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聊天說話,時間倒是過得挺快,不知覺間,這石臺上面的東西逐漸的被消滅了干凈。
“你們聞到味沒有,像是什么給燒焦的味道?”
陳偉:“是肉被燒焦的味道。”
這誰在烤肉啊,居然不看著?
“算了,我們回吧!”
這味道,還真的不好聞。
將塑料袋給直接的裝起來,看著這到處都可見的塑料袋,之前來過的人,反正沒有進行收拾的。
在地里面,現在都能夠發現很多的塑料。
想要自然分解掉,實在太過于難了些。
并沒有說走來時的路回去,他們準備轉上一下,去邊上的雷音寺看看。
對,這邊上的寺廟就叫做雷音寺。
隨著經濟的發展,這寺廟也越發修建的好,最少在規模上面反正紛紛的擴大。
雷音寺并沒有住寺和尚,在整個樂池,也就只有一座寺廟有真正的和尚。
雖然沒有和尚,可寺廟之中還是有居士。
都是些老人之類的。
雷音寺最大的特色,應該說就是廟門前長臺階中間雕刻的蟠龍,有十幾二十米的樣子,看上去相當的壯觀。
靠近寺廟,就見廟里后坡一塊平地上面有個人,這平地顯然準備修建寺廟的。
陳偉看向那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大夏天的套棉襖,這顯然是個癲子。
盧陽嗤笑說道:“癲子還曉得烤肉吃!”
陳偉突然的站住了腳步,仔細的看癲子邊上的事物,身子不由的一顫。
那看起來像是人頭吧!
等等,如果那真的是人頭,那現在他在烤的是什么?
越看,越是不對勁啊!
“趕緊下去,別看了。”
從臺階上下來,廟里各殿門大開,不見一個人。
這也挺正常的,不逢會的時候,這種廟里面沒人很正常。
陳偉回頭仰望了一下,故意的走在最后,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我要報警。我在雷音寺看到有一個癲子在烤肉吃。”
癲子烤肉吃也要報警?
難道癲子就不能夠吃烤肉了?
接聽的小姐姐心里面不知道應該怎么吐槽了。
“在他的腳邊,好像有一個人頭。”
接聽的小姐姐一下子就驚了:“你現在在那,不要靠近他,我們馬上派人過來。”
“我們在雷音寺門口等你們。”
楊夢筱、盧陽和白婷全都傻傻的看著陳偉,他先前都說了什么?
癲子腳邊有個人頭!
等等,那癲子的肉怎么來的?
嘔!
意識到這點之后,三人直接的忍不住了。
實在太……
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
陳偉無語的拍了拍額頭,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故意說避著他們了。
怎么他們還是聽到了。
能不聽到嗎?
三人本來走在前面好好的,見陳偉沒有跟上來,就返回來找陳偉,然后就聽到陳偉整個打電話的過程。
陳偉輕輕的拍著楊夢筱的背,嘔吐物的味道反正挺是不好聞的。
即使楊夢筱這小仙女吐的,也惡心。
給三人一人一張紙,陳偉從將包里的水遞給楊夢筱,問道:“沒事的吧?”
楊夢筱想要說什么,可又是一陣干嘔,好一陣的,才緩了過來:“沒事。”
用水漱了漱口,楊夢筱隱隱的又是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趕緊的拉著陳偉就跑。
那癲子,別不會追下來吧?
太恐怖了。
四人站在公路上面,或許因為距離遠了的緣故,這味倒是聞不見了。
盧陽:“不是,大偉哥,你確定嗎?”
被這一問,陳偉又是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面。
曾經他幫忙殺過豬,一刀子進去,從豬的頸部鮮紅的血直接如同開閘放水一般的就噴涌而出,流到事先準備好的盆子里面。
豬血放鹽,稍稍放上一陣之后,就能夠成果凍狀。
將豬頭給進行各種的處理。
不僅僅處理過豬頭,還有牛羊。
即使有著這樣的經歷,可陳偉心里面也有些膈應:“希望是我看錯了吧!”
盧陽嘟囔道:“要是看錯了,那豈不是自己就白吐了?”
陳偉不由的拍了下他,說什么呢!
有的話,心里面想想就成了,怎么還給說了出來。
在路上沒有站幾分鐘,兩輛警車就停到了他們面前。
薛飛見到路邊的四人,很明顯的,全部都學生!
不由的,心里面有著些數了。
學生一般不會說報假警。
薛飛平日里,還真的沒太和學生打過交道,讓自己看起來稍稍的溫和一點:“同學,先前是你們報的警?”
陳偉輕輕的點頭:“對,在上面有一個癲子,還是你們自己上去看看吧。我也不敢保證說,自己到底有沒有看花眼。”
薛飛笑道:“沒事。這遇到什么事情,打電話報警肯定是對的。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們上去看看。”
留了一個女警在下面,薛飛帶著人直接的上去了。
這事,那小同學看錯了還好,要沒有看錯的話?
事情可就有著些惡劣啊!
薛飛都在想,這怎么交報告上去,又是怎么向大眾公布這個事情。
特別是向大眾公布這個事情,群眾將會是一個什么反應?
事實到底如何,很快就能夠知道。
沒到兩分鐘,五人直接的走到了陳偉所說癲子在進行烤肉的地方。
大熱天的穿棉襖,這不是顛就是瘋,沒跑了!
薛飛提醒了句:“大家注意點。”
走近,烤肉的香氣很濃郁了。
這癲子在邊上準備了不少柴禾,正加柴呢。
見到薛飛一眾人圍上來,癲子臟乎乎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表情。
反正人來人往的,從來都不會有人多看他一眼。
就盯著他們看了看,又是干自己的事情。
“薛隊,你看那衣服邊。”
薛飛定眼看去,那小同學沒有看錯。
嘴角扯動了一下,薛飛目光看向邊上的幾個同事,大家面色都并不怎么的好。
“先銬起來。”
癲子并沒有反抗,或許他都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薛飛找到了第一現場,就在邊上。
大量的血跡。
“叫法醫過來吧!”
這說實在的,也并沒有叫法醫的必要了。
整個過程,薛飛都已經給猜到了,甚至連受害人都猜到了。
明顯的,也是一個癲子。
兩個癲子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相遇,又為什么發生了矛盾。
最終卻呈現出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癲子是不具備刑事責任能力的。
而現在一個癲子殺了另外一個癲子,并且……
搖了搖頭,薛飛感覺很頭疼,這都什么事情嘛。
對了,還有那幾個學生。
學生看到這種事情,可別在心理上面留下什么創傷。
陳偉站在路邊,目光遠眺,綿綿的丘陵起伏,直到天際的盡頭。
盧陽:“下來了。”
陳偉看著那癲子被押著下來,披頭散發,神情麻木的被塞進了警車,然后警車直接開走了。
(突然想起這個聽人說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