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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天綱 - 52第 52 章字體大小: A+
     

    聽說這裡出了命案,警察很快趕到。

    見交接的人終於來了,宋志存起身自我介紹:「特管局,宋志存。這位是龍深,龍局。」

    普通人也許沒聽過特管局,但行內人絕不陌生,為首的頭兒馬上朝他們敬了個禮:「宋局、龍局。」

    宋志存點點頭:「外面那幾個都是日本人,這裡頭涉及到一樁文物走私的案子,人先移交給你們,回頭我跟你們上面辦好交接手續,再把人弄過來。」

    對方自然沒有異議。

    宋志存看向林瑄:「還有這位林老闆——」

    「我知道下墓的團伙頭目是誰,可以假裝買家跟他們聯繫,把他們釣出來,再跟你們一起去找人!」林瑄的反應簡直稱得上敏捷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上,就算林家有關係可以擺脫脅從倒賣文物的嫌疑,為了龍骨,他也不能不向特管局低頭。

    宋志存與龍深相視一眼,前者沉吟片刻,對過來交接的人道:「這位林老闆,我們還有事要問他,麻煩你們問完話之後放他回來。」

    又對林瑄道:「龍骨的事情,我們不能做主,不過我們會向上面打報告請示的。」

    這句話純屬忽悠,骨龍雖然要上繳,但特管局出力最大,私下也不會沒有留下一些,不過宋志存肯定不可能當場就拍板答應。

    林瑄也明白這一點,拱手道:「那就多謝兩位了。」

    龍深回頭看冬至,想叫他離開,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歪在沙發上睡過去,手裡還握著筆。

    他將筆從對方手裡輕輕抽出,冬至卻一動不動,已經睡熟了,眉間難掩倦色。

    龍深沒有叫醒他,而是拿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人背在身上往外走。

    宋志存也並沒有覺得龍深的做法有何不妥,再怎麼說冬至能把青銅鏡的圖案畫出來,讓他們化被動為主動,都是立了功的。

    反倒是林瑄見狀笑道:「原來龍局如此看重這位小哥,難怪這麼快就趕過來!」

    龍深冷冷看他一眼:「你跟日本人合作的事情還沒完。」

    林瑄舉起雙手:「是是是,我深刻反省!」

    龍深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車已經在門口等著,龍深把人放在中間的座位躺平,跟司機說了聲開慢點,然後就跟宋志存一道坐在後座。

    「怎麼樣,那幾個殄文是什麼?」宋志存問。

    龍深道:「四個字,鳳凰,賀蘭。」

    宋志存皺眉思索:「賀蘭……這是姓氏,還是人名,還是,賀蘭山?是了,銅鏡上是一隻鳥和山脈,鳥對應鳳凰,那山應該就是賀蘭山,林瑄說得沒錯,果然是在西北!」

    龍深道:「我認為,鳳凰想表達的,可能不僅僅是那隻鳥,也許還有其它含義,比如方位,地點。」

    宋志存道:「先讓林瑄跟對方搭上線,只要找到他們盜挖青銅鏡的地點,應該就能確定下來。」

    龍深沉吟道:「我倒是有個想法。」

    宋志存看他。

    龍深:「這是一個很好的試煉機會。」

    宋志存有點意外:「你想讓他們去西北?」

    龍深點點頭:「那些日本人如此迫切帶著青銅鏡離開,一定是去找他們想要的東西,根據現在鏡子背面透露出來的信息,他們的目標跟我們很可能是一致的。」

    宋志存也思索道:「根據我們的情報,麻生善人很可能是告訴藤川師徒,長白山有骨龍的那個人,他不僅提供消息,還陪著藤川師徒千里迢迢跑過來,事後還跟音羽鳩彥頻繁聯繫往來,而剛才林瑄說,那個死掉的日本人音羽三郎,是音羽財團旗下的人。依我看,這裡頭肯定有很大關聯,說不定我們還能趁機追查出上次那件事的幕後主使。」

