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老實,那我就替你說。崔經理,這土應該是你拿著花瓶砸我的時候沾上的吧?」
陳平目光犀利,一眼將崔正凱看穿,刀子一般的目光扎在崔正凱的身上。
崔正凱渾身癱軟,頓時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哀嚎著:「陳董,我,我知道錯了,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求您了。堂哥,堂哥,你幫我說兩句,我可是你堂弟啊!」
崔正凱知道在場的這些人里也只有崔正旺還能幫他一把,至少也還有一絲血緣在裡面。
一個做出殺人發火的堂弟,還真讓崔正旺顏面無關,而此時家事另說,他要說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翁白,你我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今天晚上抓著我的堂弟來鬧我的酒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是打算撕破臉皮嗎?」
翁白不為所動,反而從容的說著:「並非我翁某想鬧你的酒廠,而是你手下的人實在是不懂規矩,有眼無珠惹錯了人犯了大忌。即便我不來,你怕也活不過今天,有句話講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崔正旺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哪裡會被翁白的三言兩語給唬住。
「你說他?」崔正旺回頭看了一眼陳平,此時他正笑著看自己,那眼神里的殺氣讓崔正旺一怔。
「崔正旺,你我本沒有什麼仇怨,我只帶走崔正凱和田成偉二人,如果你敢阻攔,我絕不客氣!」
陳平冷哼了一聲,向前走了兩步猛然停了下來,崔正凱已經癱軟如泥,渾身抖篩子一般。
「崔正凱也是慫包一個,憑你們就想要我的命?那個真正想要我命的人,是江國盛還是江亮啊?」
田成偉之前透露有人要買他的命,這人一定不是崔正凱,看著他現在的模樣也知道,給他兩個膽子也不敢。
「你給我站住,這裡是我的酒廠,你說帶走就帶走?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廢物女婿,我崔正旺在上滬的名號你也不打聽打聽,翁白,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就不怕得罪人嗎?」
崔正旺的顏面被陳平一次又一次的漠視,甚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個人物,怎麼可能任憑一個廢物合著一個不見光的人就脅迫他?
氣勢倒是有,只是陳平笑著反問一句:「你是覺得,整個上滬沒有了你,就垮掉了嗎?」
「哼,知道就好。」崔正旺怒火中燒,「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整個上滬每年要在我這消費多少酒,不要說一個翁白了,就算是其他兩家,也都是要靠著我賺錢。沒有了我,你知道他們會損失多少錢嗎?你以為,他們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敢來得罪我?」
本以為說出了利害關係,陳平至少會露出畏懼的神色來,誰知道他依然如泰山一般,不屑的問:「敢跟我打個賭嗎?」
「有什麼不敢,賭什麼?」
陳平冷哼一聲:「就賭我一句話下去,你在上滬賣不出一口酒,信嗎?」
崔正旺狂妄大笑起來,真是沒見過陳平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就連田成偉等人也都覺得陳平實在是說的太離譜了,忍不住笑起來。
商人的本質是賺錢,崔正旺正是抓住了他們的命脈,降低本錢讓他們的利潤更多,怎麼可能因為陳平的一句話就放棄合作?
即便他能讓翁白斷了購貨,還能斷了上滬所有的店?
「有魄力,我就跟你打這個賭!你要是能辦到,我崔正旺三個字倒過來寫。」
陳平露出一抹微笑來,淡然道:「說出的話可要做到的。」
說罷陳平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崔正旺看著他囂張的模樣,恨不得親自上前給他幾拳解氣,有翁白護著,只怕他根本無法近身就要被打回來,也只能坐等。
陳平自然是明白翁白的作用,這也是叫他過來的原因,經過了許多之後,他也可以信任翁白,將自己的安危也交給他。
崔正旺見自己占不著便宜,還有翁白給陳平撐腰,不就是叫人嗎?他也會!
崔正旺拿起座機來,撥通了一個最熟悉的號碼。
「老孫嗎?還能有誰,是我啊,崔正旺。我這邊出事了,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帶著一群人來我酒廠鬧事,還揚言要讓我賣不出去的一口酒。」
「還有人敢對你說這種話?真是瞎了他的狗眼,行老崔,別著急,我這就帶人過去,等著我。」
說完,孫老闆的電話就掛斷了。
崔正旺正得意的笑著,電話馬上響了起來。
「喂。」
「老崔,你好自為之吧,我幫不上你的忙了,你攤上大事了。」孫老闆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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