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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天綱 - 102第 102 章字體大小: A+
     

    之前明弦說江朗的死非他所為,難道是這怪物下的手?

    但食魂獸又是怎麼回事?

    此時三人還不知龍深與唐凈他們趕往郊區,正與明弦程緣有一場兇險交手,冬至借著旁觀的這幾秒,還真看出一點蹊蹺。

    鐵鏈銹跡斑斑,年歲已久,肯定不是近現代才鑄成的,這怪物被鎖在這裡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回唐凈還說在望月湖下清了一隻水猴子,如果眼前這隻怪物兇殘成性,殺孽過重,不可能沒有被特管局注意到,要麼是它在唐凈收拾水猴子之後才出現在望月湖水域,要麼殺江朗也不是它。

    但冬至很快推翻了後面那個猜測,因為怪物在看見他們三個的時候,殺氣撲面而來,現在對劉清波和霍誡,也完完全全是在對待必死的獵物一般,下手兇狠殘虐,原本金色的五官隱隱染上青黑,連帶一身金色毛髮,不知道是不是在水裡浸泡久了,同樣開始大片大片地變黑。

    這是……被魔氣污染了的跡象?

    怪物力氣十分大,一爪子下去,石頭都能給它撓出幾道抓痕,更何況是劉清波和霍誡這等血肉之軀,更可怕的是怪物擁有這樣的力氣,速度卻還很快,劉霍二人應付得左支右絀,氣喘吁吁,身上很快多出不少傷口。

    分不清是汗還是水從腦袋上滑下來,連帶視線也被糊住,劉清波趁著怪物撲空的那半秒抹了把臉,卻忽然發現怪物變成了冬至,獰笑著朝他撲過來!

    劉清波嚇一大跳,本來正要刺上對方胸腹的劍生生偏移了幾寸,從他胳膊上劃過,但隨即一陣陰風襲來,他臉上傳來劇痛,摸上去一手的血。

    「冬至你他娘的搞什麼鬼!」平時寶貝的臉被破相,他當即破口大罵。

    冬至見劉清波突然發揮失常,對著怪物罵出他的名字,那邊霍誡也有些暈乎乎失了戰力的模樣,心覺不對,當下從防水包里摸出兩道符,一手拉住劉清波的腳踝將他扯下來,趁怪物跟著撲下來之際,飛快祭出兩張符。

    一張是清心符,直接掰開劉清波的嘴巴把符紙塞進去,再往他眉心之間的印堂穴上狠狠彈去。

    「醒!」

    另一張是明光符,目標自然是怪物,符咒在他口中默念而出,怪物眉心驟然被明光符的火灼傷,忍不住哀嚎一聲,大掌拍在冬至胳膊上,飛速躥開。

    冬至為了拉開劉清波,不得不生受了怪物那一掌,當下只覺得鑽心疼痛從手臂傳來,估摸著沒骨折也得骨裂了,疼得齜牙咧嘴面容扭曲。

    但他顧不上其它,又掏出一張清心符捏在手心,對霍誡如法炮製。

    兩人臉頰鼓鼓被塞了一嘴的符紙,表情大夢初醒。

    此時怪物撞上石壁,它猶記得自己剛才被冬至的火嚇到,再次撲過來時,雙目金光厲厲,就只衝著冬至,如果怒火能夠化為實質,冬至早已被怪物撕得粉碎!

    不過從剛才那一刻,冬至也發現了,怪物不是沒有弱點的,它怕火!

    二話不說,他一手捏訣,一手捏符,符火化為流星掠向怪物,對方怪叫一聲避開,看模樣又是忌憚又是痛恨。

    劉清波和霍誡也從恍惚幻覺中恢復過來,見狀無須冬至多說,已然明了情況,當即便一左一右分作兩頭,奔襲怪物而去。

    一反剛才受氣包似的被追著打的場面,有了明光符的牽制,劉清波跟霍誡立馬反客為主,開始滿洞穴里追著怪物打,他們吸取經驗,專門對怪物的要害下手。

    劉清波有隱秀劍這種神兵利器也就罷了,霍誡一雙肉掌竟絲毫不遜色,饒是怪物這樣的鋼筋鐵骨,胸腹下身後頸被打上十掌八掌,也有點消受不住,哀嚎連連。

    洞穴內光影凌亂,三道身影幾化為風,冬至眼看身上的明光符越來越少,不得不催促劉清波他們快點。

    怪物似乎也聽得懂零星人言,就在冬至最後一張明光符擲出時,它從劉清波的劍氣與霍誡的攻擊中生生突圍,泰山般的身軀從天而降,直撞向冬至,殊不料在它眼裡只會「丟火」的敵人,忽然卻從身後抽出長劍,身體借著旁邊石頭凸起的稜角旋身一躍,白虹貫日,劍光耀眼奪目,刺得怪物不得不閉上眼睛,劉清波跟霍誡趁機從背後飛掠而來,隱秀劍刺向怪物的耳朵,而霍誡那一掌直接拍在怪物另外一邊的頭顱上。

