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止兮乖巧的點了點頭。

殘淵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他將所有的情緒全都埋藏起來，保證一點都不會泄露出來。

他去做了一碗熱騰騰的粥，放了一顆她最喜歡的蜜餞，端到她的床邊。

殘淵把止兮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一口一口的喂她吃。

吃完之後，殘淵又給她擦了擦嘴巴。

「困不困？」

「剛醒，怎麼會困？」

「那你坐一會兒，累了跟我說，我放你下來。」

「我…」止兮猶豫了一下，她道：「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仙界天府宮裡的小司命。」

「啊…」

止兮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仙界…司命…

「怎麼了？」

「你再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不然我遇到了別人，我什麼也不記得…我不想引起別人的關注。」

「好。」

殘淵耐心又細緻的給她講了起來。

「你呢，在一千多年從人間飛升成仙，到了仙界來做了司命。」

「那你呢？」止兮問道。

「我是青丘狐王的第三個兒子，我叫瑾修。」

「瑾修，這名字真好聽，你是狐狸嗎？」

「是啊。」

「聽說你們狐狸都狡猾，你不會騙我吧？」

殘淵輕笑了起來，他道：「你都知道狐狸狡猾，我要騙你，我還會告訴你？」

「……」

止兮眼珠子溜溜一轉，她又道：「那你變個身我看看？」

「我沒辦法現出原形了。」

「為什麼？」

「小時候尾巴被人弄斷了。」

「啊…好可憐啊。」

「咱是同病相憐，我缺了狐尾，你沒了記憶，我們正好可以湊一對了。」

止兮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然後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

這一幕看在殘淵的眼裡，痛在他的心裡。

他清楚的看到她那雙眼眸里的恐懼和陰影。

他逼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然後帶著幾分嘲諷。

「我逗你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我長得比你好看多了，我才看不上你。」

止兮的神色稍稍好了一些，她撇撇嘴，她道：「不要臉。」

「那叫自信。」

「那叫自戀！」

「你還要不要聽自己以前事情了？」

「要，要啊！」

「哦…那我好看么？」

「……」

止兮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她怎麼一穿越就遇到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妖孽。

偏生，他確實長得很好看啊！

但是，他竟然用記憶來威脅她！

所以！

她妥協。

「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嗯，那你丑么？」

「……」

止兮不想說話。

她別過了頭，很受傷，特別的受傷。

「不說話啦？」

「不想理你。」

「這年頭，其貌不揚的，還敢嫌棄傾國傾城的，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

止兮內心有些崩潰，有苦難言。

她翻了個身，從殘淵的懷裡翻出來，然後滾了一圈，蓋上了被子。

穿越太驚險，她試試睡一覺能不能回現代老家。

「睡覺了？」

「嗯，我睡了，你先回去，改天你不自戀了，我再來聽你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