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妍沒作聲，只是撒嬌般仰頭，看着他笑。

“笑什麼？”蕭墨寒寵溺低頭，沉寂的黑眸，在深夜中烙着她的身影。

顧初妍搖頭，伸手摸着口袋，說：“他把這個給我，我還沒看呢。”

“墨寒，你看看。”顧初妍說道，翻看不懂，遞給蕭墨寒，看到他沒有接，她直接塞到他口袋裏。

夜裏，連沉玥在路邊抽菸，看到這兩道身影。

“撲通”他後退半步，腳底踩空，整個人朝湖裏摔去，一隻皮鞋飛出來，掛在樹枝上搖晃幾下。

在連沉玥爬起來時，那隻掛着的鞋，掉落砸在他頭上。

“誰？”顧初妍聽到落水聲，轉身四周張望。

蕭墨寒深深看着湖面，沉聲問：“需要幫忙嗎？”

深秋夜裏，下着鵝毛雪花，湖水冰凍入骨，連沉玥冷得渾身哆嗦，看到他們靠近，連忙往後游去。

“不需要，我健身。”連沉玥說道，轉身鑽進湖底。

他冷得抱緊肩膀，“撲通”衝到湖面，看到蕭墨寒深深看他一眼，帶着顧初妍離去，他趕緊游到岸邊。

“少爺。”保鏢朝這邊跑來，看到他衣服溼透，連忙脫下大皮遞給他，一邊稟報說：“老夫人像發現我們跟蹤，夜裏故意在兜圈。”

“老狐狸。”連沉玥冷聲說道，他眼神冰冷得可怕。

保鏢跟在他身邊，兩人走在路上，連沉玥說：“你引開他。”

“是。”保鏢應聲，兩人閃身錯開。

連沉玥看着跟蹤他的人，他點燃根香菸，看到韓長青靠在路燈杆前，手環在胸前像在等人似的。

他走上前，韓長青沒看他，起身往前走，連沉玥跟上。

“走一會還真有些冷。”顧初妍輕聲說道，輕呵着小手。

蕭墨寒將傘遞給她，彎腰對着她沉聲說：“等我一會。”

“好。”她應聲，撐着傘，伸手在半空玩着雪花，輕哼着歌曲，卻聞到空氣中，瀰漫着桃花的氣味。

“依呀”前面，有扇門被打開。

顧初妍轉身望去，看到飄着滿天雪花的空氣，像要在她眼前凝結似的，蕭墨寒身影出現，一步步朝她走來。

“墨寒。”她邁着小步，小跑上前。

看到他推着輪椅，朝她走來，離她有一定距離時，突然停下來。

“初初。”蕭墨寒站直身子，朝她走來，站在她面前，長臂伸來握着她的手，說：“爲夫替你引見一個人。”

他轉身讓她看清，在月光與白雪交替間，她看到個穿旗袍女人，安靜坐在那緩緩擡頭朝她看來。

“她…她不是失蹤了嗎？”顧初妍受驚，說話有些糾結，不敢相信看着他。

蕭墨寒指尖挑着她的秀髮，替她將雪花拂掉。

“爲夫把她轉移了。”蕭墨寒給了她答案。

顧初妍很聰明，她嘴脣動了動，說：“剛纔她出現，莫非是在找？”

“不一定。”蕭墨寒說道。

那個女人安靜坐在輪椅上，突然站了起身，聽着呼呼狂風，聲音很輕的問：“是下雪了嗎？”

她聲音剛落，擡起手摸了摸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