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姑娘，是那麼嬌俏動人，桃花眸水汪汪的，亮如星辰。

  周森的腦海，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雙小女孩的眼睛——不單單是跟陸相宜很像，而是幾乎可以重合！

  她們……會是一個人嗎？

  陸相宜見周森出神，臉上的笑愈發明媚了。

  她湊到周森跟前，「這麼喜歡我的眼睛嗎？」

  他們接吻時，周森也總是喜歡親她的眼睛！

  周森回過神，修長的手指撫過陸相宜的眼角，「哪兒都喜歡。」

  明明是送命題，他硬是給出了一個滿分答案……

  陸相宜覺得，照這個趨勢聊下去，她和周森說不定真的會在這裡鬼混一番……

  當然是不行的！

  她把本子塞給周森，「你畫完吧！」

  周森挑挑眉，「嗯？」

  陸相宜又抽了一支鉛筆遞給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周森閒閒地轉了轉鉛筆，「我畫完了，你有什麼獎勵？」

  果然是做投資的，付出了一定要有回報！

  陸相宜在他耳邊畫餅，「畫完你就知道了。」

  周森用筆尖指了指他的辦公椅，「坐好。」

  陸相宜坐下，單手支著下巴笑盈盈地看著周森，模樣既單純，又挺勾|人的。

  周森看了她一會兒，筆尖抵住本子，「就這樣，別動。」

  陸相宜當然做不到，她會趁著周森低頭畫畫的時候動一動，他一抬頭她立馬乖乖坐好。

  周森也不拿模特的標準要求她，隨她去了。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是鉛筆摩擦紙張的沙沙聲。

  陸相宜聽得出來，從頭到尾，周森的節奏都沒有什麼改變，他一直在很認真地畫她。

  她以為他定力很弱，現在看來比她想像中強多了！

  半個多小時後，反倒是陸相宜先撐不住了，問道：「好了嗎？」

  周森把鉛筆丟回筆筒，順手把本子遞給陸相宜。

  他畫工很好，每一個細節都畫得很到位，陸相宜感覺像在一張紙上看見了自己，此外她還發現了一個細節——

  「你畫的是不是比現在小几歲的我？」

  「先畫了眼睛的原因。」周森解釋道，「這雙眼睛很幼態，沒辦法照著你現在畫，否則會很違和。」

  「這雙眼睛……可以畫我小時候！」陸相宜把畫撕下來保存好，一蹦就跳到周森跟前，「可惜，你沒有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

  周森的心，忽然咚咚地跳起來。

  他的聲音幾乎有些發顫，「相宜，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我給你看！」陸相宜突然想起什麼，有些遺憾地說，「我前段時間換了手機，這台手機沒有我小時候的照片，我下次從家裡帶相冊給你看。」

  「好。」

  周森仍是盯著陸相宜的眼睛。

  他只期望，陸相宜小時候的眼睛……不要跟他記起來的小女孩太像。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太像不是什麼好事！

  陸相宜總覺得周森今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你怎麼了？」

  周森驀地把陸相宜抱起來，把她放在辦公桌上，雙手在她身邊撐開，獵人一般盯著她。

  陸相宜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口，「我們在你公司呢！」

  周森肆無忌憚地看著她，「公司只有我們。」

  陸相宜想氣又想笑，「那也不可以，這是你的辦公室！」

  周森一雙長臂緩緩移到她的腰上，把她壓進懷裡，「就是因為這是我的辦公室，所以可以。」

  他的辦公室，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陸相宜剛理解這個邏輯，周森的吻就落了下來，他牢牢控著她，她根本不敢亂動，因為身前就是他滾燙的身軀。

