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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 第四百五十四章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字體大小: A+
     

    【咕嘟。】

    鮮明的喉結下意識地滾動,少年一言竟使這體魄魁梧的九尺大漢心生實質的恐懼之感。

    與此同時,於之身前的那個不祥之人,就在語落的下一刻緩緩地抬起了臂膀,那冷漠的瞳眸與泛於嘴角的獰笑共同構建出一種極端的妖邪。

    「那麼,就請你安心地化作我通靈的祭品吧.........」

    耳畔再度響起了那人的聲音,

    視野中,被那人探出的手指更是直抵自身的眼帘。

    如是迫切的一幕,令瘋狂吞咽唾沫鬼塔幡然清醒。

    「誰,」

    「誰要成為你的祭品,誰要受你驅使!」

    「給我去死吧!!」

    他面相兇惡的嘶吼著,被其死死抱在手中的炮管,也在此刻狠狠地朝著那幾近觸及自身的手臂砸去。

    這一次其傾盡了全力。

    且於之識海中已然臆想到這條手臂化為一地碎骨的凄慘模樣。

    就與此前曾挑釁過他的獄友,同樣的下場!!

    殘忍的意念逐漸取締鬼塔心中的畏懼,沉重堅實的炮管亦在此刻轟砸下。

    但是,【咚!】,沉悶的轟鳴卻是在遠處轟鳴,期間還伴隨著某些可憐傢伙的凄厲慘叫與石土墜地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由純鐵所打造的炮塔竟深深地沒入了岩壁之中,且整個管身都呈現出了一種扭曲凹陷的狀態,似是堪堪承受過巨力的轟擊!

    而在那炮管之下,勉強能夠看到兩道人形身影,以及蜿蜒而下的汩汩血流。

    「還沒抱著你的玩具玩夠嗎?」

    在意著視野中神情驚愕的實驗體,荒冷聲開口。

    於之探出的手臂外側,由雪色的查克拉具現出了一圈可怖的腓骨臂膀,先前就是這初階的須佐能乎將那純鐵炮管輕易格、擋轟飛了出去。

    至此,

    在那少年的諷刺下,獃滯住的鬼塔才在像是在感受什麼一樣,整個身子陡然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蜷縮,盤踞虯龍的雙臂顫抖不止,發自內心地痛苦哀鳴就此迸發。

    仔細分辨,只見他的雙臂正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扭曲著,尤其是左手,手指竟是翻到與手背緊緊貼合的恐怖角度!

    有鮮血自其虎口處汩汩流出。

    「看來,你已經知道錯了。」

    聽著那悅耳的慘叫,少年脫口的字句更是宛若惡魔的呢喃。

    這樣的死亡召喚,也令沉溺於莫大痛苦中的鬼塔恢復了一點意識,因為其仍舊記得對方先前曾說過一些更加恐怖的話。

    要令之以另一種意義、另一種形態存在的話!

    在經歷過短暫的力量對碰后,現在的他可不認為這是一個玩笑話!!

    強行壓制著被施加於肉身上的痛苦,鬼塔迫切地張開了嘴巴,迫切地想要、妄圖、希冀能夠說一些求饒的話,能夠讓眼前的少年大發慈悲,改變心意。

    不過那人卻仍舊無動於衷的自說自話:

    「那麼,就為我,獻上你的性命吧。」

    「嗖!」

    可就荒咬破手指開始繪製【穢土轉生】的術印之時,有密集破空之音自其背後襲來,是一眼不可細數鋒銳的忍具!

    顯然是因為他先前的言語挑釁太過刺耳,吸引了太多仇恨。

    因此直接導致一些從囚牢中走出的實驗體們毫不猶豫地統一了戰線,壓根就沒有人在其此前的力量威懾下選擇臣服。

    但是在統一戰線之餘,似是礙於這擁擠的囚獸之地,一些實驗體之間也爆發了一些小規模的流血衝突。

    「呵,也難怪先前會出現大規模的叛亂。」

    在意著陡然混亂的局面,荒於之心中嘲弄道。

    隨身的忍具不收繳,經由改造的身體更是具備著通常忍者難以復刻的力量,這樣的一些實驗體又怎麼可能通過簡單的囚牢徹底封禁?