    怪物躲開了冬至的劍,卻躲不開劉清波和霍誡的攻擊,鮮血狂噴下,怪物在洞穴內瘋狂翻滾,把方寸之間的深潭掀起滔天巨浪。

    冬至大喝一聲「走」,便帶著劉霍兩人奔入洞穴之中。

    三人拔足狂奔,在洞穴跑了足足快半個小時,才漸漸將怪物的咆哮聲拋在後面。

    他們也實在跑不動了,個個靠在牆壁上,彎腰扶著膝蓋喘息。

    劉清波呸呸呸把嘴裡的符紙吐出來,上氣不接下氣道:「那玩意看起來像猿猴,是不是水猴子!」

    霍誡搖頭,也氣喘吁吁:「不是,我們殺過一隻水猴子,不是長這樣的!」

    冬至道:「我聽目擊江朗死亡的那個女生說,她看到江朗對著空氣說說笑笑,喊他暗戀的女生名字,還拉著怪物的手下水,剛才你們跟那怪物交手的時候,不也差點被幻覺迷住嗎,這樣看來,殺江朗的兇手應該就是它了。」

    霍誡不解:「但也說不通啊,你看這條鐵鏈,這怪物在水底下很久了,怎麼前兩年沒出事,突然就死人了,難道之前它在別的水域殺人?」

    劉清波道:「想不通就都先別想了,反正我們也得往前找出路,順便看看這條鐵鏈到底連在哪裡,那玩意特別記仇,我們剛傷了它,它肯定會記仇,說不定等會兒就追上來了。」

    他問冬至:「你的符還剩幾張?」

    之前為了下水方便,冬至帶的是纏在腰上的便攜防水小包,能攜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這會兒伸手進去掏了幾下,最後掏出幾張暖寶寶。

    劉清波、霍誡:……

    「你不多帶幾張符,帶這玩意有屁用啊!」

    劉清波青筋跳動,按捺不住脾氣,實在是沒法在外人面前給上司面子了。

    冬至一臉無辜:「符都帶上了啊,剛才都用完了,暖寶寶你們要嗎?一人一張,正好減輕我的負擔。」

    霍誡嘴角抽動,很給面子地要了一張,貼在肚皮外面的衣服上,聊勝於無,劉清波看了一眼,嫌棄扭開頭。

    冬至道:「那怪物挺怕火的,不過這裡是湖下,環境非常潮濕,就算我的明光符還沒用完,單靠那一點符火也沒用,我們邊走邊想辦法吧。」

    三人休息片刻,繼續循著鐵鏈的源頭,繼續往前走。

    但他們越是走得久,就越是暗暗心驚,因為霍誡一邊走,一邊在默默計算他們的時間和距離,修行者腳程快,他們又走了一個小時出頭,這個洞穴還看不見盡頭,鐵鏈也一直都在。

    如果說洞穴是天然形成的,這麼長的鐵鏈,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想象。

    每往前走一步,疑問就越多。

    他們為了節省力氣趕路,都沒有說話,洞窟內除了腳步與呼吸,就是偶爾的水滴聲,所以當鐵鏈在地上扯動的聲響傳來時,所有人的神經都為之一緊。

    「那怪物追上來了!」劉清波道。

    霍誡語氣急促:「走,快走!」

    不用他說,其他兩人都加快了腳步。

    鐵鏈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們也都開始跑起來。

    那怪物的力氣實在太大,一雙利爪足可切斷世上任何堅硬的東西,想殺他們幾個更不在話下,雖然他們剛才僥倖傷了它,卻沒把握第二次也能成功。

    怪物身形速度很快,冬至他們已經走出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竟然在幾分鐘之內就被追上,身後烈烈風響,挾著濃烈的腥味與殺氣,朝他們席捲狂涌而來,瞬間在洞窟內製造出鬼哭狼嚎的巨大聲響!