    龍深頷首:「不僅如此,石碑的線索,可能也會有進展。」

    宋志存笑道:「看來上次我們把人放回去,放長線釣大魚,果然是正確的,這不,他們又蠢蠢欲動了。只不過,這種事情讓一幫還沒結束培訓的小傢伙去,會不會太冒險了?」

    龍深道:「你還記得,我們當年主持的第一屆培訓嗎?」

    宋志存嘆道:「怎麼會不記得?太慘烈了,二十五個人深入東南亞的熱帶雨林,最後只有十個人回來。我還記得折損的那十五個人里,不乏龍虎山和茅山出身的優秀弟子。」

    龍深:「但他們那一屆,也是最優秀的一屆。」

    宋志存:「不錯,一組那個張珩,我看再過兩年,去分局當個分局長不是什麼問題。還有唐凈,現在在華南分局,也算獨當一面了。」

    龍深道:「越嚴苛的培訓,才越能讓他們在危機中成長,只是訓練的話,他們永遠都會在心底留有餘地。」

    宋志存:「我明白你的意思,像遲半夏那小姑娘,本來我挺看好她的,但她要是還這樣原地踏步,恐怕也很難有什麼長進,這件事,我會找吳局商量一下,只要我們三個人統一意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本來特管局培訓,每年就都會有人員折損率,這個折損,其實就是死亡人數,只要人數不會太誇張,這都是正常的。

    真正的戰士,是在鮮血中淬鍊出來的,溫室永遠養不出銅皮鐵骨,所以每一屆的培訓,基本都會死人,區別只在於多或少。

    而這個數目,掌握在所有學員手中。

    生,或死,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龍深望向前座。

    冬至猶自眉目彎彎,沉靜酣睡,彷彿將所有狂風暴雨都隔絕在夢境之外。

    汽車的些許顛簸根本微不足道,無法讓他從美好的夢中醒來。

    在他的世界,也許正是春暖花開,陽光燦爛。

    冬至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他已經不記得夢裡自己見到什麼,做了什麼,但醒來的時候嘴角猶帶笑容,像剛吃了一根棒棒糖那麼甜。

    連帶精神上的疲憊也在徹底的休息之後得到些許緩解。

    第二次在龍深的床上醒過來,他已經能做到基本淡定了。

    冬至卷著被子把床滾了一圈,像是要留下自己的記號,然後才去翻手機。

    手機有許多條未接信息和電話,有錢叔發來的,問他怎麼樣了,有巴桑發來的,邀他一起去武館練武,還有看潮生髮來的。

    看潮生的消息有刷屏的嫌疑,發了一堆「我好餓」,一點實質內容都沒有。

    冬至忍不住看笑了,先是給錢叔發個信息過去報個平安,然後回復看潮生:還在撫仙湖嗎?

    看潮生秒回:我快餓死了!等你出現,我屍體都涼了!

    冬至:你們現在在哪裡,能不能收快遞的,我給你寄點吃的過去。

    看潮生瞬間發了一堆嗷嗷叫對的表情,說:可以可以,我們就住在湖邊的度假村!

    然後馬上發了個地址過來。

    很多時候面對他,冬至都有種養了一隻食量很大的寵物的錯覺。不過如果這個想法讓對方知道,看潮生肯定會炸毛的。

    看潮生髮來信息:現在很麻煩,我們暫時還不能回去,上次老大讓我們往湖心找,我這幾天化蛟在水下遊了幾圈,還真在湖心水底發現了一群水屍。

    冬至心頭一動,馬上問:什麼水屍,能詳細描述一下嗎?

    看潮生:何遇那裡有照片,我當時拍不了,就是一群水下的屍體,跟活人一樣,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可以粘在水底,也沒浮上去,而且看上去都像沒吃飽飯就被拉來填湖一樣。

    冬至黑線,心想你腦子裡成天就關心吃沒吃飽嗎?

    看潮生又道:後來經過勘探,好像有一些屍體被魔氣污染了。

    冬至:怎麼又有魔氣?人魔的能量難道就那麼大?

    看潮生:也不一定是人魔啊!這世上的魔物有很多人,人魔很厲害,但還不是最厲害的。

    冬至:那最厲害的是什麼?

    看潮生:你怎麼那麼笨?有人魔,肯定就有地魔,天魔,在它們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不過反正跟你說了也沒用,本大人就不浪費口舌啦!

