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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天綱 - 58第 58 章字體大小: A+
     

    另外一頭的劉清波也快抓狂了!

    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與冬至一起走入北面的洞穴,然後遇到了已經死去的邢喬生,冬至想要上前去探對方的鼻息,卻被他拽住領子往後一拉,沒好氣道:「你小心他突然睜開眼睛咬你一口啊!」

    劉清波說完,抽出腰間短匕,拔了根頭髮放上去,再遞到邢喬生鼻子下面。

    如果對方還有一絲氣息,頭髮就會被吹落。

    但沒有。

    邢喬生的的確確已經死了。

    這個事實讓劉清波有點失落,他收回匕首,直起身體,難得惆悵地嘆了口氣,轉過頭正想說點什麼,卻發現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冬至忽然不見了!

    對方就算是長著翅膀都不可能飛那麼快的,劉清波汗毛直立,大聲喊道:「姓冬的!」

    回答他的不是冬至,而是突然睜開眼睛抓向他小腿的邢喬生。

    劉清波被拖倒在地,但他反應卻極快,手中匕首立馬朝對方削去。

    他能帶在身上的兵器自然都是名器,這把匕首短是短了點,鋒利程度卻絲毫不遜飛景劍,邢喬生的手腕立馬被削斷,再一匕過去,又快又狠,對方人頭落地,劉清波順勢把對方踹開,他自己還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姓冬的?冬至?!」

    回應他的,是層層震蕩的迴音。

    「冬至你個混賬王八蛋!」

    剛殺了鬼屍,還沒緩過氣來的冬至聽不見劉清波在罵他。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大家剛剛進來的時候,歐陽隱因為被鬼屍抓破腳踝,中了屍毒,宋志存說他不及時治療就會死,大家又急著去找日本人和青銅鏡,沒有辦法為他耽擱太久,所以讓葉承帶著他中途退出,先去治傷,那他自己剛才被鬼屍掐了這麼久的脖子,會不會也中了屍毒?

    他不由自主摸上脖頸,皮膚倒是沒被抓破,疼痛的感覺依舊殘留著,但摸上去沒有什麼異樣,也看不見到底有沒有留下痕迹。

    要是真中了屍毒,在這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跟歐陽隱那樣及時回頭找出路,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

    更慘的是,他可能到死,都見不到龍深一面。

    更更慘的是,他還沒拜師,還沒讓龍深知道自己的心意。

    冬至腦補自己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默默死去,千百年後別人再度踏上這裡,看見他用劍在石壁上刻下的「單身狗冬至之墓」,感嘆道:這人臨死都還只單身狗啊!

    慘,太慘了。

    如果屍毒可以維持到看見男神再發作,那麼他就可以凄美地轉個圈再倒在龍深懷裡,深情望著他,說我臨死前有個願望,你可以滿足我嗎?

    龍深這麼愛護弱小的人,一定不會拒絕的,這時候他就可以趁機表白心意,要求男神給他一個法式熱吻。

    不,不行,萬一熱吻之後龍深也感染屍毒怎麼辦?

    算了,還是不要吻了,就直接深情表白,然後戀戀不捨地閉上雙眼,而在自己斷氣之後,龍深的眼淚會正好落在他的臉上,特寫加慢鏡頭滑落下去。

    很好,完美。

    冬至蹲在原地腦補了半天,沒有揣測之中之被屍毒放倒的情形,除了累一點之外,摸摸心口,連心跳都正常無比,似乎身體健康,就拍拍塵土站起身,繼續往前走。

    前面二三十米遠就是洞穴的盡頭,在那裡會有一個拐彎,他看不見拐彎之後是什麼情形,就放慢了腳步,握緊劍柄,四周寂靜無比,連腳步聲與呼吸聲,似乎都形成一層層迴音,莫名增加了心頭的壓力。

    此時此刻,他開始懷念劉清波了,那傢伙雖然傲嬌又彆扭,好歹有個人鬥嘴,路上不會太緊張,還能分散注意力,現在沒人說話,精神集中之下,彷彿連空氣中的陰風都潛藏著危險。

    什麼也沒有發生。

    穿過通道盡頭,轉過拐角,一切靜悄悄,整個世界似乎將這裡單獨割裂開來,而他成了被捨棄的那一部分。

    冬至忽然停住腳步,古怪的感覺逐漸瀰漫,咯噔一下,他的小心臟差點跳出嘴巴。

    他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這裡,不是他們剛剛離開墓室進來的地方嗎?!

