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進來了？」莫小萌聲音弱弱地問道，一時眼睛還沒適應黑暗，所以她完全找不著他的方位，只能目無焦距地望著前面。

夜斯爵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的暗啞，輕聲解釋道，「別開燈，外面看得見影子。」

莫小萌愣了下，便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那……我怎麼換衣服啊？」

「就這樣換吧。」夜斯爵淡然說道，語氣很是理所當然，好像他站在這裡一點都不突兀。

莫小萌說，「那你出去啊。」

夜斯爵好似帶著笑意，「我在這裡保護你，你換吧，反正這麼黑，我什麼也看不到。」

莫小萌嘟嘟嘴，只是換個衣服而已，幹嘛要他保護啊。

而且是，明明是有他在，才更危險好不好。

不過顯然，他是不打算出去了。

莫小萌好無奈，但身上涼涼的，感覺再這樣下去就要感冒了，她也沒辦法，只想快點換上乾淨的衣服，看了看四周，確實很暗，自己都看不太清他的臉，那他也是看不清她的吧？

她這才稍稍安了點心。

「那你轉過身。」

說完，她自己也轉過身，摸索著找到了衣服，放在觸手可拿的地方，然後雙手背到身後，去解內衣的扣子。

沒辦法，內衣也濕了，只能換掉。

可是，越是想要快一點，動作卻越是容易受到阻礙，莫小萌怎麼扣都扣不上內衣，頓時都有點急了。

老天爺在捉弄她嗎？偏偏這個時候遇到這種事。

好像真的是跟她作對似的，她的手都舉酸了，但還是扣不上。

莫小萌愁了小臉，嘆了一聲，想著讓手歇一下，沒那麼酸了再繼續。

哪想，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掌摸了上來。

明明是正常的人體溫度，但她卻覺得那雙手好燙！

驚了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對方就幫她扣好了內衣。

「好了。」黑暗中，夜斯爵的聲音說道。

莫小萌的臉蛋發燙了起來，好像有人在烘烤她的臉。

他怎麼能這樣做！

臉頰泛紅，心跳也泛濫成災，好像有無數的小人在裡面打鼓，那心跳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里，讓她很羞窘。

她喉嚨微干，咳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謝謝……」

隨即摸索著拿起前面的上衣，也不管會不會穿錯了，急忙地套上。

還好視線已經適應了暗處，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能隱約看到人形的輪廓。

她摁了摁狂跳的心臟，對他說道，「不用你再幫忙了，你就站著別動。」

「嗯。」夜斯爵應著，聲線里卻彷彿蘊含笑意。

莫小萌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拿一條連衣裙換上的，這樣就不用分兩步來換衣服了。

時間越長，越覺得氣氛曖昧。

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總是感覺好像有一股炙熱的視線在自己的身後。

莫小萌讓自己別慌，然後在黑暗中摸索，換好了下身的衣服。

夜斯爵的嘴角輕輕地勾了下。

如果讓她知道，他的夜視能力很好，她會怎麼樣呢？

莫小萌換好衣服，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