    冬至:你不知道快遞還沒發貨的時候能取消訂單的嗎?

    看潮生:什麼?你在說什麼?我這裡信號不好,不聊了。

    冬至哭笑不得,忙發信息過去:你等等,回頭讓何遇發個水下的照片給我看看!

    看潮生:你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

    冬至:我上次請神的時候,也看見水下有許多屍體,總之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所以我想證實一下。

    看潮生:哎喲,你都會請神了!別是吹牛皮的吧,要不要我去找宗老幫你求求情,保你培訓穩過啊?

    冬至:不用了,就算你幫我走後門,我自己實力上不去,以後一樣會遇到危險,再說了,你就這麼瞧不起我嗎?上次模擬訓練,我可是表現最好的。

    消息發送出去,他覺得好像有點不謙虛,又加了兩個字:之一。

    看潮生傲嬌回復:那你以後可別哭著來找我!

    放下手機,冬至發現自己也被對方勾起了饞蟲,特別想吃點臊子面或酸湯牛肉之類比較開胃的東西。

    他回自己宿舍洗了個澡,重新換套衣服,出門覓食。

    左尋右覓,沒能找到臊子面,只找到一家擔擔麵的館子,店主是四川人,看著還挺地道,冬至交代一聲少辣,就坐在座位上等開飯。

    「這麼巧?」頭頂傳來一聲問候。

    他抬頭一看,居然是林瑄。

    「你沒被抓起來?」冬至語氣不善。

    他眯起眼的樣子毫無威懾力,反倒像某種軟萌無害的小動物,林瑄忍不住一笑,順勢坐下。

    「當然沒有,我現在可是特管局的座上賓,你們領導怎麼會抓我?」

    冬至白他一眼,低頭看手機,把他當作空氣。

    林瑄道:「你們領導已經答應我跟你們合作了,我能聯繫上偷盜青銅鏡的團伙,幫你們找到青銅鏡的下落。」

    他看見對方的耳朵動了動,分明是在聽的,忍笑道:「而且我還知道,那幫日本人,好像跟之前在長白山上壞你們好事的日本人有關聯。」

    冬至終於抬起頭。

    「就算沒有你,我們也能查到這些。」

    林瑄點頭笑道:「當然,要是連這點本事也沒有,怎麼配稱特管局?只不過我能幫你們節省一點時間效率,也是好的么?」

    因為這傢伙之前冷眼旁觀,見死不救的行為,冬至殊無半點好感,他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皮笑肉不笑:「這種事情,你跟我們領導說就行了,用不著來跟我解釋。」

    林瑄:「其實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之前我為了從日本人手裡拿到龍鱗,救我父親,迫不得已,才跟他們合作。」

    冬至依舊沒什麼好臉色:「如果不是我們領導及時趕到,我已經陷在那裡了。」

    林瑄笑道:「就算你們領導沒來,你在我的地盤上殺了音羽三郎,我也不敢輕易處置你,日本人因為此事肯定也要記恨上我,最後我還是得選擇跟你們合作啊。」

    冬至:「音羽三郎有什麼來頭?」

    林瑄道:「他是日本音羽財團的人,這裡頭的水,很深。」

    冬至皺起眉頭,他想起來了,自己上次從千里眼那裡看見的日本男人,可不就是音羽財團的總裁音羽鳩彥嗎!

    之前偶爾在電視新聞上見過,難怪他會覺得眼熟,又一時想不起來。

    他沉住氣,問道:「這麼說,他們果然跟音羽財團有關?」

    林瑄頷首:「那個音羽三郎,說是音羽鳩彥的保鏢,實際上就相當於家養的武士,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次恐怕是真跟音羽家結下樑子了。」

    冬至沒好氣:「我不殺他們,他們不還是要對我下手?這種梁子結了就結了吧!」

    林瑄拍拍手,笑嘻嘻道:「好氣魄,不虧是特管局的未來精英!」

    冬至也發現自己的心態出現不小的變化,換作去長白山之前,他就是芸芸眾生里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碰到事情先退三分的心態,但現在他遇到事情,第一個想法不是大事化小,而是如何去解決它,甚至主動去「找麻煩」,幫別人解決麻煩。

    這時,手機上顯示新的信息。

    冬至低頭一看,是看潮生髮來的照片。

    照片是在水下拍的,碧藍色的湖水中,一具具姿態僵硬古怪的軀體在水中佇立,身上的衣物隨著水流波動呈現出蕩漾的姿態。

    只消一眼,他就認出照片上正是他請神時見到的場景。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麼坐在音羽鳩彥對面的斗篷人,會不會也跟魔氣有關?

