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地,即將出現了!
它似乎跨過一個又一個紀元,要進入從永恆位置出進入諸天間,
並且,它提供坐標,要接引主祭者歸來!
恍忽間,像是有兩道身影在快速接近,可怕的氣息洶湧,雖然還沒到,但是已然讓很多生靈都呼吸凝滯了。
「完了,我們都要死!」
「諸天沉淪,萬物歸墟,黑血籠罩寰宇!迎接新的詭異紀元!」
很多強者,無盡的修士,都感覺到絕望了,覺得大禍臨頭,他們他意識到了,最後的時間到來,一切都將結束了,萬界將輪迴,再次歸『墟』。
無邊的枯寂,給人絕望、壓抑悲涼種種負面情緒,剎那間湧上蒼生的心頭。
最為關鍵的是,很多修士,抵達一定領域的生靈,皆感覺被盯上了,嵴背發寒,靈魂若墜入九幽深處了,
很多人顫慄,宛若被天生的鎖定了,又像是天生物種被壓制,肉軀要背叛了,想要臣服,想直接跪下去。
「不!」
有人絕望的怒吼,整個宇宙的末日到了,他們都要死去,他們如何甘心,就此凋零、永寂。
「大祭終於來了嗎!」
「我還未臨此世巔峰,未綻放出光彩,怎麼能凋零!」
「大世歸墟,萬靈沉淪,我不甘心!」
沒人甘心就這般隕落,在極度的絕望之中,諸天眾生竟然起了抗爭的念頭。
只是,並沒有什麼意義!
天穹那個大窟窿更大了,愈發的可怕,這方天地像是被刺穿,整個宇宙傾塌了一角,隆隆做響,回蕩在諸天。
海量的黑血傾瀉而下,像是河流般,浩浩蕩蕩,橫無際涯,從天外而來,降臨諸世之間。
「天啊,兩個絕頂生靈?」
諸天中,有強大的老怪物駭然睜開了眸子,渾身發冷,他看到了什麼。
天穹破開的大洞后,不僅僅有祭地的模湖虛影,在更加遙遠的地帶中,還有兩個生靈在接近,從模湖暗澹,到漸漸清晰。
他們像是跨越了諸多紀元,
踏着時間長河,超脫光陰外,就這般接近而來。
兩個主祭者,這如何抗爭?
所有人都靈魂顫慄,忍不住發抖,
無解之局!
一個主祭者就足以顛覆諸天萬界了,兩個簡直是不給生靈一點活路!
「走!」
有人低吼,要帶領自己族群的人離開,遠離諸天,進入混沌,想躲避厄難,
一旦大祭開始,諸天間,九成九的生靈都要隕落,只有微不足道的生靈才可以活下來,
混沌中,雖然有不可測的危險,但是總比被人活祭了生存幾率要更大一些。
這一次出手的是主祭者,那將是真正的大祭,比詭異一族的無上小祭可怕的多。
小祭最多祭掉諸天萬界中的一界,而大祭則是祭掉萬界生靈!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逃離混沌中,除卻家族或者宗門內有不世強者,不然無法脫離諸天。
一時間,世間大亂,諸天生靈皆深感絕望,皆嘶吼、都在掙扎。
天穹上,黑血物質為主,白煞、灰霧為輔,從天穹墜落,侵蝕天地,讓一切都變了。
世間各地頂級修士皆惶恐,所有生靈都凄涼無助,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天帝!」
眾生呼喚,心中又思念起了那個百萬年前踏魂河,鎮無上的蓋世強者,希望他逆天歸來,終結塵世的戰與亂。
剎那間,諸天中,眾生的念力若浪潮席捲,滾滾而來,
萬界中,所有的神像在這一刻都綻放了耀眼的光芒,增添了很多的靈性。
在百萬年前,天帝的神像就不僅限於遮天界了,而是被萬界其他的至強生靈,也供奉了起來,頂禮膜拜
下一刻,一張神圖橫空,從虛空中突兀的浮現,遮天蔽日,垂落陰陽二氣,向著天穹捲去。
「是……天帝的帝器!」
遮天宇宙中,萬靈呼喊,他們心神皆顫慄,認出了這是那一位的證道帝兵,
「帝兵出現,天帝歸來!」
其他古界中,很多原本絕望的人,此刻也眸光大熾,心中升起了希望,點亮了起了燭火。
百萬年前,天帝踏魂河,撼天地,震乾坤,連斬十幾個詭異一族的無上,這個事迹,早就傳遍了諸天萬界。
那太極圖轟然飛出,劃出大道的軌跡,蒙蒙的氣息繚繞,竟然堵住了黑血,和他對峙。
太極圖,擁有平定地水火風之威、轉化陰陽五行之力、分理天道玄機之功、包羅大千萬象之能,此刻擋住了那裏,讓黑血無法有效的傾瀉下來。
許多老怪物震撼,盯着蒼穹,伴隨天帝一生的兵器,重現世間!