    就在前面,歐陽隱被鬼手偷襲受傷,在葉承的陪同下提前返回,再前面,他們會看見日本人團伙里的一個倒霉鬼!

    難道兜兜轉轉,他又回到原地?!

    冬至想想不對勁,忽然轉身往回跑。

    他跑回剛才那個洞穴里,卻發現被自己三劍才砍掉腦袋的鬼屍已經無影無蹤,別說屍首了,連半點痕迹都沒留下!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剛才經歷的是幻覺?如果是,幻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他在水裡救了劉清波,還是從他和劉清波進入這個洞穴之後?

    又或者,他根本沒能救得了劉清波,他們倆早就葬身河底,更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

    他站在原地,腦子裡一團混亂。

    時間與空間彷彿交叉錯亂,發生了情景顛倒,混淆視覺,但他更怕這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幻境。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從哪裡開始是真,從哪裡開始又是假。

    冬至定了定神,開始整理思路。

    他們遇到巨蟒,應該是真的,大家都參與了搏鬥,而且九死一生。

    他跟劉清波潛入水中尋找巨蟒的弱點,最後一起來到那個陌生的水潭邊,應該也是真的,因為劉清波說的那些話,都不是他能憑空臆想出來的。

    但是他們走入這個洞穴之後發生的一切,冬至卻不敢肯定。

    如果是假的,未必沒有好處,說明邢喬生很可能沒有死。

    如果是真的,那他又是什麼時候跟劉清波走散的?兩人明明沒有分開過。

    抓了抓頭髮,冬至決定不再糾結這個估計連阿基米德也解不了的難題。

    他不打算重新回到水潭那裡,所以還是繼續往前走。

    拐角之後,果然還是他們剛才進來的那個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路上,那種幽幽發光的「蒲公英」,隨處可見。

    冬至一開始覺得這些東西很詭異,但現在看久了,反而有幾分親切。

    他還記得,進來的時候,大家各自都在旁邊石頭上做了記號。

    想及此,他打開手機光源,一路尋找過去,也不知道是他太粗心,還是這條路跟剛才不一樣,他並沒有找到那些記號。

    路過歐陽隱受傷的地方,冬至特意停了一下,沒有發現地面的裂口,也沒有發現那隻鬼手。

    這麼說,再往前,那個死掉的日本人,應該也不見了。

    這個念頭剛起,他就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人靠在牆邊。

    冬至放慢腳步,越來越近,對方似乎聽見動靜,還動了一下,弄得冬至嚇一跳,差點沒蹦開幾步。

    「……冬至?」熟悉的聲音傳來。

    「宋、宋局?!」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上前把宋志存扶起來。

    宋志存咳嗽一聲,血沿著嘴角蜿蜒而下,他面若金紙,聲氣虛弱,儼然重傷模樣。

    冬至想給他撫背順氣,卻摸到一手黏膩。

    「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呢!你撐住,我包里還帶了點急救藥品!」

    宋志存按住他的手,搖搖頭:「沒用了,不要浪費,我是,被巨蟒所傷……」

    冬至急道:「那其他人呢,我去救他們!」

    宋志存:「我和他們,失散了,這裡很危險,你馬上……掉頭回去,趕緊,回去,能逃一個,是一個,不要再回來了……」

    冬至印象中,這位宋副局長不像蔣局長那樣喜歡高談闊論,不像吳局那樣成天笑眯眯讓人摸不透,也不像龍深似的不苟言笑,他敦厚質樸,平易近人,比起副局長,更像是大家的政委和生活委員,婆婆媽媽,事無巨細。

