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數了，你不懂？」

「……」

姬玄靈懂，林亦笙有時候真的很無賴，讓她恨得牙痒痒。

看到姬玄靈這副樣子，林亦笙笑了起來，笑聲之中還帶了幾分爽朗。

姬玄靈撇撇嘴，有些無奈。

「小靈兒快猜，猜中有獎。」

「哦，驚喜啊！」姬玄靈想了想，然後道：「放我回狂瀾山當大王？」

「這不是驚喜。」

「那是什麼？」

「做夢。」

「夢想還是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你哪裡來那麼多歪七八糟的理論？」

「娘胎裡帶的。」

林亦笙一個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他伸手捏了捏姬玄靈的臉蛋，動作很溫柔。

有那麼一瞬間，姬玄靈彷彿看到那個愛他寵她的蒼凌又回來了。

蒼凌就是這樣，竟然捏她的臉蛋，然後就這麼笑著。

姬玄靈那一瞬間的呆愣和喜悅的表情全都被林亦笙看在了眼裡。

那樣的笑容，是她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的，那是由心的笑容。

不知為何，林亦笙的心裡咚了一下。

他忽然很想保護這樣的笑容，讓它永遠都存在。

「小靈兒，你又調皮了，快猜。」

「那就是，你要外出巡遊，離開三個月，留我一個人在宮裡。」

林亦笙臉色瞬間一沉，他捏著姬玄靈臉蛋的手用了幾分力氣，扯得有些變形。

「你再說一遍？」

「那就是今晚不留宿漪瀾宮。」

「什麼？」

「一輩子不行，三個月不行，一晚上也不行嗎？」

「不行！」

「那還有什麼驚喜？」

姬玄靈撇撇嘴，她覺得她現在什麼也不需要，除了林亦笙放過她。

林亦笙收回了捏著姬玄靈臉蛋的手，坐直了。

「宣讀吧。」

姬玄靈一愣，只見太監總管拿著一個聖旨走到她的面前。

「聖旨到！姬姑娘，請跪下接旨。」

姬玄靈一愣，她正要起身，林亦笙直接伸手壓住了她的身體。

「不必了，坐著就行。」

姬玄靈一愣，那太監總管也跟著懵了。

哪有人接旨是坐著的！

皇上對姬姑娘未免也太好了，慣成這個樣子。

「念。」

林亦笙提醒了一聲，那太監總管收回了神思，視線轉回了聖旨上面，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姬玄靈賢良淑德，溫柔大方，才貌雙全，特封姬玄靈為靈妃，欽此，靈妃請接旨。」

姬玄靈一愣，封妃？這就是驚喜？這算什麼驚喜！

看到姬玄靈發愣，遲遲不來接旨，太監總管的手僵在那裡，很是尷尬。

他正要出言提醒，只聽林亦笙道：「放邊上，你下去吧。」

太監總管再次被刷新了認知，這皇上也太縱容靈妃了吧。

如此魅惑君主，這妖女的名頭，果然實至名歸啊！

然，太監總管不敢多言，還是聽令了。

「是，皇上。」

看到姬玄靈還在發愣，林亦笙又道：「高興傻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高興了？就算是高興，也是白高興。」

姬玄靈撇撇嘴，封妃算什麼驚喜，說得好像她很稀罕似的。

皇帝太后都當過，妃子算什麼？還不如公主。

「你就那麼不樂意做我的妃子？」

「和現在有區別？」

「睡得名正言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