    擔擔麵煮好送過來,他一琢磨著事,連吃個面都心不在焉。

    林瑄哭笑不得:「喂喂,咱們好歹也算一笑泯恩仇了,你就這麼讓我看你吃嗎?」

    冬至:「我可沒有說原諒你,再說了,堂堂林老闆,連碗面都要別人請嗎?」

    林瑄:「那不然我請你行了吧?」

    冬至:「無功不受祿,您自個兒點吧!」

    他三口兩口吃完,跑到老闆那裡結了賬,背著背包就往外走。

    「喂,真不肯原諒我?」林瑄喊道。

    冬至頭也不回,直接揮揮手,不一會兒人已經走遠了。

    林瑄看著眼前沒有吃乾淨的面碗,不由摸摸鼻子,心想自己真有這麼惹人厭嗎?

    冬至本想先去找龍深說這件事,但轉念一想,現在對方應該忙著開會處理,沒空見自己,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信息結合起來全都發成簡訊過去,然後才直接打車去了珍寶齋。

    錢叔正在打電話,看見他過來,電話也不打了,直接那麼一掛,驚喜迎上來:「你沒事了吧!」

    冬至歉然道:「鏡子丟了,是我的責任……」

    「嗨!」錢叔一揮手,「龍局都告訴我了,是被日本人給搶了的,不能怪你,我還聽說日本人把你也給綁走了,擔心你出事呢,要不是我讓你幫忙把鏡子拿給龍局,也不會發生這些了!」

    冬至:「那阿順那邊?」

    錢叔:「日本人是他招來的,龍局說他會處理,不會牽連到我。」

    冬至:「阿順不會對您心存不滿吧?」

    錢叔不在意:「這種事我見得多經得多了,你叔我在江湖上也是有點兒威望,阿順不敢亂來的,他自己明知道東西不幹凈還非要去買,無非打的貪圖小便宜的心理,這孩子不算壞,就是好吃懶做,關上個幾天就踏實了。」

    冬至這才鬆了口氣。

    錢叔從後頭拿了一袋熱騰騰的食物出來。

    「這次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這是我閨女做的炸雞,拿去吃吧,往後常來店裡玩,回頭我拾掇幾件小玩意給你送過去,當是賠罪。」

    冬至接過食物,笑道:「這事誰都料想不到,您送吃的我收了,送別的我可不敢要。」

    錢叔道:「你不要我也是放著堆灰,這間店要關一陣,等過了風頭我再回來。」

    冬至很驚訝:「那您上哪去?」

    錢叔呵呵一笑:「我還有一個女兒在國外,老讓我過去,我之前不肯,現在答應了,她還高興得不得了。話說回來,我聽龍局說你這次表現特別英勇,還把那幾個日本人給打趴下了,他肯定對你特別滿意,你趕緊趁熱打鐵,向他拜師,他說不定就答應了!」

    冬至摸摸鼻子:「那要是被拒絕了,不就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錢叔不以為然:「你的臉皮怎麼那麼薄,被拒絕了就再接再厲唄!」

    冬至沒好意思說自己之前裝傻或半開玩笑地提過幾回,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龍深這種人,一般主意都很正,別人左右不了,他不想做的事,別人怎麼煽風點火也沒用,他想做的事情,別人也同樣阻止不了。

