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還在繼續,但與李承乾來之前相比,無疑安靜了許多。
關鍵是,兩首一出,再也沒人寫詩了。
不是不想寫,而是不想自討沒趣!
太尼瑪招人恨了。
李承乾坐在那里不止一次隱約聽到‘會寫詩了不起啊’之類的吐槽。
沒說什么,嫉妒就嫉妒唄,老子就喜歡你們無能狂怒的樣子。
哦對,你們不玩了,想給老子難堪是吧,行,老子自己玩。
抓過一疊紙,李承乾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唐詩宋詞元曲,無數贊美女子的詩詞信手拈來。
嗯,別人寫詩論首,哥們兒寫詩論疊,就這么牛逼,服不服
同桌紈绔都尼瑪看傻。
丫也太會玩兒吧,這是打算一個人撐起一場詩會么。
另一邊,蘇憶已經從開始的震驚慢慢變的麻木,來回奔走的丫鬟憐香吐著舌頭幾乎累成狗,最初的興奮勁兒過去以后,剩下的都是深深的無奈,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快點完事吧。
愛出風頭許媛兒嫉妒的幾乎發瘋,卻又無可奈何。
眼看著蘇憶收到的詩抄越來越多,有些抓狂的說道:“收到的詩抄多又怎么樣,有些人啊不過是太子與人較量的工具罷了,別太拿自己太當回事兒。”
“嫉妒就是嫉妒,說什么風涼話。”
“就是,你倒是想當工具,可憐,人家看不上。”
被李承乾的騷操作所震驚的杜云、魏玉釧不等蘇憶開口,直接替她懟了回去,什么太子與人較量的工具人,李承乾和李高明原本就是一個人好吧。
人家‘小兩口’玩互動,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人跟著摻和什么。
這個冬至的芙蓉園詩會注定是讓人難忘的一天,自視堪高的崔,盧,鄭,王,李幾家的嫡子嫡孫,高門顯貴的繼承人,臉都快要被李承乾給抽腫了。
群頂著才子名頭的國子監監生羞愧的恨不能把頭插進褲襠里,丟人啊,被人直接打的連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忍無可忍之下,有人在下面攛掇:“劉兄,國子監里論文采數你第一,你可不能干看著啊。
“是啊,劉兄,再這樣下去,咱們國子監的臉可就丟盡了。
“就是就是,太子怎么了,太子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自覺有點身份才華的國子監生私下議論紛紛,劉姓學子被眾人這么一捧,也有些上頭,正想起身找李承乾討教一二,猛的被人在邊上將衣袖拉住。
“劉華亭是吧,我家公子讓我給你帶個話,想贏不難,不過你要換個方式。”
劉華亭順著來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迎上一雙滿是嫉妒的眸子。
竟然是長安四公子,鄭浩然。
劉華亭心中一喜,對著拉住自己的人拱了拱手:“不知這位小哥有何見教,不妨指點一二
“呵呵,好說。”來人笑著還了一禮,隨后說道:“我家公子說了,如果你想要挑戰,直接挑戰那個叫李高明的就好,此人家中頗有些錢財,又提前買了許多詩抄,你若直接挑戰只需換個命題,到時自然可以讓其原形畢露。”
“這個
劉華亭并不傻,剛剛他可是親眼目睹了李承乾的騷操作,李高明是誰他心里明鏡似的。
但這話怎么說呢,看破不說破,只要沒人戳穿,李高明就跟太子無關,挑戰贏了也不用擔心以后會遭到報復,畢竟李高明不是太子嘛。
在來人的提點下,他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感激的一抱拳:“多謝閣下好意,在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吧,祝先生馬到功成。
劉華亭傲然一笑,起身走向李承乾的那一桌,看也不看滿臉兇相的程處默等人,直接對著李承乾拱手行禮:“這位仁兄請,在下國子監劉華亭,見兄臺文采斐然,一時技養,想與兄臺切磋一二,不知可否”
嗯,挺客氣,不客氣也不行。
太子的身份還是很有震懾力的,哪怕劉華亭故意裝作不認識,可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但老話怎么說來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太子雖然可怕,卻擋不住劉華亭那顆上進的心。
正在與長孫沖、李震等人討論明年合伙多建幾座暖房的李承乾只是微微頓了一下,瞥了劉華亭一眼:“不好意思,暫時沒空。”
劉華亭沒想到會被拒絕,愣了一下:“呃,這位兄臺,在下誠心討教。
程處默牛眼一翻:“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聽不懂人話怎么著,說了沒空沒空,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信不信老子用拳頭教你怎么做人!”
沙包大的拳頭舉在眼前,嚇的劉華亭后退數步,若不是有人扶了一把,差點跌倒。
就在此時,坐在人群中的鄭浩然起身郎聲說道:“李高明,今日詩會本是以文會友,你該不會想要在這里動粗吧”
正常情況下,區區一個世家嫡子自然是不敢跟太子叫板的。
但,誰讓李承乾喜歡用另一個身份來搞事情呢,這就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哎,我就拿你另外一個身份說事,你能怎么著。
李承乾這會兒也沒法再繼續‘低調’了,起身平靜的問道:“鄭浩然是吧,上次在河邊還沒長記性”
“你...提到河邊的事情,鄭浩然表情有些扭曲,但最后還是忍了下來,陰沉著臉說道:“李高明,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今日詩會我就問你一句,敢不敢接受挑戰,不敢的話,現在就請你離開,你抄詩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假裝不知道。”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個抄詩的大帽子扣下來,李承乾已經退無可退,就算不答應挑戰也得答應,否則以后就
不用在長安城混了。
只是,李承乾今天真就是來這里散心的,給蘇憶寫幾首詩也不過是覺得這小丫頭挺有意思,故意逗她開心。
誰能想到,半路竟然蹦出這么一位,死活要拉著他比試,這不是開玩笑么,你是看不起唐詩還是看不起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