    不過在一下秒,他似乎又明白了大蛇丸的真正用意。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那個追求永生的傢伙,大抵就是希望看到這些被其改造的實驗體在某個時間段進行互相的殺戮,進而從中抉擇出最後一個勝利者,並成為其心儀的轉生容器!

    這山體底部的斗獸場,就是為了那一日而預留出的!!

    「還真是,屬於那個科學怪人的風格。」

    心緒迸發間,荒憑藉著鬼塔那強壯的體魄,騰挪著身位,躲避著襲來的攻勢。

    最終,那密密麻麻地忍具竟然無一刃能夠擦到他的衣角,反而是這已經被其定做祭品的可憐傢伙身上多了許多傷口。

    當然,都不致命。

    因為穢土轉生所需要的祭品是活的。

    所有,那些會導致祭品死亡的攻勢都被荒信手格擋了開來。

    期間,鬼塔一直在張大了嘴巴,妄圖祈求著什麼,或者是希冀那些攻勢能夠剝奪走自己的性命,使之能夠擺脫這樣的一個局面但是都事與願違。

    恐懼一直在其瞪大了眼瞳中傾瀉,但是卻沒有人能夠真切的體味到他的這份內里。

    不,或許有。

    縱觀那一排排開鑿于山體內部的陰暗囚籠,居然有一個狹窄的空間還是塞得滿滿當當,處於滿員的狀態。

    裡面沒有一人逃離,沒有一人踏出。

    存在其中的幾名實驗體,盡皆都神情惶恐地注視著那立足斗獸場中央的陌生來客。

    看著他信手振開那沉重的炮管,看著他信步躲避近乎布滿視野的忍具,看著他用鮮血在地表繪著晦澀難懂的術印!!

    「他,到底是誰?」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恐慌溢滿了這間逼仄的囚房,喃喃的低語顫抖著脫口。

    哪怕通過那人的自我介紹,已經知曉其是來自宇智波一族,但是除此以外仍舊是空白。

    「大蛇丸大人是木葉的叛忍,他或許是就是出來追捕大蛇丸大人的。」

    有人揣測著,

    但這樣的揣測只能夠讓同處於這座囚牢中的實驗體們心中更加惶恐。

    先前僅僅憑藉氣勢就將他們的獄友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又表現出了如此強大且詭異的能力。

    幸好,有前車之鑒!

    他們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了嘴碎的同伴身上,其直至現在都沒有能夠從那股強大的精神壓迫中走出,整個人就如同死魚一般癱軟在地上。

    「咔嚓!」

    清脆的骨頭斷裂音與凄厲的慘叫聲不竭的共鳴在中央場域。

    遠程進攻的無效,令那些窮凶極惡的實驗體開始趨於近戰。

    且這些傢伙的近戰方式與普通忍者有著很大的區別,不再是手持忍具的武技對抗,而是動用其了被改造的身體,使用那些本屬蟲獸的力量進行戰鬥。

    有無聲的音波,有附著蟲甲的蠻力,有遮人視野的煙霧,也有被增幅過的常規忍術。

    這樣的攻擊方式簡直是就像是一鍋百花齊放的大雜燴。

    但是,不管他們使用的能力如何,最終的結果都毫無例外地被荒信手破開,而後徹底粉碎。

    音波侵擾,那就捏碎喉嚨。

    蟲甲蠻力,那就砸斷甲胄。

    特殊忍術,那就折斷雙手。

    ..........

    他雖然想要從這裡得到一些力量,但並不用全部。

    「啊!!」

    這不,又是一條血淋淋地蠍尾被其硬生生地扯斷撕裂,擁有者的凄厲慘叫直接讓整個囚地的紛爭都有了一瞬的禁止。

    畢竟這樣的畫面太過瘮人,那些被大蛇丸強行施加的器官、武器,早就已經成為了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強行剝離的痛苦,誰都不願經歷。

    也直至此刻,這些實驗體們才驚愕的發現,周遭已經躺到了幾十名這般落敗的「同伴」。

    且毫無例外的是,他們每一位都遭受了如此慘無人道的對待!

    活著,卻要承受著比死亡還要痛苦百倍的現狀!!

    這就是,所謂的後果自負嗎?