    但眼前的宋副局長,虛弱得即將死去,再沒有了從前的聲若洪鐘。

    冬至心裡有些難過,眼眶忍不住濕潤。

    宋志存握住他的手,困難而又竭力發出聲音:「記住,不要往前走,快回去!」

    「我記住了!」冬至只能這樣回應道。

    冬至還記得,他對歐陽隱說,希望大家勇往無前,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冬至也記得,對方在這次實踐前的動員會上,說這次的行程會有一定的死亡率,但很正常,因為這是特管局歷年來的傳統。特管局從來不會為了數據好看,而培養一些溫室里的花朵,因為他們將來面對的敵人,兇殘狡猾,只有同樣殘酷的實踐,才能讓所有人警醒與成長。

    可現在他就算回去,又能回到哪裡去?

    冬至根本找不到出路,只能繼續往前走,宋志存不至於不清楚這一點。

    難道他臨死前性情大變,神智全無了?

    想到之前的邢喬生,冬至掙開宋志存的手,慢慢往後退。

    宋志存似乎有些疑惑:「你,幹什麼……」

    冬至:「宋局,你還記不記得,你讓葉承陪著歐陽隱先離開的時候,對他們說了什麼?」

    宋志存艱難地點頭:「我說,讓大家,不要作無謂的犧牲。」

    冬至:「那頭一天呢?我們進特管局的頭一天,你又對我們說了什麼?」

    他緊緊盯著宋志存,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點變化。

    在他緊迫逼人的視線下,對方的臉一點點發生變化。

    冬至又慢慢後退了幾步。

    宋志存的圓臉一點點變得稜角分明,眉骨聳起,下巴多了點鬍渣,髮型不知不覺也變成了半寸。

    冬至提劍一指:「你是誰!」

    雖然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但對方依舊喘著粗氣,看上去很虛弱。

    他說了句日語,伸手想要抓向冬至的劍,卻被冬至避開,一腳把他的手踢開。

    對方吃痛歪倒一旁,終於換成生硬的漢語。

    「別、別殺我!」

    冬至:「你到底是誰?」

    對方咳嗽幾下:「我、我叫高島河,是陪音羽先生下來的保、保鏢!」

    果然是那幫日本人!

    冬至立馬問:「他們現在在哪裡?青銅鏡呢!」

    高島河虛弱喘氣:「我不知道……我跟他們走散了,青銅鏡,在、在余先生那裡!」

    怎麼又冒出來一個余先生?

    冬至皺眉,繼續追問:「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暗算我!」

    高島河:「不是我、不是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涕淚橫流,連同鮮血不斷地從口中吐出來。

    身後石壁驀地伸出幾隻鬼手,將他緊緊按在牆上,高島河雙眼圓睜,拚命掙扎。

    「救我!救救我!」

    冬至不忍看下去,舉劍把幾隻鬼手斬落,但轉眼間卻有越來越多的鬼手從地上冒出來,甚至抓向冬至。

    他摸出一張明光符,口念咒語擲向地面。

    呼啦一下,地上燃起一片火光,將幾隻鬼手燃燒殆盡。

    鬼手們欺軟怕硬,如有意識般紛紛退卻,轉而撲向「軟柿子」高島河。

    高島河被死死按在牆上,甚至一點點被拖進土壁裡面。

    冬至睜大眼睛,一時不知如何下手,如果一道符丟過去,那肯定連同高島河都不能倖免。

    就猶豫了那麼幾秒,高島河已經有大半身體沒入牆體。

    他的表情逐漸獃滯絕望,鮮血從嘴角流下。

    很快,高島河整個人都被拖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被泥石吞噬了一般,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而那些鬼手,也全都縮了回去。

    一切重新恢復平靜,彷彿高島河的存在只是假象。

    冬至不寒而慄。

    他不相信這一切是幻象。

    但他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等了一會兒,周圍靜悄悄的,高島河的出現和消失,彷彿一場夢境。

    不想多停留,冬至繼續往前走。

    前面就是他們之前遇上巨蟒的河流。

    想要經過這條河,就得從懸崖上走。

    上次他們在懸崖上遇到了巨蟒,但這一次,冬至一個人在懸崖上側身騰挪,卻平安無事。

    河水湍急,河面寬敞,就像他看過的無數條河流那樣平常。

    可這樣的平靜里,卻又讓人覺得莫名詭異。

    當他重新走一遍剛才所有人都走過的這條路時,到底會發生什麼?