  她不是第一次被周森強烈的荷爾蒙迎面衝擊了，但還是為他痴迷。

  好在周森沒有得寸進尺。

  一吻畢，兩人分開，陸相宜依然沉浸在周森的吻里，回不過神來，只能看著他。

  周森不是不心動，但他有更長遠的考慮。

  他親了一下陸相宜的眼睛，「如果不是怕你以後不敢來公司了……我不想到此為止。」

  果然！

  陸相宜瞪了他一眼，「討厭！」

  周森把她抱下來，走到窗前才放下。

  兩個人都看著外面。

  夜深了，城市的夜景卻好像愈發璀璨迷人。

  陸相宜記得，從她爸爸的辦公室看出去，景象差不多，但視野開闊很多。

  她恍惚記起來，這棟大廈距離陸氏集團不遠。

  或許，哪一天，周森會偶然跟她爸爸擦肩而過。

  他肯定知道陸氏集團，也一定聽過她爸爸的名字，只是一定沒有想過，那個神話一般的男人是她爸爸。

  她轉回身，抱著周森，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要鑽進他心裡似的。

  周森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

  陸相宜很突然地問：「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了。你跟奶奶在m國，會過春節嗎？」

  「每一個傳統節日，我們都過，春節是最隆重的。」周森頓了頓，又笑了，「不過，家裡只有一老一小，什麼節日都熱鬧不起來。」

  陸相宜就不一樣了，她從小家裡的每個節日都是熱熱鬧鬧的。

  她希望周森也能感受一下那種氛圍！

  她衝著周森眨眨眼睛，「我們家也是每個傳統節日都慶祝，我家裡……還挺多人的，所以每個節日都很熱鬧，以後你去我家裡過節！」

  「你打算帶我去見你爸爸媽媽了？」周森挺期待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我一直在等合適的時機！」陸相宜沒有否認，「時機出現，我就帶你去，一分鐘都不耽擱！」

  「好。這件事，我聽你安排。」周森看了看時間，「我們現在回去？」

  陸相宜也想早點回去休息。

  這兩天她被周森折騰……根本沒有休息好！

  洗完澡，陸相宜就躲進被窩裡，周森隨後洗完，她哄著他睡覺。

  周森知道她在害怕什麼，親了親她的臉頰，「放心，今晚我們只睡覺。」

  陸相宜長吁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晚安！」

  周森輕撫著她的背，「好好休息，晚安。」

  這一夜，陸相宜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她感覺有什麼輕輕撫摩她的臉頰，睜開眼睛一看，是周森的手！

  周森的笑容看起來不太單純，「醒了？早。」

  陸相宜下意識地要閉上眼睛，裝作根本沒有醒。

  周森的手，卻直接撩開了她的睡衣。

  她抗議一聲，睜開眼睛幽怨地看著他。

  周森修長的身軀覆上來，用尋常聊天的口吻問她：「睡得怎麼樣，嗯？」

  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可現在是早上！

  陸相宜覺得害羞，「不要……」

  周森沒聽見似的，吻上她的唇，手上更加肆無忌憚了……

  陸相宜說不要的聲音漸漸微弱，最後變成被欺負的嗚咽……

  她最後沒有辦法了，眼淚汪汪地提醒周森還要上班，他才沒有來第三次。

  結束後，她有些生氣地背過身不看他。

  白天，還是大早上……

  她沒臉了！

  周森從後面抱著小姑娘，哄了她幾句不見好，就知道她是害羞了。

  他頓了一下，語氣居然有點認真，「相宜，難道你沒有發現，你感覺比之前好了？」

  啊！

  他感覺到了就算了，還說出來！

  陸相宜轉過身，臉快要紅爆了，捂住周森的嘴巴，「你不許說了！」

  周森心情很好地親親她，「相宜，這不是需要害羞的事情。」

  陸相宜渾身都在輕顫，推了推他，「你快去上班。」

  小姑娘生著氣，周森哪敢去上班？

  他確認道：「你不生氣了？」

  陸相宜本來也沒多生氣，而是害羞多一點……

  她使出吃奶的勁把周森推下去，隨後也起床了。

  沒叫人送早餐，現在做也來不及了，周森帶著陸相宜出去吃。

  陸相宜吃的飛快，吃完就上了一輛計程車跑了，周森想送她都沒機會。

  不過，時間晚一些，他就發現陸相宜換了微信頭像。

  她用了昨天他畫的那張圖，來當微信頭像。

  他笑了笑，工作之餘給她發消息，「新頭像很特別。」

  頓了頓，又說：「現在不是流行情侶頭像？你什麼時候給我畫一張，我也換個頭像？」

  陸相宜：幼稚！

  陸相宜：我哥畫畫才厲害，我沒有藝術細胞，可能會把你畫得很醜。

  周森倒是不介意，「我說女朋友畫的，看誰敢笑話！」

  有女朋友，已經贏了！

  陸相宜被逗笑了，「聰明！」

  這邊，周森點開陸相宜的頭像，看著她的眼睛。

  只有他清楚，他畫的不是陸相宜的眼睛……

  他記起來的那個小女孩，究竟是誰？

  她叫他沐沐哥哥，為什麼奶奶從來沒有提過，他有一個妹妹。

  還是說，他有一個妹妹，是他擁有奶奶之前的事？

  相宜說把她小時候的照片拿給他看，他從來沒有這樣既期待、又害怕看到一樣東西。

  如果陸相宜小時候，眼睛跟他夢中的小女孩一模一樣，他該怎麼辦？

  他記起來的小女孩，大概四五歲。

  陸相宜四五歲的時候，他九到十歲。

  偵探調查，奶奶就是在他九到十歲的時候，去了m國，之後領養了他。

  難道被領養之前，他真的有個妹妹，又或者……他跟陸相宜認識？周森再次發了一封郵件，向偵探強調：著重調查他十歲之前的事情，以及奶奶領養他的確切時間和年齡，還有他在RS銀行的那筆錢，到底是誰給他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