    他們被迫回身迎敵,三人與怪物正面對上。

    霍誡從前在師門學藝時,一雙手掌曾在冰雪與鐵砂烈焰之內淬鍊過,連石頭也能拍碎,但在怪物的狂怒下,他竟感到手掌傳來無比劇痛,整個人往後摔去,腦袋磕上石頭,頓時頭破血流,新傷加上舊傷,霍誡一時爬不起來。

    怪物咆哮一聲,右爪直接抓住劉清波遞來的劍,任憑劍光纏住自己布滿毛髮的手腕,雙眼卻直盯住冬至,左爪不管不顧抓過去,獠牙森森,恨不得把冬至的腦袋咬下來。

    它這明顯是記恨上冬至了,怪物除了身上的要害部位,一雙長臂刀槍不入,隱秀劍跟長守劍居然一時也奈何不了它,冬至的長守劍被怪物五爪絞住,想抽身卻無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碩大頭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血盆大口呼出腥膻之氣,迫不及待想要將獵物吞噬入腹。

    千鈞一髮之際,冬至急中生智,從腰包里摸出一把東西往怪物大張的嘴巴里一扔,怪物發出一聲嘶吼,竟然往後退開,冬至跟劉清波趁機一左一右挾起霍誡就往前奔逃。

    那怪物捂著嘴巴哀嚎,轉身朝反方向狂奔。

    三人總算得以喘一口氣。

    劉清波氣還沒喘勻,忍不住問:「你剛往它嘴巴里塞什麼了?」

    冬至:「暖寶寶啊!」

    劉清波:??

    沒等他以為冬至在耍自己,冬至就主動為他解惑。

    「暖寶寶里裝的不是鐵和活性炭那些材料么,遇到空氣就會自動氧化產生熱能啊,那怪物怕火肯定也怕熱,剛才剩下一片暖寶寶你又不用,我無聊就用手在上面摳了個洞,也算是誤打誤撞了!」

    劉清波在聽見他說「無聊就用手在上面摳了個洞」的時候,白眼簡直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過要是沒有這麼無聊的冬至,估計他們這會兒早就損兵折將了。

    「到底是誰把這破玩意鎖在水下的,當初有能耐鎖著,怎麼不幹脆殺了呢!」劉清波沒好氣,「我看這明弦就沒安好心,不然怎麼會說一半藏一半,不直接告訴我水下有多兇險!」

    幾個人剛才都受了傷,雖然是不算嚴重,但在水裡游這麼久,又是打鬥又是奔跑,體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這會兒還攙著個霍誡,冬至半點都不想說話了,唯獨劉清波還不知哪來的力氣,把明弦和當時鎖怪物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三人的腿漸漸變得麻木,霍誡也恢復了一些,堅持要自己走,但他們的體力已到了極限,走走停停,連唯一一個帶下來的手機都耗光了最後那點兒可憐的電量,徹底宣告罷工,劉清波看著手裡忽明忽暗,也開始不合作的手電筒,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就在這時,鐵鏈再度響動。

    這意味著怪物歇過了一陣,又開始循著他們的氣息過來了。

    三人在黑暗中相視一眼,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跑不動了,被咬死就被咬死吧。

    但最終仍是求生的慾望佔據了上風,劉清波勉力提起酸痛的胳膊,隱秀劍在手臂里變得千斤重,像是回到了他小時候剛剛學劍那會兒,也意味著他的體力就像手電筒一樣,已經開始發出最後的警報了。

    鐵鏈響動得越發急促,聲音不絕於耳,預兆著敵人離他們越來越近,最難熬是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在周圍,卻不知道危險何時降臨的等待。

    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自從加入特管局以來,他們遇到過無數兇險的境地,藤川葵,三頭巨蟒,人魔,山本清志等等,其中不乏比這怪物棘手,也更加奸滑難對付的敵人,但現在碰上的這頭怪物,將速度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如果他們體力巔峰時期,可能尚有一搏之力,但現在,三個精疲力盡又受了傷的人,很難跟這頭逆天的怪物抗衡。

    冬至甚至懷疑這頭怪物大有來頭,否則不至於如此難對付,又被鐵鏈鎖在這裡。

    鐵鏈突然劇烈顫動起來,似乎那頭出現意想不到的變故,

    然而敵人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霍誡屏息良久,忍不住漏了口氣,咳嗽起來。

    「會不會是舒壑下來了?」他低低道。

    劉清波心頭一動:「舒壑不是有那隻會噴火的異獸嗎,上次跟我們打過的,如果有那玩意在,估計我們能把怪物給滅了!」

    霍誡皺眉:「那我們要不要去接應他,我怕他一個人,也不是怪物的對手。」

    冬至噓了一聲,讓他們噤聲:「你們聽,停下來了!」

    他說的是鐵鏈,原本從遠處回蕩的動靜慢慢小下來,很快又恢復平靜。

    這時手電筒耗盡了最後一絲電量,顫巍巍滅了下來,最後一點光明消失,世界重新歸於黑暗。

    劉清波雖然自詡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光明,多過於黑暗的,也許是人類基因密碼里的烙印,也許是遠古時代遺傳下來的習性,在每一個人類潛意識的深處,或多或少將黑暗與危險劃上等號。

