洞簫忽然發出一聲雜音!
差點把正在練習後仰下腰的。盧苗,給閃斷了脊椎骨...
羅旋猛然一驚!
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做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差點被這一聲雜音,搞岔氣的盧苗也緩緩收了功。
朝著倚靠在小樹上、臉色平靜如水,看著羅旋在那裡裝正經的陳曉端。
開口道,“曉端姐姐,你的簫吹的真好!隻是你剛纔,為什麼會突然走了調呢?”
陳曉端微微一笑,“內心不得安寧、起了不應該有的貪念,自然便做不好事情。”
說著,陳曉端還滿臉挑釁的問羅旋,“大聰明,你說是不是這樣的呢?”
羅旋緩緩睜開眼。
悠悠歎口氣,“喬妮.亞曆山大.布蓋文侒.伊萬諾維奇同誌,他曾經說過,**是人類進步的動力源泉。”
“如果人人都無慾無求。”
“那還修什麼高樓大廈?要什麼梯田、水渠?穿什麼錦衣華服、追求什麼珍饈美食。”
羅旋振振有詞:“十八年來墮世間,吹花嚼蕊弄冰弦。多情情寄阿誰邊?
紫玉釵斜燈影背,紅綿粉冷枕函偏。相看好處卻無言。”
“知好色則慕少艾。”
羅旋反問陳曉端:“寡人何錯之有?”
陳曉端聽罷,展顏微微一笑,“你那張嘴皮!咋說咋有理。
我也不和你辯。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剛纔你這種靡靡之音的詩詞,你以後最好不要說。”
“要不然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哦。”
陳曉端正色告誡羅旋道,“我能感覺到啊,以後的風向...似乎有點亂。你這種腐朽的fj階級的萎靡詩詞,恐怕是要受到批評的。”
羅旋和陳曉端正在那裡說話,一旁的盧苗卻聽得滿頭霧水。
雖說她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擁有非常優渥的教育環境、和資源。
但畢竟,
盧苗更為偏向於,學一些新式的東西。
比如說芭蕾、或者是鋼琴這些。
而且在這個時期,特彆特彆流行源自北邊的詩詞、名言警句。
大家喜歡看的、喜歡討論的,就是海燕啦、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啦,這些很勵誌的東西。
因此,
剛纔陳曉端和羅旋,二人所說的納蘭性德的這些詩詞,在這個時期,市麵上是很少有人能接觸到的。
所以聽不懂羅旋、和陳曉端對話內容的盧苗。
隻能轉變話題,“曉端姐姐,你上次獲獎的那首歌曲,寫的真是太好了。”
隻見盧苗柳眉微皺。
帶著一絲疑惑的開口道,“隻不過,我怎麼從歌詞和曲風當中,感覺你獲獎的那個作品,怎麼和我羅旋哥的風格,非常接近?”
陳曉端微微一笑。
坦然承認道,“那首歌,本來就是你羅旋哥寫的。我隻不過是,竊取了他的勞動果實而已。”
原本,
因為聽不懂陳曉端、和羅旋打的機鋒,而正暗自懊惱的盧苗。
她正準備小小的、報複陳曉端一下。
以這首歌的事情,來打擊一下陳曉端。冇成想,人家對方坦坦蕩蕩的就承認了:這首歌是羅旋寫的詞曲。
最終送給陳曉端,拿去獲得了大獎!
這下子,
偷雞不成、反倒還少了把米的盧苗,心裡便更加鬱悶了...
這麼好的詞曲,
自家的羅旋哥,竟然會大大方方的送給陳曉端,讓她拿去獲得無數的榮譽和鮮花?
那可想而知: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個什麼樣狀態?!
氣死苗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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