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兮一愣，盯著蒼凌問道：「真的？」

「總共就沒見過幾次，我也沒仔細的看她，過去很多年了，記不得很正常啊。」

止兮雙眼一眯，她又問道：「很多年是多少年？」

蒼凌抬手捏了捏止兮的臉蛋，他道：「總之很多年。」

「比我爹娘活的還要多？」

「比我爺爺姥姥活的還要多？」

「比我…哎呀…哎呀…您老人家捏疼我啦！」

「你再胡亂說話，我就不止是捏你了。」蒼凌威脅道：「我會吃了你。」

「可是，我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總不能相互隱瞞是不是？」

止兮眼珠子溜溜轉。

「我今年一萬一千二百一十一歲，你呢？」

「看來你今天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蒼凌說完直接攬著止兮的腰，將她摁到了牆壁邊上，低下頭，盯著她。

止兮瞪大了雙眼，正要推開蒼凌。

蒼凌快她一步，低下頭，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唔…痛…」

「唔…我錯了…蒼凌…大爺…」

「蒼凌…上神…」

「別咬了，唔…」

止兮叫了半天，蒼凌越咬越重，在表達著他對這些稱呼很不滿意。

止兮痛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夫君…」

聽到這聲叫喚，蒼凌滿意的放開了她。

止兮委屈兮兮的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嘴唇。

雖然沒出血，沒破皮，但真的好痛。

蒼凌這個混蛋。

不說年紀就算了，還要她叫夫君，真真是傲嬌。

「別不長記性。」

蒼凌揉了揉止兮的腦袋，就像是寵溺小貓咪一樣的。

止兮撇撇嘴，看似溫柔，實則威脅。

蒼凌你大爺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殘淵呢？」蒼凌忽然問道。

「不知道，他看到八個小妖女之後，就跟著人家走了，一轉眼就把我給甩掉了。」

止兮輕嘆了一聲，她始終沒想明白，好端端的殘淵怎麼會丟下她。

「八個小女妖？」

「是啊。」

「下次見到他，勸他節制一點。」

「……」

止兮忽然覺得，如果沒有她，或許殘淵和蒼凌能夠湊一對。

他們之間相互說壞話的方式很默契。

逮著機會就說，一次也不放過。

殘淵說蒼凌斷袖，蒼凌勸殘淵節制一點…

說到斷袖，止兮忽然想起了孟桑。

「蒼凌，你跟那個孟桑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對他手下留情？」

蒼凌沉默了一下，然後他道：「這個問題我暫時不回答。」

「為什麼？」

「以後有機會，你等他自己說吧，他做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尊重他。」

止兮一愣，能讓蒼凌這麼尊重的，這麼謹慎對待的，會是誰？

而且聽蒼凌的語氣，還是她認識的？

止兮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蒼凌孑然一身，沒有朋友啊。

「走吧，去找風烈陽。」

蒼凌揉了揉止兮的腦袋，然後牽起她的手，往地下宮殿深處走去。

止兮點了點頭，暫時不去想了，反正也是別人家的事情。

一間石室之內。

孟桑扶著霓裳在坐了下來。

在冰冷的石床之上，兩人的鮮血混雜在一起，流了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