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誰看上你了?還對你用強?噫……”唐淑靜肩膀都慫了起來,一臉嫌棄的模樣,天鵝頸般的脖頸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那你拉我來這兒作甚?男女授受不清,放開。”蘇賢氣定神閑,嘴角不由緩緩上揚。 “你究竟是怎么破案的?那一萬遼人怎么跑到幽州去了?我在洪村堡為何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唐淑靜快速問道。 自她回到瀛州之后,始終想不明白這幾個問題。 她可是未來的天下第一女神捕啊,竟被這種問題難住,蘇賢根本不會查案,但卻搞明白了這些問題,最后還破案了。 這讓唐淑靜心中不平,自我感覺好失敗。 “你想知道答案?” “想!想!” “偏不告訴你。” “你……” 唐淑靜兩眼一瞪,怒火攻心,揚起一只雪白的巴掌欲對蘇賢進行毆打。 蘇賢心中一動,快速說道:“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告訴你也無妨。” 唐淑靜意動,但那只手已經舉起來,就這樣縮回去也太丟面了吧,于是那手輕飄飄落下,在蘇賢胸膛上輕輕一拍。 就跟趕蚊子似的。 同時也問道: “什么條件?” “啊……啊……”蘇賢并未回答,而是在那低聲叫個不停,那叫聲聽在耳中十分……銷魂。 “要死啊!”唐淑靜登時明白過來,剛才輕輕拍的那一下,被蘇賢當做“溫柔的撫摸”了…… 啪! 唐淑靜羞惱,緊蹙著眉頭錘了蘇賢一拳,不輕也不重。 “嗷……”蘇賢慘嚎,但被唐淑靜緊緊捂住了嘴巴,未曾引起花壇外路人的注意。 “……” 鬧騰一陣,蘇賢神清氣爽,最后笑道: “柳夫人你看見了吧,她將在你們唐家出嫁,我的條件就是,在柳夫人出嫁之前,你給我保護好她。” “她……” “什么她她她的?叫表姐!” 蘇賢語氣嚴肅,一幅長輩教訓晚輩的模樣。 唐淑靜很是不爽,尖俏白皙的瓜子臉非常難看,但終究小聲叫了句:“表姐!” “這就對了嘛……事成之后,我就將那件案子的一切都告訴你。”蘇賢滿意,然后笑道:“你也別叫我世兄了,今后改口叫我表姐夫!” “你得寸進尺……”唐淑靜齜牙。 “你在洪村堡待了那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回頭我就奏請蘭陵公主,賞賜名單是不是遺漏了什么人。” “表……表……姐……”看在那份功勞的面子上,唐淑靜秒慫,但“姐夫”二字她始終喊不出口,支支吾吾。 “跟著我念,表姐夫!”蘇賢一臉認真,很有耐心,宛若私塾中的老師。 “表姐……姐……” “表姐夫!” “表姐……姐……姐夫!” “對了嘛,表姐夫!” “表姐……夫……” “連貫起來,表姐夫。” “表姐夫!” “表姐夫!” “表姐夫……” “姐夫。” “姐夫……嗯?你找打啊……”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 “……” 當蘇賢與唐淑靜來到宴客的花廳之際,唐矩、陳夫人、柳蕙香、唐淑婉已經在坐,就等他倆了。 唐矩問道:“你們干嘛去了?怎么這么晚才來?” 蘇賢見柳蕙香座位旁邊有空位,徑直走過去坐在她的身旁,隨口解釋道:“討論那件案子,耽誤了一點時間……” 唐淑靜也落座,坐在蘇賢的身側,因為那是最后一個座位。 她的旁邊是唐淑婉,唐淑婉旁邊是唐矩,唐矩旁邊是陳夫人,陳夫人旁邊是柳蕙香……一桌六人,剛好夠坐。 蘇賢落座后,側眸與柳蕙香對了下眼神。 柳蕙香眼角帶著笑意,水眸亮晶晶,面色涓細紅潤,明顯她十分輕松與愜意,看來與陳夫人她們相處非常愉快。 “既然人到齊了,那就上菜吧。” 很快飯菜上桌,大家開吃。 唐矩、陳夫人畢竟是世家嫡系,吃飯都比較文雅。 唐淑婉身為世家嫡女,似乎文雅過頭,竟有些拘束的意思,蘇賢看過去之際,她不敢與之對視,只默默低頭咀嚼米粒。 蘇賢微感奇怪,上幾次見唐淑婉她都表現得落落大方,甚至還可以開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這次為何如此拘束? 柳蕙香也挺拘束的,畢竟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面對這么多人,與這么多人一起吃飯,一時放不開。 至于蘇賢與唐淑靜,應該是最放得開的兩人。 蘇賢如今極得蘭陵公主賞識,又在幽州立下大功,社會地位的提升賦予他心理上的優勢,一般場合都不會犯怵。 唐淑靜則是率真與本性,除了最基本的餐桌禮儀外,她吃起飯來宛若餓壞了的母豬,快速掃蕩者餐桌上的佳肴…… 飯后,碗碟撤去,但眾人并未離開。 唐矩與蘇賢聊著中秋佳節那天接親的細節,還有唐家準備送出一份嫁妝等等,這些問題都需提前敲定。 陳夫人與幾女都沒有插話,默默聽著,只是表情神態各不相同。 柳蕙香與唐淑婉都低著腦袋,面色泛起紅暈,只有提到自己的時候,才微微抬眸,然后快速低頭。 唐淑靜的凳子上似乎長了顆釘子,她不停亂扭,還偷偷打哈欠,想告辭離開卻又不敢,百無聊賴。 不多時,各項大事基本敲定。 陳夫人松了口氣,目光在柳蕙香與唐淑婉身上流轉,笑道:“蕙香,今晚你先在婉兒那邊擠一擠吧,待明日住處準備妥當后再搬過去。” 柳蕙香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堪稱大家閨秀典范的表妹,抬眸點頭道:“嗯。” 陳夫人看著唐淑婉,笑道:“婉兒,今后蕙香與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當好生款待,明白了嗎?” “女兒明白了,母親請放心。”唐淑婉柔聲道。 她心中其實一直在打鼓,尤其是陳夫人說到“一家人”的時候…… 天色已經不早,蘇賢見一切安排妥當后便告辭離開。 他沒有回東城街的新宅,而是回到了角樓街的老家。 他辛苦奔波了一天,沐浴完成后,打著哈欠推開自己的房門準備休息。 楊芷蘭跟在蘇賢身后,也準備進去,結果前面的蘇賢猛地一擺手,吩咐道:“我要換套衣服,你待會兒再進來。” 砰! 房門關上了。 有些懵的楊芷蘭將耳朵貼上門縫,隱約聽見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隔壁那位不在,公子今晚就是奴家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