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染紅了她的衣襟。

止兮瞪大了雙眼，伸手去搶霓裳的匕首，卻被她避開。

「你瘋了？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想證明給你看，我什麼都不怕，怕的是你！」

「你住手！」

「我不想住手，因為我在這個世間活得好痛苦啊，痛不欲生，恨不得馬上就死了！」

霓裳嘴角勾著冷笑，手中的匕首卻不鬆開。

「你知道嗎？我那麼愛蒼凌，可你卻勾引他，奪走他，害得他要來殺我！」

「被最愛的人殺，你知道是什麼滋味嗎？你試過嗎？」

「我很想讓你也嘗一嘗呢。」

霓裳說完，手中的匕首又往心口的地方送入了幾分，毫不猶豫，非常的狠絕。

止兮震驚的看著霓裳，她覺得霓裳已經瘋了。

但是她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一路走來，她失去的人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

殘淵走了，爹娘走了，沁紫茵走了，狐王走了，難道連望舒也要走嗎？

若是她害死瞭望舒，她怎麼面對九天，怎麼面對自己！

止兮一下子亂了，心裡全都亂了。

「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把蒼凌還給我。」

「怎麼還？」

「讓他恨你，讓他拋棄你，讓他想殺你。」

「可他無緣無故怎麼會恨我。」

止兮覺得霓裳很不可理喻，她簡直就是一個神經病，她已經魔怔了，已經瘋了。

「很容易啊，讓他看到你欺騙他就好了。」

「我騙他什麼？」

「男人嘛，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如果他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苟合，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你？」

止兮不可置信的看著霓裳，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你瘋了？你竟然讓我做這樣的事情！」

「我是瘋了，男人被搶，回家也回不去，你叫我怎麼不瘋？全都是你逼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霓裳的面容變得猙獰了起來，她的雙眸之中染上了一絲瘋狂之色。

「你可以選擇不做，你的貞操和望舒的命，你選一個。」

止兮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霓裳，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選嗎？我還以為你真的對你這個摯友很好呢，原來也是裝的！」

「我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好啊，那我就毀給你看，你說我是先毀她的魂魄呢，還是先毀了她的肉身？」

霓裳手中的匕首又往心臟的地方送了幾分。

「你…你住手…」

「選啊！猶豫什麼！」

霓裳怒瞪止兮，她發現折磨她，遠比直接殺了她來的有趣得多。

「就算你要讓我…失貞，也要有個人配合吧？我自己一個人，能做什麼？」

止兮覺得自己都要瘋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你說的可真有道理。」

此時，霓裳手腕一轉，一枚丹藥出現在她的手掌心裡。

「這一枚呢，原本是打算留給我和蒼凌的，現在便宜你了，先吃了它！」

霓裳說完之後，伸手將丹藥拋給了止兮。

止兮接過丹藥，眉頭緊蹙，她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