    冬至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自從他們穿過墓室來到這裡,是不是就進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反反覆復經過同一個地方,周而復始,永無止息。所有人分散開來,在不同的時間與空間里行走,也許偶爾會遇上,也許永遠遇不上。

    驀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惶恐。

    如果是龍深,他現在會做什麼?

    他會毫不遲疑,繼續走下去。

    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自己雖然沒有龍深的強大,但總不能連勇氣都沒有,不然有生之年還怎麼實現拜師和追求的願望?

    冬至攥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

    他已經快要走到懸崖的盡頭,前面又是一個拐角。

    走,還是不走?

    僅僅是稍稍猶豫了一下,冬至就邁開步子。

    前面忽然傳來交談聲,雖然動靜很小,卻聽得出是人類的語言。

    冬至先是一喜,但踏出的腳步卻生生頓住,他閃身躲在拐角的岩石後面。

    腳步聲與交談聲越來越近,對方說的是漢語,但語調又有些生硬,絕對不是李映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腔調。

    他慶幸自己的謹慎,屏住呼吸等待來人走近。

    「怎麼還沒看到祭壇?」陌生而生硬的語調如是道。

    「這裡的地形太複雜了,幻覺與現實不斷交錯,就算是我,難免也會走岔。」這個聲調有點古怪,分不清男女,還有點沙啞。

    「青銅鏡的消息泄露出去,特管局的人肯定會很快追到,我希望,親自殺了龍深。」又有一個人說話。

    聽見這人的聲音,冬至微微一震,他認出來了,這是藤川葵。

    當時在長白山上,他不知天高地厚,什麼也不會,就敢幫著何遇他們,跟藤川葵師徒作對,後來從何遇口中,他才知道,日本的神職與陰陽師是分開的,而藤川葵師徒,不僅擔任神宮的神官與巫女,同時還是個陰陽師,可見在日本國內的確能耐不凡,可他們卻在長白山上鎩羽而歸,回去之後一定不會甘心。

    特管局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更要放虎歸山,從他們身上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

    如今,真相似乎正一點點浮出水面。

    有一個更年輕的聲音應和藤川葵道:「不錯,我要為繪子報仇!」

    藤川葵呵斥:「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對方受了訓斥,沒再出聲。

    一行人從冬至的視線內走過,背著他走向前方。

    冬至忽然睜大眼睛。

    那個斗篷人!

    他通過千里眼看到的,跟音羽鳩彥面對面坐談的那個斗篷人!

    那身斗篷,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認錯!

    對方的中文很地道,沒有任何口音。

    余先生……

    是不是跟徐宛,有什麼關係?

    或者說,這個斗篷人,就是人魔徐宛?

    冬至的呼吸一滯。

    對方腳步一頓,似乎有所察覺,立馬迴轉過來。

    斗篷之下漆黑一片,牆角「蒲公英」那點幽光根本不足以讓冬至看清對方的真面目。

    但對方忽然伸出一隻手,朝冬至抓來!

    手上沒有半點肌膚血肉,而是白森森的骨頭!

    冬至下意識後退,身體貼上石壁,順勢抽出長守劍,向那隻手砍去。

    撲了個空!

    他眼前一黑,腳下踩空,摔了個頭暈眼花。

    斗篷人也好,藤川葵也好,通通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又是哪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哪裡是真,何人是假?

