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小小臉上的血色褪去，變得蒼白驚悚。

韓雪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忘記讓人準備攝影機了，這麼精彩的場景，當然要拍下來，然後拿給桀少欣賞咯，你說對不對？」

慕小小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說。

韓雪兒用刀子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大聲喝道，「我問你對不對！回答我！」

慕小小冷嗤一聲，她不想跟一個瘋子說話。

這個時刻，慕小小已經百分百肯定，韓雪兒已經瘋了。

「賤人！」韓雪兒又颳了她一巴掌，把慕小小的臉打歪到一邊去。

「你就等著慢慢享受吧！」

韓雪兒咬牙切齒地說著，然後姿態婀娜地踩著腳步，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保鏢吩咐道，「馬上去拿個攝影機來，我要拍下她被強暴的整個過程！」

保鏢的表情有些頓了頓，但還是畢恭地說，「明白了，我馬上去叫人送來。」

「快去！我等著看好戲呢，還有那些流浪漢，快點帶他們過來。」

「知道了小姐，我打電話去催。」

兩人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慕小小和余哲。

余哲的目光彷彿緊鎖在慕小小的臉上。

慕小小並沒有看他，而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側著頭。

安靜的空氣里，尷尬蔓延。

突地，一道沙啞的聲音在她面前喚道。

「小小……」

慕小小微微顫了下，鼻子瞬間發酸。

她想說，余哲，你不要叫我了，我們不是朋友了。

從你背叛了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不再是朋友了。

慕小小喜歡交朋友，在美國念書的時候，她有很多朋友，男性女性都有，她從朋友的身上得到很多的溫暖和快樂，她也總是竭盡所能地幫助朋友。

這是第一次，她體會到了被朋友背叛的滋味。

原來……是這麼痛的！

漸漸地，慕小小的眼睛又濕了，淚水模糊了視線，然後從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她的大腿上。

「小小……」余哲的聲音更壓抑了，暗啞不明地叫著她的名字。

慕小小充耳不聞，沒有回應。

余哲蹲在她面前，像是終於忍受不了她的冷漠，伸手把她的臉扳了過來。

他抱歉地說，「對不起。」

慕小小抬起了眼睛，對上他的目光。

余哲的目光是非常複雜的，有著心疼和擔心，又有著內疚和悔恨，還有著許許多多的掙扎。

慕小小掉著眼淚，聲音哽咽地問，「為什麼？余哲，你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幫韓雪兒？

為什麼你要背叛我？

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對不對……

哪怕余哲背叛自己已成事實了，但慕小小的心裡還是有著小小的期盼，她無法相信那個對她那麼好的余哲，會是個善於偽裝、可怕惡毒的人。

她更寧願相信，他是被迫的，他是有苦衷的。

余哲沒有給她解釋，只是重複道，「對不起。」

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看著她被韓雪兒掌摑了那麼多次，小臉都紅腫了，眼底就不禁地掠過一抹心疼。