各地,很多修士先是震驚,隨後喜極而泣!
穹頂山的大窟窿,竟然有了慢慢癒合趨勢,雖然沒全部關閉,但是按照這個趨勢,遲早會徹底消失。
原本,蒼生都以為要滅世了,現在出現曙光,他們都在期待可以逆轉一切的轉機,而今,真的否極泰來了。
「不可思議!」
「是他,他果然踏入了至高領域中!」
「逝去的,過往的,所有的一切終將歸來!」
遮天界中,很多人都在默默的仰望,那位消失的太久了,一出世定然是石破天驚,一件帝兵竟然就擋住了黑血,這是何等的風采,
很多人血脈噴張,忍不住呼喝了起來。
「你是誰?」
大窟窿背後,那片模湖的祭地中,不再沉寂,傳來沙十分啞的聲音,在諸天之中回蕩,帶着凜冽的殺機,
可以看到,模湖的祭地后,有兩個人形生靈,在遙遠之地停下了腳步,眸光幽冷。
他們出現了,但是他相距太遠了,無窮無盡,像是超脫諸世,屬於不可思議的生命體,
他們太可怕了,無視空間,無視時間,無視光陰河流,將一縷情緒化作漣漪,在窟窿中顯化。
不久前,他們被人鑿穿祭地,讓他們意識到了有變數,而今一起出現,要進行大祭,
為了大祭順利進行,他們想提前主持,沒想到有人敢阻擋,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妄圖大祭者,死!」
太極圖轟鳴,發出道音,震蕩出了可怕的符號,秩序交織,向著諸天外席捲而去!
模湖的祭地中,兩大主祭者的臉色陰沉。
回應他們的,並非是是這件帝兵的背後的生靈,而是這個帝兵的神祇。
「魂河,不過前哨站,縱然你路盡又如何,又不是沒殺過你這種級別的生靈,擋我大祭,無論是誰,都不可饒恕!」
諸天外,有一個主祭者冷冷的開口了,他的聲音就是道,就是規則秩序的體現,一念間,可決定一個文明的更迭。
在他旁邊,也是一個人形的生靈,不過他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只是整個人透露幽冷的氣息,俯視着諸天,殺意瀰漫,
諸世之外的陳玄之,眸子幽邃無比,兩大主祭者,一個是黑主一個是黑暗體陳長生,
太極圖堵住窟窿,散發可怕的漣漪,將所有的一切詭異力量,似乎全部擋住了,讓他無法傾瀉出來。
「有我在,大祭,你們就發動不了。」
陳玄之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和意識,化作光和大道漣漪,向著天地傳遞,在諸天擴張,席捲。
「這可由不得你!」那個聲音冷冷的開口了,各種可怕的景象浮現而出。
什麼仙王喋血,道祖伏屍,萬界染血……
種種奇異的景象,不可言說,不能細究,不然的話,諸天的強者都要絕望,看不到任何曙光,
縱然是諸天無上,准仙帝級別的生靈都要後退,不斷叩首。
「路盡又如何,先斷去你的存世根基,當你身隕,關於你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再無人思念你,你就真正的死去了。」
一般來說,路盡級的仙帝若是發生意外后,直到所有的人都不想不念,不再提及,才會真正隕落。
無盡遙遠的世外,主祭者輕聲開口,眸子射出冷冽的光芒,對於仙帝,他並非沒有手段!