    冬至扶著額頭,累覺不愛。

    幽幽發光的「蒲公英們」也不見了,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摸索著石壁站起來,長守劍倒是還在,一直握在他的手裡。

    不管如何,這把劍給了他莫大的安慰,讓他無論在何種環境下都有所依仗,甚至覺得並不孤單。

    冬至定了定神,準備拿出手機打開光源,看看自己身處什麼環境。

    但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了紅色的燈籠。

    一盞,兩盞,三盞……

    一共五盞。

    忽遠忽近,紅彤彤的,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冬至一驚,心想那不正是巨蟒的眼睛嗎?!

    巨蟒一隻眼睛之前被林瑄廢掉了,現在正好剩下三個腦袋五隻眼睛。

    「燈籠」越來越大,這表明巨蟒正以飛快的速度在靠近他。

    黑暗中,悉悉索索的動靜越來越清晰,冬至也不敢開燈了,屏住呼吸貼著牆壁,等待對方靠近。

    他忽然萌生一個想法,反正自己現在也不認路,與其漫無目的隨便亂走,不如跟在這頭巨蟒後面,看到底能去到哪裡,說不定還能找到小夥伴會合。

    腥味飄入鼻腔,巨大的身軀從他身旁緩緩滑過。

    在尾部經過時,冬至把心一橫,摸上濕滑的鱗片,抓住體積較細的尾部,使出吃奶的力氣攀上去,然後整個人趴在巨蟒的尾巴上,被它帶著往前遊走。

    不知是因為這裡空間太小,施展不開,還是受傷而麻痹感官的緣故,一個渺小的人類趴在它的尾巴上,巨蟒也沒有察覺,依舊刷刷往前。

    冬至發現它的前行速度其實很快,只是因為體型巨大,所以顯得有些笨拙。

    巨蟒的鱗片雖然散發著腥味,讓人聞之欲嘔,身上的黏液也使得衣服跟著黏糊糊的,並不舒服,但趴在上面不用出力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比起兩條腿走路,他現在就有種鳥槍換炮,自行車換路虎的感覺。

    這趟「便車」搭起來挺舒服,忽略嗅覺,冬至幾乎不想動了。

    不遠處,幽幽光亮再度出現在視線里。

    他懶懶抬起脖子,身體卻一下子變得僵硬。

    前方洞穴一下子變得高闊起來,只是兩旁卻多了許多鬼屍,有些從石壁里伸出手來,有些則一半身體嵌在牆體內,還有的或坐或靠,或伸手或抬頭,或大張嘴巴作驚恐吶喊狀,姿態各異,彷彿全都停留在它們生前的那一刻。

    這個地方,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的屍體?

    按照數量來計算,當年到底是死了多少人,這樣大的動靜,為什麼史書會沒有記載?

    難道這件事,還跟周越說的那個梁為期有關?不然怎麼解釋他的墓室後面連著這樣一個地方?

    可三頭巨蟒呢,難道單憑梁為期一己之力,能將巨蟒弄到這裡來?

    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冬至騎坐在巨蟒尾巴上,雙手牢牢固定住坐姿,免得一不小心掉下去。

    巨蟒的身體從萬屍叢中滑過,那些屍體一動不動,但冬至是見識過它們的厲害的,不知什麼時候觸動了某個情境,這些東西就會上來攻擊,所以他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他不經意抬頭,驀地一愣。

    前方的懸崖上,有一個身影正在緩步前行。

    在幽光若隱若現的映照中,冬至只覺那個身影無比熟悉。

    千迴百轉,動人心腸。

    熟悉的名字在喉嚨里轉了幾遍,依舊忍不住脫口而出。

    「龍局!龍深!」

    他的聲音不大,在這個寂靜的環境里卻清晰迴響。

    那一瞬間,原本一動不動的鬼屍們,竟然緩緩轉動頭顱,朝他這裡望過來。

    而巨蟒似乎也有所察覺,跟著躁動不安起來,陡然加速往前躥去,冬至一時沒有防備,身體一滑,跟著掉下來。

    「順風車」巨蟒很快往前躥走,餘下他望塵莫及,想追也追不上了。

    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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