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人是不是都這樣,覺得自己家有幾個錢,就可以不把別人當人看?」喬夏冉的語氣有些薄涼,更多的是感慨。
或許人確實有家世好壞值分,但她不覺得有錢就可以肆意踐踏別人。
司黎墨看著她,只是說了一句:「不用理會這種人,跟個神經病似的。」
喬夏冉或許不太明白,京都就是這樣。
有權有勢的人何止可以不把別人當人看,哪怕想殺人,也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來得容易些。
他們不僅僅有錢,骨子裡還帶著等級分明,名門的傲骨。
今晚勢必要鬧上一陣,他也剛好要表明決心,徹底把這個女人給擺脫了。任誰莫名其妙被這麼纏上,也會心情很不好。
以前他大不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不一樣了。
喬夏冉點了點頭,率先走在前面,稍微和他拉開了點距離。大概這段時間她太麻痹自己了,差點把葉墨寒拋在了爪哇國。
今天她會回去清理一些文件,再約葉墨寒出來,詳談一些關於離婚的事情。
然而她的擔心,對司黎墨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走過來,直接牽上了她的手,霸道地扣住她,兩人就這麼肩並肩走出了醫院。她的身高只到他下巴的樣子,根本看不到她臉上什麼反應。
他基本上讓她無法逃脫,喬夏冉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能任由他牽著自己。
心裡既複雜,又有些矛盾。
還是快點離婚,才能解決後面的事情吧。
對於某些事情,她真的沒有絲毫經驗,就像一張白紙,只能茫然無措地跟著他走。
——
喬安楚回去之後,自然是大鬧了一場,可惜鬧了一場的結局就是無疾而終。
她永遠都忘不了,老爺子用失望而嚴厲的眼神看著她:「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我喬家的血脈……」
她從小被遺棄在山水鎮,做出某些不理智的行為他都可以理解。
可這個驕縱的,粗鄙的,有時候還艷俗的女人,他越來越失望,甚至開始懷疑,難道血脈這東西真的不靠譜嗎?
喬家,遲早會埋沒在她手上。
難道說,這就是老天給喬家安排的命定嗎?
「爺爺,我錯了,爺爺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間氣不過……」喬安楚比任何時候都要驚慌,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哪個環節被暴露了,恐怕等待她的就是凌遲。
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喬安楚在沙發上哭得泣不成聲:「爺爺,我是喬家的孩子,我是你的孫女啊!我怎麼可以輸,我怎麼可以輸給別人……」
聽著喬安楚痛苦的訴說,老爺子心思複雜,拄著拐杖起身:「這幾天不要出門,在家好好想清楚。喬家和其他豪門不一樣,如果你擔當不起這個名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喬安楚看著老爺子離開的背影,心裡恨得咬牙切齒。
她原本以為做喬家的千金,正是自己為所欲為的保障,可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就算是這樣,她也比喬夏冉好上千倍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