    告別錢叔,冬至提著炸雞離開店鋪,迎面就聽見一陣喵喵喵的聲音。

    他循聲一看,不遠處牆根邊,一個貓頭探頭探腦,黑溜溜的眼睛望過來,他下意識犯了手賤的毛病,招手道:「過來過來。」

    小貓還真就騰騰過來了,走到炸雞袋子下面繞了幾圈,仰著頭,一臉渴盼。

    冬至:……

    「這個不能吃。」他把袋子拎高一些。

    小貓急切地喵喵叫,扒著他的褲子直起身體。

    它渾身髒兮兮的,白毛變成灰毛,頸子也沒有項圈繩索,餓得皮包骨,約莫是流浪貓,冬至嘆了口氣,蹲下身,摸摸它的腦袋。

    「炸雞你不能吃,你等著啊,我給你找點貓糧去。」

    這條街是古玩街,養貓的也幾乎沒有,冬至逛了幾圈回來,只好先買點香腸將就,他以為貓早就跑了,沒想到居然還蹲在原地等他。

    「你怎麼又回來了?」錢叔出來買東西,剛踏出店鋪就瞧見他蹲在那裡喂貓。

    「碰上這隻貓了,買點東西喂它。」冬至道。

    錢叔哎喲一聲:「這不是上次那隻貓嗎?幾次過來蹭吃蹭喝了,上回龍局也餵了它,怎麼瘦成這樣了?」

    冬至摸著小貓的背毛,對方低頭狼吞虎咽。

    「錢叔,你給我個箱子吧。」

    錢叔:「怎麼,你想帶它回去?」

    冬至:「特管局人那麼多,說不定有人想領養,總比它在這流浪好。」

    錢叔一聽也是,就轉身進去找箱子。

    小貓喵了一聲,冬至一看,原來香腸已經吃完了。

    他來的時候兩手空空,回去卻滿載而歸。

    冬至抱著箱子,提著炸雞來到龍深的辦公室門口,正好看見劉清波從裡頭出來。

    冤家路窄,迎面碰上,劉清波一臉失望,看見冬至之後,他先是一怔,又難看了幾分。

    冬至本想大度先開口招呼,結果對方腳步匆匆,已經揚長而去。

    他敲了幾下門,裡面很快傳來回應。

    「進來。」

    他一手將箱子抵在門框上,一手提著炸雞,艱難地擰開門。

    龍深抬頭,看見他大包小包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不好好休息,跑出去幹什麼?」

    冬至笑道:「我去外面吃飯,您收到我的簡訊了嗎?」

    龍深點點頭:「這邊已經有些消息了,我們會處理的。」

    也就是說不用他過問了。

    冬至放下心,道:「吃完飯我就順便去看看錢叔,結果他非要塞給我炸雞。」

    箱子重主要是因為裡面還裝了貓糧和貓砂,這是他在回來的路上順便買的。

    「還有這隻貓,是之前您餵過幾次的,我剛好遇上,錢叔說它瘦得厲害,估計是沒人喂,我覺得這裡也許有人要領養,就帶回來了,再不行我就自己養著。」

    龍深一臉不贊同:「以後出任務,一出門可能就是十天半個月,你能帶它出門嗎?」

    冬至倒沒想過這一點,再看小貓一臉無辜可憐,不由道:「那到時候我再托錢叔幫忙養幾天。」

    龍深沒再說什麼,轉而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

    冬至笑道:「好多了,就是腦袋還有點暈,但躺著更暈,所以得起來走走。」

    龍深道:「手給我。」

    冬至茫茫然伸出手,對方修長五指握住他的手腕,觸感微涼乾燥。

    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龍深是在把脈。

    冬至忍不住無厘頭地聯想起來,如果龍深等會一臉沉重診出一個絕症,那自己是要雲淡風輕露出一個人淡如菊的微笑博取同情好,還是趁機倒在他懷裡表白好?

    那萬一龍深一臉驚恐地抬頭說你這是喜脈啊,又怎麼辦?

    他在那裡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忍不住自己樂出聲。

    龍深:「……診脈很好笑嗎?」

    冬至趕緊忍住笑聲,頭搖得像撥浪鼓。

    過沒一會兒,不知怎的,想笑的慾望非但沒有緩解,反倒更強烈了。

    他肩膀顫抖,忍得很辛苦。

    龍深無奈撤手:「先笑個夠吧。」

    話音方落,冬至就倒在旁邊沙發上,捂著肚子笑。

    龍深:「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冬至一邊笑一邊猛烈搖頭。

    堅決不能說,說出來肯定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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