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心一虛，小小的身子一晃，竟然朝著青璃的背後躲了過去。

止兮看到這一幕，心想完蛋了。

躲誰身後不好，躲青璃的身後，雲澈要炸了。

果不其然，雲澈的臉又黑了一層。

他瞪著青璃身後的丫丫。

這下青璃更加尷尬了，他好像，做錯了什麼？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無奈。

他站起身來，朝著止兮道：「走吧，去別的貴客那裡再走走。」

止兮點了點頭，是了，他們一來就直奔南極長生老頭這裡，實在太敏感。

「這麼快就走啦？」南極長生大帝笑嘻嘻的出來恭送。

「是啊，我們還要去其他貴客那裡，大帝不必送了。」

「那青璃神尊慢走。」

止兮和青璃前腳剛剛走出院子，後腳就聽到丫丫的慘叫聲。

她嚇得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雲澈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丫丫自己就提前喊了出來。

緊接著，丫丫一溜煙，跑沒影了。

雲澈抽了抽嘴角，一轉身追了上去了。

止兮無奈的搖搖頭，這倆糰子，真會鬧騰。

「雲澈跟蒼凌的性格很像。」

青璃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止兮無奈的攤手道：「雲澈不隨娘，我也沒辦法。這麼優良的性格不繼承，太可惜。」

青璃笑了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近期不要再來看他們了，頻繁了，會惹人注目的。」

青璃道：「飄渺神宗里知道你曾經是司命的並不太多，還是不要引人懷疑的好。」

「我知道了。」

「走吧，多走走幾處。」

「嗯」

兩人離開了南極長生大帝所在的院子，朝著別的賓客一溜走了下去。

基本上認得止兮的那些，她都沒有去，去的都是不認得她的。

一天下來，她差不多對來的貴客有了個明確的概念了。

此時的天色也已經不早，太陽已經漸漸偏西了。

正當她和青璃兩人準備返回六院的時候，身後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司命！」

止兮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英姿颯爽，穿衣簡練的九天玄女。

「我先回去，你注意點時間和分寸。」

青璃看到九天玄女，自覺的讓開了空間。

止兮感動於青璃的心細和溫柔，她頷首，他便離開了。

「我們走走？」

止兮朝著九天玄女發出了邀請。

「好啊。」

九天玄女乾淨利落，說話也很乾脆，一如其人。

兩人在飄渺神宗的林蔭小道之上，緩慢的走著。

自從蒼凌拉著她去歷劫下凡開始，九天就去鎮守幽虛界了。

後來她們在見面的時候，是在東陵，她對抗風烈陽和檮杌的時候，她們聯手過。

再後來，她叛逃仙界，九天極力挽留她，她卻還是帶著殘淵走了。

最後一次見面，大約是在西平界，風烈陽吸收檮杌的上古洪荒之力，被殘淵重傷。

那個時候，九天是第一個站在她身後，要求青蓮靈山弟子幫助醫治殘淵的人。

她們的情意，她一直記在心中。

無論她是司命，還是幽冥鬼夜姬，她都珍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