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肖遙聽了蘇承影的話，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

    “姐姐，我這是做傷痕特效，”肖遙沒好氣的白了蘇承影一眼道，“哪個戀足者會把好好一雙漂亮的腳故意往難看了整啊？”

    “也是。”蘇承影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再調侃肖遙，只是好奇的看著肖遙給程曦的腳做特效妝。

    “好了，看看效果怎么樣？像不像？”肖遙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拍了拍手道。

    程曦收回了自己的腳，左右翻轉著看了看，大腳趾附近看起來有一些紅腫，腳面上有幾處淤青，看起來都很逼真。

    程曦笑著點了點頭道，“別說，還真挺像我以前受傷時的樣子。”

    “真棒，好像啊。”

    “要不是親眼看著化上去的，我都不相信這些傷痕是假的。”

    “這效果，有我以前見過的專業特效化妝師的水平了。”一旁的蘇承影、黃實等人也都贊嘆著道。

    “肖導，你也是演員吧？你的私人團隊里缺化妝師嗎？這個短片結束后我來給你做私人化妝師怎么樣？”一旁觀看了肖遙整個處理過程的化妝師開口問道，“我不用你給我發工資，只要你有空的時候教教我怎么化這種特效妝就行了。”

    “私人化妝師是沒有，不過除了化妝師之外，你還能兼做助理嗎？”肖遙還沒回應，一旁的方依然就搶先問道。

    今天肖遙做導演拍短片是工作，經紀人兼助理的方依然自然是要跟著的，只是拍攝的事情她不懂，就很少說話，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如今提到肖遙的私人團隊問題，這就屬于方依然的工作范疇了，她也就搶在肖遙回答之前先出聲了。

    如今肖遙的私人團隊里只有她一個人。原本只做助理的時候，肖遙工作的時候她是肖遙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可現在兼做肖遙的經紀人，方依然可就不太可能時時都跟著了，因此她也在幫肖遙物色著一些其他的私人團隊人員。

    方依然前段時間在幫肖遙挑選劇組成員候選人員名單的時候對這個叫裴敏儀的女化妝師也做過一些了解，她覺得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方依然知道肖遙不喜歡去哪兒都是一堆人，隨行人員都是盡可能的越少越好，所以才問裴敏儀能不能兼職做助理，這樣在她不在的情況下，也可以在其他方面順帶著照顧一下肖遙。

    “助理？”這位叫做裴敏儀的女生稍微猶豫了一下道，“我倒是不介意多干活，可我只會化妝，助理這活兒我以前沒干過啊。”

    “肖遙的助理其實也沒多少活兒要干，清閑得很。”方依然道，“以他現在的名氣，出去商演或者做節目什么的，老是一個人到處跑實在是說不過去。肖遙的團隊就我一個助理，可我現在做了他的經紀人，肯定不能和一起一樣他走到哪兒我跟到哪兒，我主要是想要找個人接替我跟著他。”

    “肖遙你現在這么大的名氣了，私人團隊才一個人啊？還是經紀人和助理兼任？”蘇承影和黃實都是驚訝的看向了肖遙。

    “你一個人又做經紀人又做助理？”蘇承影又看向方依然道，“那還不得累死啊，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就讓他這么剝削你啊？”

    “其實一點也辛苦。”方依然攤了攤手道，“做他助理其實是最沒成就感的事情了，他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搞定的，根本不怎么需要助理幫他跑東跑西的。我覺得我以前就是跟著他到處去玩的，只有現在做了他的經紀人之后，生活才算是充實了一些。”

    “嘿，我們這是劇組，拍戲呢，你怎么給我面試起助理來了。”肖遙看向方依然道。

    方依然之前也和肖遙提過私人團隊里再招人的說法。一方面是方依然現在的身份是經紀人，對他的事務本來就是有發言權的，另一方面也是肖遙也覺得以后要是方依然不在的話，自己誰都不帶的一個人到處跑也的確是不太像話，所以也是同意了方依然給自己的私人團隊再招人的意見的，只是招人沒問題，影響自己的拍攝就是問題了。

    “也是，”方依然點頭道，“那拍攝結束之后，我們晚上找個時間再詳談。”

    “好的。”裴敏儀立刻點頭同意道。

    “OK，”肖遙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道，“燈光、錄音組都準備好沒有？沒有就繼續。程曦，你再重新走個位，我們一會兒就要開拍了。”

    說著，肖遙重新站到了攝像機后面，觀看起程曦的走位。

    由于程曦剛才是脫下鞋子后赤腳走到沙發上去的，所以倒是不用再重新找位置，直接走到了脫下的鞋子旁站好，繼續開始脫鞋之后的動作走位。

    化妝師和蘇承影等旁觀的眾人也都退到了鏡頭之外，看起了程曦的走位預演。

    “程曦不愧是舞蹈演員出身，這幾個舞蹈動作可真漂亮！”黃實小聲對身旁的蘇承影道。因為只是走位預演，沒有正式開始拍攝，現場也沒要求絕對的安靜，所以按照劇組里的規矩，這個時候小聲議論幾句，也不是不可以。

    “我怎么覺得我們倆都是來被肖遙毀形象的，只有程曦來是讓肖遙提升形象的。”蘇承影點著頭，不無羨慕的道。雖然這一段的實際拍攝時是只穿內衣的。但是對于她們這些演員來說，這種程度的裸露根本就不是事，而且就算是只穿內衣，這一段舞蹈的畫面拍出來肯定也是美美的，觀眾對程曦展現出的優美舞姿的印象說不定可能比她的打扮還要多。

