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方知道的比想象中的要多，既然對方已經挑明了，顧粥粥也決定不再繞彎下去

“李陽，我覺得其實你真是生錯時代了，如果把你放在幾十年前的戰爭時代去當特務的話，或許時代就不是現在這樣了，說不定你也有機會進學生們的歷史課本。”這樣的說法是變相的承認了對方所說的話。

“呵呵呵……”聽見顧粥粥的回答，對方再次出那帶著不少變態精神的笑聲

笑聲止住后，李陽放在密碼箱上的左手食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箱

“雖然齊濤的公司，商務部總監的地位不像四方華創那么高，但是毫不懷疑，我的部門也算是少數重要的環節之一，所以……”

這時，李陽停下了敲擊，臉上盡是得意、期待和興奮的狂熱神情

“想讓我來告訴你嗎？……真的想讓我來告訴你嗎？……想不想？……到底想不想？”那如同惡魔般的私語仿佛在引誘凡人墮落地獄。

李陽此刻正在期待著，腦中已經開始描繪著對方的屈服。

這也難怪李陽會表現得如此過火，雖然在外人眼里，他這個商務部總監還算是風光無限。可是在樹大根深的四方華創眼里，他就是跳梁小丑。

四方華創就連一個普通部門的管理都敢跟他拍桌瞪眼，而這個級別與這個級別相同的和以上的就有更多人，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個小丑頭而已。

尤其是，他本人就在四方華創工作過那么多年，對四方華創的實力更清楚不過。

雖然這一次會面是由自己提出，并且也有所求。但是現在能夠有機會讓顧粥粥這位新任四方華創商務部總監，害的自己離職的最大敵人有求于自己而不得不低頭，無論他怎樣的想壓抑都無法止住心底的興奮。

是啊！這是多么暢快的一件事啊！哪怕只是一小會兒……哪怕只是一小會兒也好，李陽都想體驗一下這種人生的輝煌。

顧粥粥冷冷的看著李陽的表現，眼中出現了一絲名為憐憫的存在。

他知道，對方或許在長期的壓力下已經患了一種變態精神的疾病。

造成這一切的又是誰的責任呢？四方華創？齊濤？還是他自己？

“我想知道，請你告訴我，麻煩了。”

顧粥粥面無表情，用其冷淡的語氣吐出這句話。在她眼里，這是不過是施舍一下眼前這個可憐的人那點小小的虛榮心罷了。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李陽先是強忍著自己不笑出生來，再后來終于忍不住放聲的大笑起來，眼角中泛起了不知是喜悅還是悲哀的淚花。

不過他的雙手并沒有因此停下來，而是撥弄著密碼箱的密碼鎖

‘咚！’密碼箱被打開了來。

“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東西，相信你們也很需要它……”

一張小小的芯片被很隨意的丟到了顧粥粥的面前。

“這是……”

休閑會所的一間觀景臺上，顧粥粥透過明亮的玻璃眺視著無盡的高樓大廈，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只知道整個觀景臺從熱鬧非凡到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

這段時間，顧粥粥的腦中盡是回憶起會談時李陽的話。

1小時前——

“這是什么東西？”顧粥粥將芯片插入李陽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中開始飛快的瀏覽著里面的文件。

“果然是……”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吧？”李陽并沒有對顧粥粥的身邊感到任何意外，反而越來越興奮

“沒錯，就是齊濤的計劃，還有齊濤聯絡的那些人，甚至還有政府方面的幫主。”李陽開始自顧自的熱情講述起來

“你可以想象嗎？齊濤背后的那個人實力有多強，整個公司從運營到現在，虧損率高達百分之80，可即便這樣，資金依舊源源不斷的注入進來！”

“8o％？”這一下就連顧粥粥都不得不震驚了，手中的資料也沒心情再看下去。

“沒錯，現在這個公司已經完全淪為對付四方華創的工具了。齊濤知道四方華創的一切，并且針對那些企劃，不斷制作新的企劃，拉攏你們的伙伴。

絲毫不在意公司有任何營收，虧損還是盈利都無所謂，只是靠著外資不斷注入來維持表面欣欣向榮的模樣，虧了10億，在注入20億，這樣子不斷循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在我們虧10億的同時，能讓你們虧5億。”

“身為商界的精英，淪為他人打擊報復的工具，你們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和尊嚴嗎？”顧粥粥憤怒的望向對方。

“羞恥心？尊嚴？”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這樣的事情可不止我們在做，四方華創的總裁夫人，也就是剛剛和我們祁大總裁離婚的姜夫人，在公司的時候，似乎也是這么做的吧？”

他十分故意的像是想起來似的一拍腦門，補充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而未等被激怒的顧粥粥的回答，李陽嘲諷繼續說道：

“你以為我沒有察覺到這些在自己眼皮底下所生的事情嗎？你以為我未曾想過要改變這一切嗎？讓我來告訴你什么是羞恥心，什么事尊嚴好了！”他突然從沙上竄了起來，暴怒的吼道。

“身為商務部主管的我，根本就是一個擺設！可是當我去詢問是誰在給我們公司不斷投資，注入新資金的時候，你知道我得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