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遠帆嚇得想抱住腦袋，可是卻被小虎等人給緊緊按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你們說什麼，我聽不懂。」余遠帆臉色蒼白，不跟那幾個人對臉。

小虎拍了一下頭肩膀，「別裝聽不了，你還跑我們班去道過謙呢，就跟你媽一起，你要是說忘了，那我們可不信啊，像你這樣做了那麼聞名全校大事的人，我們怎麼會認錯了呢，你們都瞅瞅，就他鼻子旁邊這個黑痣，都沒換地方。」

旁邊的人，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這可不就是余遠帆嗎？」

「誒，余遠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啊，聽說你退學了？」

「不是，我聽人說，你住院了？」

「什麼住院啊，我聽人說你自殺了呀？」

幾個人七嘴八舌圍著余遠帆，就是不放他走，言語之間奚落諷刺，讓余遠帆如坐針氈。

小虎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余遠帆剛站起來一點就被按了回去：「哎，余遠帆，你說說你在這幹嘛呀，你到底有沒有退學，有沒有自殺啊？」

余遠帆臉色更白，他低著頭不看他們：「我沒什麼跟你們說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別這麼著急走啊，急什麼啊，咱們慢慢聊啊，我們都挺想問你一個問題的。」小虎沖余遠帆故意擠眉弄眼，做出了一個猥瑣的表情，「你進女廁所真多就沒看到什麼嘛？」

余遠帆的手慢慢握緊，「我沒什麼可告訴你們的，我真的還有事，麻煩你們放開我。」

小虎看到他攥緊的手，笑了起來：「喲喲喲，還生氣了呢？」

「你們看，你們都看看，勇闖女廁所這位還知道生氣呢，哈哈哈……」

幾個人湊過來，按住余遠帆的肩膀，強迫他抬起頭，對上他那雙壓抑的眼。

余遠帆的的手一點點鬆開，他道：「我沒有生氣，我真的有事，請你們放開我。」

小虎摟住余遠帆的肩膀，壓著他不讓他起來：「來來，你跟我們說說女廁所裡頭什麼樣子，我們就放了你，我們可從來沒進過女廁所啊。」

余遠帆咬牙，「我都說了，我沒什麼可跟你們說的，你放開我。」

左邊一個男生不輕不重推了一下余遠帆的肩膀：「什麼叫沒什麼可說的呢，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啦？」

余遠帆扭過頭不看他們：「我沒有，我都不認識你們，怎麼會看不起你們。」

另一個男生笑道：「不認識我們，沒關係啊，這不就認識了？」

小虎的手按住余遠帆的左肩，他經常踢足球，這大冷天，他還就穿一個薄T恤，勁兒大的很，這一按，幾乎將余遠帆按的肩胛骨都要碎了，小虎樂呵道：「是往事不堪回首啊，還是不想跟我們說呀？」

「沒，沒有，我是……我是覺得我自己做了那麼丟人的事情，不願意再回想。」

小虎呵呵笑道：「哦，不願意啊，既然你都說了這麼丟人的事，那你這麼長時間幹嘛不過來？好歹這也是學校啊，不能不來學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