    “程曦可是肖遙他們工作室的自己人，”黃實笑著調侃蘇承影道，“你要是羨慕啊，跳槽去齊嘉工作室唄。”

    “我覺得不只是自家工作室的同事這么簡單吧，”蘇承影道，“他們工作室的那個歌手陳晨知道吧？他到目前為止所有的歌曲，從詞曲到制作都是肖遙包辦的，根本就是肖遙一手打造出來的。程曦和那個歌手陳晨都是他們工作室那個舞蹈團隊的前隊長，肖遙也是那個團隊的一員，程曦和陳晨都教過肖遙跳舞的。肖遙對陳晨都那么盡心盡力，更何況程曦？我聽說肖遙還是先認識程曦，通過程曦介紹才認識陳晨，加入到那個舞團中的。你記不記得我們《凌云志》熱播的那個夏天，網上曾經流傳過一個肖遙和健身教練在拳臺上比武的視頻，起因也是因為程曦。對了，說到這個，說不定肖遙設計你那個異裝癖角色的職業是健身教練就是因為當年和健身教練鬧過矛盾呢。”蘇承影最后看著黃實道。

    “還有這種事呢？”黃實驚訝的道，“不過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

    “有次去孫老師家做客，聽我師妹說的。”蘇承影道，“就是肖遙的女朋友孫婷婷，她是我老師孫之皓的女兒。”

    “師妹？”黃實笑道，“剛才肖遙說了，不是應該是你的師姐嗎？”

    “去你的，黃哥你也來消遣我。”蘇承影拍了黃實一把，接著道，“而且程曦不只是和陳晨一樣教過肖遙跳舞，她還教過我師妹一年多的現代舞呢，和我師妹的關系也很好的。除此之外，程曦和葉嘉穎一樣，都是舞蹈演員出身，葉嘉穎很喜歡也很看重她。程曦出道時的幾個角色都是葉嘉穎親自幫他挑選，幫她爭取到的，不然她怎么會從一出道開始就發展得那么順利？”說著，蘇承影瞟了一眼旁邊稍遠處看著程曦走位的肖成儒道，“聽說肖老爺子也挺喜歡程曦的，經常單獨給她上課指導演技。要知道，肖遙這個親孫子都還沒正經的跟肖老爺子學過演戲呢。”

    蘇承影最后嘆了口氣道，“你說像她這種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我就算去了齊嘉，恐怕也爭不過她吧。”

    “我就這么一說，你還真的準備跳槽去齊嘉啊？”黃實道，“你現在不挺好的么，身為孫之皓老師的學生，你們公司投在你身上的資源也不差吧？”

    想了想，黃實又安慰蘇承影道，“再說了，你出道比程曦早，現在的名氣也比程曦大，而且你的年紀和她也隔著好幾歲，都不算一個階段的演員，互相之間也沒有太大的競爭關系吧。”

    “黃哥你這是說我老了么？”蘇承影抬了抬眼皮道。

    “沒有沒有，”黃實趕緊笑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和程曦沒什么好比的。”蘇承影指了指攝像機后面的肖遙道，“主要是這個家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我們是演員，音樂那方面的就不說了。我第一次見他，他八歲，演我老師的話劇，男二號，我是小龍套。第二次見他，他十四，演咱們那部《凌云志》，我的戲份還是不如他多，他拿了飛天獎最佳新人。這算是我第三次和他合作了，我是演員，他就已經成了導演。可能你還不知道吧，我老師現在在執導拍攝一部電視劇，也是這家伙寫的劇本。”

    “他還寫了一個電視劇的劇本？孫之皓老師是導演？”黃實也驚訝的道。孫之皓作品的口碑在圈內也是很出色的，本身也是編劇的他可不會僅僅因為編劇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就隨便答應拿起導筒。

    “嗯，說是和別人合作寫的。但是那部電視劇是根據他的一部MV改編的。原始MV的劇情是他自己的原創。”蘇承影點頭道。

    “他自己有多么厲害我們都知道，”蘇承影接著道，“最重要的是，他不光自己厲害，還能讓身邊的人也變得很厲害。記得我們當年飛天獎頒獎典禮上李欣導演就說過他是鯰魚，你和陳哥上臺領獎時也說過能拿獎有被他刺激的原因。這幾年他是沒演戲，可你看看那些和他合作過的歌手：陳晨、范琳萱、龔晨、甚至是許苑，哪個不是表現驚艷？別看我今天老逗他，那是我不想和他變得生分。我現在感覺他頭上有光環，不自覺的就想往他身邊靠。”

    “說得是啊，”黃實想了想，也點頭道，“這家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就說這個短片吧，他當初跟我說要我演什么異裝癖的時候，我是看在當年《凌云志》的情分上，又是客串個短片，所以才答應他，陪他玩一玩的。可當我看過完整的劇本和他今天拍攝的表現后，我覺得這個短片很有可能是沖著拿獎去的。”

    蘇承影和黃實聊到這里，程曦那邊也完成了前期的走位預演。肖遙也坐到了鋼琴前準備開始正式的拍攝了。

    “各部門準備！”肖遙喊了一聲，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通過前面兩場戲的表現，即便開始時對肖遙的年紀和資歷還有些疑惑，覺得他拍片是好玩的人，此刻也全都認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