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點，傷口的血要止住。」

一陣之後，殘淵忽然伸出手，抓住了止兮的手腕。

止兮一愣，驚訝的抬起頭看他。

「你又吸人家的魔氣了？」

止兮心裡一驚：「你怎麼知道？」

「不要吸，聽到沒有？」

殘淵抓著止兮的手，他注入了法力，只見止兮的手上出現了屢屢魔氣。

「你的魔氣不純了，雜質太多，你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去把它們轉化為你自己的東西。」

「可我用著很順手。」

「你這是急功近利。」

「我的歲月比他們要短那麼多，不急功近利又如何能夠趕上他們？」

止兮說完這話，心頭一跳，彷彿在她失憶以前，便有了這種想法。

殘淵嘆息一聲，眼眸里一片無奈。

「罷了，我總是勸不動你。」

「所以你乾脆瞞了我所有事情？」

「這是最省事的辦法。」

「……」

止兮嘆息了一聲，原主的記憶她沒有，這一點她很無奈。

「你可以把以前的事情告訴我么？」

「故事太長，說起太累，剛剛受傷，沒有力氣。」

止兮撇撇嘴，分明就是不想告訴她。

「當初，我和你是一起去仙界做的姦細？」

「想套話？」

「上鉤么？」

「有點困，我睡一會。」

殘淵說完靠在石頭上，閉上了雙眼。

止兮嘆息一聲，靠在他的旁邊，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止兮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

她看著漫天飛舞的楓葉，心裡一下子既迷茫，又清晰。

清晰的是，這一條路，她已經選定了，她不後悔。

她的恨她親手去消，她的仇她自己去報。

苦也好，痛也罷，她不會再把一切都留給殘淵一個人。

迷茫的是，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條路又該怎麼走下去，她的心裡沒有底。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何時止兮也睡著了。

在這渺無人煙的小界之中，兩人並排，背靠著石頭，彷彿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待止兮再醒來的時候，殘淵已經醒了。

他坐在湖水邊，雙眸悠悠的看著湖邊的水波蕩漾。

在血紅的楓葉的映襯之下，他略帶病白的臉瀰漫著一種蕭瑟的凄美。

「醒了？」

「嗯，我們現在去哪？」

「妖界，回去拿點東西，你在這兒等我？」

「我跟你去。」

殘淵幽幽一嘆：「多了個拖油瓶。」

止兮一聲冷笑：「誰是拖油瓶你心裡清楚，現在你傷成這樣，是打不過我的！」

「所以？」

「所以現在是我保護你，跟在我身後，乖乖的，知道么？」

「嗯」

殘淵說完真的走到了止兮的身後。

「走吧。」

止兮一愣：「你不帶路？」

「是你叫我跟在你身後的。」

殘淵嘴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

「……」

那一瞬間，止兮覺得那個毒舌又腹黑的狐狸，終於又回來了。

「那你跟緊了。」

止兮說完縱身飛了起來，第三殿在哪兒她不知道，但妖界在哪，她還是懂的。

踏入妖界的那一瞬間，止兮的身上的仙氣瞬間消失，森森的魔氣隱隱的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