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和望舒，永遠是她最好的朋友。

兩人走了一會兒之後，九天玄女先開了口。

「你、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是嗎？你是妖界的第七殿主幽冥鬼夜姬，可這裡是飄渺神宗，你又是怎麼混進來的？」

九天玄女皺著眉頭。

「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嗎？這裡是飄渺神宗，底蘊深厚，可不比我們當初好打發。」

止兮知道九天玄女這是在擔心她。

「你放心，我出現在這裡，自然有我的身份和理由。我這麼隨意的在飄渺神宗里走，天極不可能不知道。」

九天玄女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眉頭還是無法松下來。

「兩千年前，我在幽虛界的戰場上見過你。」

止兮知道，九天是在說兩千多年前，妖界七魔殿攻上仙界，蒼凌帶著禹白挑了他們七個的那一次。

那個時候，幽虛界的仙妖將士，全都見過她。

她是七個殿主裡面法力算很高強的，又是個女子，怎能不顯眼。

只是那一戰，他們七個人各懷心事，內部本身就不合，七人合力，也沒打出什麼威力。

「那個時候你很驚艷，我看得出，你沒有用全力。」

九天玄女深吸了一口氣，她道：「當時我就想著什麼時候能跟你交一次手，我想贏你。」

止兮一愣，沒想到九天早早的就對她存了這心思。

是了，九天是女戰神，她好強也好戰。

「後來你徹底沒了消息，我卻還一直在記著這件事情。」

「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會跟你成為了好朋友，神不知，鬼不覺的。」

「現在想想，我還是不能把司命和幽冥鬼夜姬畫上等號。」

「司命有點小聰明，愛笑愛鬧，性格看起來很軟，但若是觸及到底線，也會很強硬。」

「但幽冥鬼夜姬不同，心狠手辣，法力高強，不苟言笑，完全就是個恐怖的存在。」

「就算你是偽裝，未免反差也太大了。」

九天玄女說完，臉上還有著一絲迷茫。

止兮笑了，她轉過頭看向九天玄女。

「其實幽冥鬼夜姬，就是你熟悉的那個司命。」

九天玄女一愣，她不解。

「她在當司命的時候，她性子軟，是因為平日里大家都很軟。」

「而她在當幽冥鬼夜姬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前仆後繼的觸碰她的底線，所以遠遠的看過去，她強硬而狠辣。」

「九天，我很高興，無論我是誰，你都拿我當朋友。」

聽到這話，九天玄女神色一驚，然後又釋然了。

把幽冥鬼夜姬想象成一直被觸及底線的司命，好像又能夠畫上等號了。

雖然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觸及過司命的底線，但九天玄女知道，一旦觸及，她絕不會輕易放過。

「雖然你是妖界的人，雖然你做了姦細欺騙了大家，但我真的一點也恨不起你。」

九天玄女輕嘆了一聲：「若是望舒還在，她也一定會選擇和從前一樣對你吧。」

提到望舒，兩個人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