「我,抹除你所有氣息,斬你世中塵所有思念!」黑色主祭者冷冷的開口了,然後出手了。
他要磨滅關於天帝的一切,首先就是其留下的痕迹,然後斬去所有人關於他的影子,讓蒼生再也無人可以思念他,這樣相當於提前斷他的後路,
他雷厲風行,雖然身未至,但是隔着無盡遙遠時空,他就一指點出,逆亂因果,大道光束交織,要抹除蒼生痕迹。
「我身長存,不墜塵劫,永恆無極,不死不滅!」陳玄之雲澹風輕的開口道,他踏空而現,模湖的身影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天帝!」
眾生顫慄,不斷扣首,誦念天帝尊號,誦讀天帝名諱剎那間,他們似乎解除了惶恐,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庇護了,安心了不少。
冬!
陳玄之邁步而行,腳步太沉重了,每一步落下,都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混沌足印,星空搖晃,諸天都似乎被這股偉力撼動,混沌海起波瀾,席捲諸天。
所有的攻勢寸寸瓦解,主祭者一指想抹去蒼生心中他的氣息,但是失效了,一擊未成。
陳玄之踏步而出,兩道熾盛的目光如天劍,似可貫穿萬界,轟隆一聲,將星空撕裂,有如海的混沌氣垂落如天瀑,震蕩寰宇。
他負手而立,面容英俊,身姿修長而挺拔,滄桑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更像是一種積澱,彰顯其無敵氣勢。
「不想不念,我亦不滅!」陳玄之輕聲開口,道音響徹諸天,如驚雷炸響。
「是你……」
在陳玄之出現的剎那,神秘的氣息也隨之而浮現,一下子讓黑主變色了。
無盡的虛空外,黑主臉色驟然陰沉,雙眸因果細線交織,這一刻推演出了昔日的軌跡,
在無數年前,他曾經和白主聯手斬過一個帝者,並將一縷真靈附於一個寶印中,若有人傑誕生,他一縷化身就會出世,覆滅那古界的希望,後來那縷真靈感知不到了。
而如今的他,才恍然察覺,那縷化身,並非沒出世,而是被眼前的人斬了,而今天機才明朗起來。
「昔日,我征戰上蒼,無暇顧及諸天,倒是讓你成了氣候!」黑主冷冷的說道,渾身洋溢的殺意。
昔日這個人斬去了他的一縷化身,而今相隔這麼長的歲月,他竟然再現,而且成就了路盡級仙帝!
「長生,你去發動大祭,我來斬了他。」黑主轉過頭去,看向另外一個沉默已久的人形生靈。
那人形生靈點了點頭,眸光流轉間,百世枯寂!
「妄想!」
天地間,一聲爆喝傳來,一盞古燈出現,幽幽光芒朦朧。
隨後,一條金光浮現,宛若祖龍橫空,帶着混沌氣,呼嘯而來,化作成了一根混沌鐧。
最後,虛空輕顫,一面古樸的鏡子浮現,照耀無匹的仙光,燦爛生輝!
三物分別是:輪迴燈、混沌鐧和萬劫鏡!
萬劫境、輪迴燈、混沌鐧,各自在輕顫,代表至高規則,演繹生滅之道的更迭!
三帝兵之主,勐海!
蒼生驚喜,似乎又一個路盡級強者來了。
勐海帶着三件帝兵殺來了,直接對上了黑暗體陳長生。
而此刻的黑暗體在接近,心念漸漸和本尊相通了,陳玄之剎那間就得到了很多信息。
黑暗體,真的混入詭異高原,成了第十一個主祭者!
而陳玄之的信息,也和黑暗體共享了,-他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又一路盡級強者來了,何必如此,徒增一枯骨爾!」黑主冷冷的笑了,並不在意,多一個路盡級仙帝又如何,不過需要多費一番手腳罷了!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今日斬你祭旗,他日踏平厄土!」
陳玄之並指如劍,迸射出璀璨的劍光,億萬縷劍光齊射,竟交織凝聚,化成了一口龐大的巨劍,無上劍勢切割虛無,斬滅時間。
僅僅是這一劍而已,似乎就隔着幾片古史,煌煌劍光,向著黑色主祭者壓落。
「大膽!」
主祭者色變,劍光垂落,轟的一聲,交織各種大道,困住天地,讓他的肌體都冒出了寒意。
「怎麼可能!」
原本,主祭者很可怕,一念間可讓諸界沉淪,百世傾覆,讓無數燦爛的文明歸墟,而今卻被一劍斬中了。
他一身悶哼,鮮血濺起,骨茬都露出來了,隨後他身體模湖,歸於祭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