    更重要的是,黑暗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無助,依賴的弱者情緒。

    但對修行者而言,這些情緒恰恰是大忌,有些時候甚至會讓他們失去判斷力而喪命。

    特管局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種修行,在這裡永遠不會缺少各種意外和危險,吹盡黃沙,大浪淘金,能周旋在人類與妖魔之間,夠安然度過無數次困境的人,必然是特管局的精英,也將飛速成長,向修行者的巔峰進發。

    在剎那間悟到這一切,劉清波就平靜了下來,他無法察知冬至和霍誡的心境,但他覺得那兩人應該也跟自己差不多,霍誡比他跟冬至早入特管局,也許心理素質更好一點。

    然後他就看見,一朵光芒慢慢亮起,宛如開在黑暗中的花。

    劉清波:……

    「你哪來的手電筒,不是掉水裡了嗎?」霍誡有點驚喜。

    光線自然不可能把整個洞窟都照亮,但聊勝於無,最重要的是能看清腳下的路。

    冬至壓低聲音:「備用的,我剛才看你們的都還能用,就沒拿出來,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驚喜吧?」

    驚喜嗎?不,劉清波想打人。

    你有幹嘛不早點拿出來!

    他強忍住罵人的衝動,側耳傾聽遠處的動靜。

    鐵鏈已經不再拖動,但出於修行者敏銳的直覺,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朝他們靠近。

    「你們感覺到什麼沒有?」他忍不住問。

    「是不是怪物掙脫了鐵鏈?」霍誡道。

    如果不是怪物,那就是比怪物更厲害的角色,他不敢想象下去。

    剛才幾句玩笑只是為了緩解緊張,冬至把手電筒關掉,三人不再說話,各自暗中戒備,冬至屏息凝神,握緊長守劍,將剩餘不多的體力悉數調動起來,隨時準備發起最出其不意的攻擊。

    「等一下它過來,不管是什麼,我跟老劉先上,霍哥你不用硬撐,看機會先走也無妨。」

    霍誡點點頭,隨即意識到這個環境下點頭對方也許看不見,忙道:「我明白!」

    剛才他跟怪物交手的時候最先上,受的傷也最重,現在他們三人里隨便一個人出了事,都會拖累另外兩個人的後腿,冬至知道他現在沒有餘力,才會說這句話,霍誡並沒有覺得被冒犯。

    來者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冬至已經感覺出來了,那根本不是怪物的動靜,倒更像是——

    一個人在疾步往前走?

    如果是人……

    「舒壑?舒哥?」他出聲試探。

    聲音在洞窟內層層盤旋迴盪,傳向遠方。

    這時候發出聲音,無疑是在告訴對方他們的方位,但如果不出聲,也容易誤傷隊友。

    「是我。」

    不是舒壑,是另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

    冬至一時呆住。

    劉清波卻大喜過望:「龍局!」

    他見冬至半天沒動靜,忍不住搶過他手裡的手電筒,打開往前照去。

    光線照射範圍有限,半天才隱隱綽綽照出一個身影。

    劉清波和霍誡還不大能確定,冬至卻一下子就認出來。

    那的確是龍深。

    他完全沒有想到師徒倆會在這麼一個時間,這麼一個地點重逢,腦海里空白茫然,從前設想準備過的許多話,此刻全忘得乾淨,直到被劉清波推了一把。

    對方低聲道:「那真是龍局嗎?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古怪?」

    冬至回過神,發現劉清波因為他不聲不響而懷疑龍深有假,有點哭笑不得。

    「應該是。」

    對方腳步不慢,手電筒微弱的光線照在他身上,竟有些暖融融的感覺。

    龍深的輪廓逐漸清晰,劉清波跟霍誡都鬆了口氣。

    哪怕他們的心志在許多人里已經算是十分堅定強悍的了,難免也會生出奇兵天降,天不亡我的慶幸和驚喜。

    「龍局,您怎麼會在這裡?」

    「您有沒有遇到那怪物?」

    霍誡跟劉清波幾乎同時發問。

    龍深跟他們一樣,渾身都濕透了,衣服全貼著皮膚,露出肌肉勻稱的身材,想必剛才也是從水下過來的,只不過一身黑色不大明顯,走近了才能看出來。

    「明弦和地魔那邊解決了,唐凈還要善後,我先趕過來。無支祁被我打傷了,一時半會追不上來,我們先找到鐵鏈另一端的源頭再休息。」

    龍深的目光掃過他們,落在冬至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

    他寥寥數語,言簡意賅,劉清波他們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一段風起雲湧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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