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雖然也有生爭執，可是總體來說，大家都比較克制。

顧粥粥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她發現，祁臣和范總還有張總三個人都在閉目養神的等待著什么。

至少，四方華創到現在為止，所有情況都在向不利的方向發展，他們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老神在在的打著瞌睡，與來那天在祁臣別墅時所表現的態完全不同。

如此反常的行為使她心里的不安，稍稍消散了些，這證明，他們很有把握讓姜總失敗吧？

終于，長達數個小時的會議，在官員的宣布下，接下來將有2小時的中場休息時間。

顧粥粥微微吸了口氣，起身后正準備離開。

“顧副總監，給你半小時的休息時間，半小時后立刻回來！”祁臣淡淡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顧粥粥有些驚疑的看了看閉眼假寐、依然在位置上穩坐與泰山的祁臣。

環視四周后，四方華創的成員除了零星的幾個助理站起來，走出了大廳，范總和張總都同祁臣一樣，泰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顧粥粥遲疑的邁向大廳大門的時候，自己被人從身后給喊住：“顧副總監，有空聊一聊嗎？”

耳中是無比熟悉的聲音，顧粥粥眨眨眼，轉過身看去。

齊濤一臉微笑的站在她身后，眉眼間，看的出來，有幾分喜氣洋洋。

“當然可以。”顧粥粥猶豫了下，微笑的點頭。

酒店的咖啡廳內。

“顧副總監覺得我們今天能贏嗎？”服務員剛剛將咖啡放好，齊濤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沒有過去的沉穩了。

“應該挺難的。”顧粥粥搖搖頭，說：“姜總他們的企劃太完美了，可以說無懈可擊。”

“呵呵，我也這么想的。”齊濤笑著抿了口咖啡：“你有沒有看到，總裁的眉心都擰的很緊，而且也沒有出來休息，說明他心情很沉重。”

當然沉重了，已經，這天，馬上就要變了。

顧粥粥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微微一笑：“是啊，畢竟這個項目，我們公司投入也挺多的，而且影響到……”

她頓了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那顧副總監，還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嗎？”齊濤這次的笑，有些若有若無的危險。

“雖然我不愿意接受失敗，但是有些時候重頭再來的感覺也不錯，何況，結果不是還沒出嗎？”

“哦？”齊濤出了玩味的笑聲。

“那么，就等過些日子我在問一次吧，我對顧副總監還是很欣賞的。”留下還未喝完的咖啡，和這句話的齊濤轉身消失在了顧粥粥的視線中。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就在顧粥粥默然望著面前的咖啡的時候，范總同樣一臉玩味的出現在了身后。

“范總覺得呢？”

“這，原本我是很擔心的，但是昨天晚上總裁給我來了電話，我就知道……”范總上下打量了下儀態優美的顧粥粥后，轉身離開了。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

“到底是什么安排？”顧粥粥坐在范總的旁邊，一身職業套裙的她，顯得十分干練美麗。

“你看看總裁的表情就知道了。”范總還是沒有直接回答顧粥粥的問題。

這時，顧粥粥才現，祁臣的表情，已經不像一開始的緊繃，而是平日里那淡沉的模樣。

甚至，她還從他的嘴角間，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她轉頭，再看了看張總的表情，和祁臣一模一樣，似乎在積攢著力量，仿佛隨時都要爆一般。

“就在一個小時前，徐行那邊，已經將所有證據提交法院，并且受到了審理。”范總一臉期待著將有好玩的事生的表情對顧粥粥說道：“你知道姜家做了什么嗎？”

“欺騙投資，商業盜竊，還有什么？”

“還有洗錢。”范總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震驚。姜總這些年投資了不少足球產業，我們都知道，實際上這種投資就是做個政府看的，用投資，換取其他方面的優惠。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和賭球集團產生聯系，暗中操盤，控制比賽，賺取賭資和分紅。

可不要小看這筆錢數目哦！除去一部分必要消費外，每年的這筆資金足以占得上他們公司總收益的百分之40以上。”

“也就是一共有2個億以上？”顧粥粥在心中飛快的計算后驚叫道。

“噓！”范總眼疾手快的給顧粥粥做了個安靜的動作，環視了一下四周后，現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沒錯，你現在知道，為什么姜薇總從我們公司拿錢了吧？實際上都拿去給姜董用了，她從我們這里拿走1000萬，在那邊就能有3000萬，甚至5000萬的收益。這也就成了你所看到的事情了，姜家的很多公司運轉不暢，為什么？因為沒錢投資，他的錢都在這上面套牢了。”

“這不是犯罪嗎？”顧粥粥倒抽一口氣。

“呵呵，沒錯，‘犯罪’這兩個字用的很好。”范總輕笑的點點頭：“所以他們要完了。”

競拍最后一個環節終于開始了。

程序第一步；充斥著低聲細語的會場徹底安靜下來，大家都開始為襟正坐。

第二步；政府代表進行開場白。

第三步；各個企業的代表們分別依次進行自己的競爭報告，與此同時，未進行報告的另外企業代表，會提出一個又一個尖銳的提問。

第四步；矛盾升級，一些企業家克制不住火氣，開始不斷的反駁。

顧粥粥聽看的很清楚，自己周圍幾個被狠狠諷刺的企業家門，面皮都很漲紅，完全拋開了平時的矜持，肆無忌憚的使用著粗俗的語言咒罵著對方。

總而言之大部分都是表示愿意跟對方的直系女性親屬生某種不正當且不合法的強迫性的關系，并且還表示這完全是因為自己具有悲天憫人的慈悲胸懷，不嫌棄對方老丑。

第五步；矛盾再次升級，大家開始相互挑釁。

范總一把年紀了，脾氣卻異常火爆，指著一個公司老總鼻子就是一頓揭老底。

同時，場中的眾人不停地重復著：

“你再說一次看看！”

“我就這樣說了又怎么樣？”

“你再說一次看看！”

“我就這樣說了又怎么樣？”

“你再說一次看看！”

“我就這樣說了又怎么樣？”

諸如此類到底是‘先有白馬還是先有黑馬’這樣十分哲性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