    這些實驗體突然回想起了對方在將釋放他們出來時,所提及的警告。

    「嘁。」

    「又弄亂了。」

    荒隨手將那條還墜著血液的蠍尾扔掉,心情並不是很好。

    因為那早就應該完成的術印,在這些螻蟻的干擾下,已經被動亂了數次。

    而被其砸斷骨頭,只能夠絕望等待地鬼塔已經數次從暈厥與驚醒中輾轉。

    每一次清醒,他都能夠期盼自身能夠死亡,或者已經成了某種定數。

    但每一次的睜開眼睛,除卻感知到又多了一分濺染在其身上的血液氣息以外,就是那愈發完善且流轉著濃濃不詳的術印!

    沒有人能夠切身體味他此刻恐懼與無助。

    「嗚,嗚,嗚嗚........」

    鬼塔竭力地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所發出來的聲音只剩下含糊的嗚咽。

    其下顎早就已經脫臼。

    因為,太吵。

    「別急,別急,很快就結束了。」

    「所以不想受苦的話,就給我安靜點,別再找事。」

    對於那悲鳴的嗚咽,荒頭也未抬地出聲警告,那由之鮮血繪製的術印也趨近完成。

    在此間,周遭的那些實驗體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共鳴,又或者是完全被前者的實力與手段所恫嚇,都在死死地看著那區域完成的術印,等待著下一刻的結果!

    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注視著的鬼塔,則竟然有了淚眼婆娑的凄涼之態。

    可要知道是,此前他還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並挑釁地說著,是因為囚籠的束縛才能夠讓這外人者如此囂張的狠話。

    不過,

    即將完成術印的少年又再一次的停下了手指。

    這樣的停頓不止是令作為祭品的鬼塔臉上神態愈發悲戚,就連周遭的實驗體們也都神情一凜,認為是忍術的前置法陣已經完成。

    但是就在下一秒,這年輕且強大的外來者竟然詭異地在他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怎麼回事?」

    有錯愕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在等待地上這道術印繪製完成的後果,但是繪製它的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若不是這一地的狼藉,這一域的哀鳴,還有丟在術印旁的一柄苦無還在證明那人的切實存在,否則他們都要臆想當下的這一切是不是因為被囚禁太久所產生的幻覺!

    不過,這樣的懸疑並沒有持續太久。

    甚至連那質問的尾音還沒有落定,那名叫宇智波荒的少年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如果非要說其於此間有什麼不一樣,那麼除卻將置於地上的苦無被其握在手心中以外,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碳基生命體。

    「是墨鐵。」

    有人分辨出了那具生命體的身份,是與之處於同一間囚牢中的獄友。

    而落足的瞬間,荒便抬腳將那置身於【穢土轉生】法陣中的祭品踢了出去,並旋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地折斷了這叫做墨鐵的手足,使之再無有任何動作、結印的可能。

    至此,荒才對著那滿目惶恐與茫然的傢伙說道: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逃跑,試試。」

    在進入這囚地之前,他就已經將標記著【飛雷神之術】的苦無放置在了洞穴口。

    同時,這也是其第一次使用【飛雷神之術】帶鮮活的生命體進行空間穿梭。

    畢竟,反正都是要死的祭品,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及。

    現在看來,短距離是能夠做到的,長距離的轉移尚且不知。

    但是沒有關係,這裡不聽話的傢伙都將成為他試驗的小白鼠。

    這樣一手空間挪移,令整個大環境徹底陷入了沉寂。

    得益於此,用於轉生的術印也很快被繪製完成。

    油女取根的骸骨被放進法陣中,晦澀的印節開始輪轉。

    最後,荒將手掌按在了地表之上,那被其繪製的術印也陡然亮了起來,一道道漆黑的蝌蚪文開始活動,並隨之印刻在了被放置其中的祭品身上。

    「秘術·穢土轉生之術。」

    喃喃的輕語也從少年的口中的吐露。

    與此同時,墨鐵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被挖空了的山體。

    而於外人的眼中,那被放置於陣法中的獄友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崩碎!

    是血肉與骨頭一起的崩碎,連一絲血液都沒有能夠溢流出。

    不過術式並沒有就此結束,一層污穢的土壤又陡然沿著那幾近消失殆盡的人體輪廓聚攏了起來,且在最終真的形成了一道人形的模樣!

    只是,顯露出的面孔卻已經不再是墨鐵的模樣,而是一個身著制式忍裝,面帶半張遮臉面具的陌生人類。

    且,他裸露出的身體就如同褐色的泥土一般,沒有一絲正常人血肉模樣。

    穢土轉生之術·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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